听到竟然是太后亲自指认的她,白清瑶怒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盯着鹤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后怎么可能指认本宫?今日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是松清偷了端王妃的东西,也是萧王妃自己甘愿陪同责罚的,如今怎能都怪在本宫的头上?本宫也是秉公执法!何错之有?本宫要见太后。”
看到白清瑶撕声裂肺的话语,鹤羽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一想到松清被冻的将近僵硬,差点就救不活了,鹤羽的心里便翻腾着汹涌的恨意。
这一切都是拜白清瑶所赐!
“淑妃娘娘究竟是不是秉公执法,只有娘娘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件事情,孰是孰非,淑妃娘娘也比旁人要知晓的更明白,
今日我是奉了皇上和王爷的命,来抓淑妃娘娘去认罪的,娘娘不必同我再多说些什么,
若你有冤屈,大可以向皇上禀明,只不过,皇上愿不愿听,属下就不知道了。”
说完后,鹤羽目光看了眼身后跟随而来的嬷嬷。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两个嬷嬷立刻恭敬的弯腰,“是。”
两人走上前,一把就将前面挡着的秋月拽开了。
秋月本就是个瘦
瘦弱弱的女子,这会儿被两个嬷嬷推开,直接摔到了地上。
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凌乱了,胳膊肘疼的麻木起来,惨白着脸,爬也爬不起来。
白清瑶双手被两个嬷嬷攥住。
鹤羽带着侍卫们走了出去,他们知道接下来这两个嬷嬷要做什么,所以还是回避些比较好。
毕竟淑妃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皇妃。
等人一出去,下一秒,她身上的外袍就被嬷嬷给扒了下来,就连大氅都丢在了一旁。
寒冷的感觉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白清瑶动的浑身一哆嗦,挣扎着看向身旁的嬷嬷。
“放开本宫,你们这两个贱奴,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敢动本宫,皇上饶不了你们!”
白清瑶这会儿嘴里满是谩骂,可惜她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挣扎不过两个嬷嬷。
“你们这两个贱奴才,还敢对本宫无礼,本宫一定禀告皇上,要了你们的脑袋。”
其中一个嬷嬷冷冷一笑,
“淑妃娘娘如今还没领情局势呢?今日罚你去跪着的人不仅仅是萧王爷,也更是皇上,这皇上都开了尊口了,即便你再去求皇上又能如何,皇上真能罚了我们几个奴才不成吗?”
站着的另一位
嬷嬷也是讥讽的说,
“淑妃娘娘,说到底您还是不该得罪萧王妃的,毕竟这王妃也是无辜的,你却如此不给旁人留出路,现下要受罚,也只能自个儿受着了。”
听着她们个个讥讽冷面的话,被脸色铁青。
可这会儿几个嬷嬷手指粗如萝卜,攥住她的胳膊时,白清瑶无助又无力。
整个人被推搡着朝外走去。
外面冰天雪地的,秋月赶忙跟在后面,想要将披风拿过去,却被身后的嬷嬷一把拽走。
“秋月姑娘,你是听不懂话吗?今日皇上说了,要让娘娘跪在雪地里,单衣受罚,没有让娘娘赤足已经是十分宽容了,你还要在这里拿着披风跟过去,是在打皇上的脸面吗?还是不将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
秋月被嬷嬷训斥地吓住了,她本就胆子小,不过是想跟在白清瑶身边,讨得她的欢心罢了,如今看到白清瑶被罚,秋月心中也没什么好心疼的,只是想要将下人的事情做足。
如今被训斥,自然停住的脚步,不再继续央求嬷嬷。
尽管淑妃娘娘被罚,可只要没牵连到她,就已经是万幸了。
白清瑶被架着胳膊走到了雪地里,嬷嬷怎会拉着她走在
没有雪的路上,自然是受了旁人的指使,专门走一些积雪厚的地方。
一路走过去,白清瑶的鞋袜便湿透了,整个脚底板都是麻木的。
她冻的嘴唇发紫,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人丢在了雪地里。
整个人直接扑进了雪中,就连脸颊上都染上了尚未融化的。
雪花一沾上温度,瞬间便结成了冰水,更加冷烈刺骨了。
白清瑶冻的瑟瑟发抖,她刚要站起身,肩膀便被人摁住,只能重新跪了下去。
“你们这些贱奴,如今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宫?本宫何错之有!本宫现在要去见皇上,你们让开!”
鹤羽走到白清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淑妃娘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刀剑无眼,属下奉命在这里看守着娘娘,若是娘娘再继续挣扎下去,这刀剑划破娘娘的皮肉肌肤,可就不关属下什么事儿了。”
听到鹤羽威胁的话,白清瑶痛恨的转头看向他。
奈何鹤羽确实是奉了皇上的命,这会儿白清瑶也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跪在雪地。
膝盖很快被雪水浸透,里面的骨头都疼痛了起来。
白清瑶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罪,她只能放软态度,看向鹤羽,
“
鹤羽大人,本宫求求你了,求求你让本宫见见皇上吧,皇上若是看到我,必然不会忍心让我在这里受罚的,冰天雪地的,
本宫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了,这会儿膝盖都是疼的,你就让一步吧。”
看到白清瑶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鹤羽只是冷眼旁观。
“淑妃娘娘如今倒是觉得冰天雪地的,跪不了人,可这个主意不也是娘娘想到的吗?”
鹤羽冷漠的站着,听到鹤羽这么说白清瑶心头咯噔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鹤羽这是在话里话外的说今日松清跪在雪地里的事情!
她顿时恍然大悟,嘴角划起冷笑,怪不得鹤羽如此痛恨她,原来不仅是怪她害了沈意欢,更是怪她害了松清!
白清瑶刚转头,打算认命地跪下,便看到一抹冷峻锋利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抬起头,便看到了战南逍那张俊美威严的面庞。
战南逍走过来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今已经将近夜色,廊上的灯火映照下,战南逍的面庞一半在昏,一半在明。
他冷冷地望向她,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白清瑶喉咙干涩,甚至不敢去直视战南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