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意欢准备鼓起勇气答应时,只觉得腹部突然一阵绞痛,好似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那种感觉,让沈意欢脸色瞬间囧了起来。
她尴尬的低头捂着自己的肚子,纤细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察觉到沈意欢的不适,战南逍连忙蹲下身。
刚要开口说话,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连忙弯腰将沈意欢抱了起来,朝着关雎苑走去。
沈意欢从未想过竟有如此尴尬之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月事了?
这几日她没有心情吃饭,就连月事也推迟了好久,沈意欢本没在意这些,可没想到,这会儿一紧张,肚子竟然就疼了起来。
关雎苑的婢女看到战南逍把沈意欢抱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战南逍吩咐,“让人去准备一些热茶水来,还有,把郡主的暖玉腰带拿来。”
婢女一愣,赶紧点头照做。
沈意欢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战南逍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看他如此谨慎的样子,沈意欢脸颊白里透红。
“皇叔,我可以自己来的。”
话音刚落,战南逍温柔的大掌便覆盖在了沈意欢的腹部,沈意欢瞳仁颤抖了一下。
“还疼不疼了?”
沈意欢心提到了嗓子眼,睫毛杂乱无章的眨动,屏息看着他,
“不,不疼了,我可以自己待着的。”
两个人独处时,房间总是格外的安静。
皇叔的目光又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上,沈意欢总觉得晕乎乎的。
可能是太过紧张了,也或许是太过羞涩。
战南逍盯着她看了几秒,伸手握住她的细腕,扶着她躺下,
“先躺好。”
沈意欢温顺听话。
这会儿肚子没有先前那般疼了,看到丫鬟拿着腰带进来,沈意欢睁开眸子。
战南逍将腰带接过来,
“这几日怎么不先带着?”
“忘记了。”
沈意欢轻咬嘴唇,刚想坐起来去戴暖玉腰带,战南逍便让婢女退下了。
眼看着战南逍要帮她戴上,沈意欢的脸颊蓦然就红了。
腰带是要贴身带着的,连衣襟都不能隔着,若让皇叔帮她,羞都要羞死了。
她连忙将暖玉腰带抢了过来,奈何男人的力气肯定要比她大,腰带的另一端就握在战南逍的手心内,沈意欢稍适用力,也无计可施。
一时间,沈意欢分外窘迫。
她能感受到皇叔的用意,莹亮的黑眸中带着哀求,声音嚅噎的说,
“皇叔,你能不能先出去?暖玉腰带我可以自己带的…”
“肚子不疼了?”
“不…”沈意欢话未说完,身上盖着的被子就被掀开了。
她猛然吸了口气,小身板都僵硬了。
“我帮你。”
下一秒,沈意欢身上的衣袍便被解开了带子。
丝丝凉意穿透衣袍的缝隙传来时,沈意欢身上蓦地一冷,凉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意欢耸着两块玉似的洁白肩头。
感受到战南逍略带薄茧的掌心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滑过,轻微的触碰感,让沈意欢的心尖都乱了。
她长长的睫毛且羞燥且慌乱的颤动。
察觉到沈意欢的小身板在颤抖,战南逍稍微停住手上的动作。
此时与沈意欢近在咫尺,抬起冷目便能看到沈意欢惶然盈亮的眸子。
看她面目不自然,害羞不已的模样,战南逍宠溺弯唇。
替她系好腰带,战南逍便将她衣袍整理好了,
“下次来月事,要提前带着。”
沈意欢赶忙拉紧自己的衣服,低垂着脸庞,嫩白娇软的面庞上带着羞涩不安。
“知道了。”
这次回来,好似皇叔更主动了。
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看到沈意欢的小手始终紧紧揪着浴巾的手,他有些无奈,
“躺下吧,好好睡一会。”
战南逍起身要走,沈意欢抬头,“你要去哪?”
战南逍心头划过一抹柔软,“去书房,等你睡醒让下人来叫我。”
沈意欢点头,便也放开了他,
“松清那边,皇叔你让人照顾好她,她受伤了。”
“好。”
战南逍摸了下她柔软的脸颊,这才抽身朝外走去。
很快,婢女就把红糖水端了过来,“郡主喝点这个吧。”
沈意欢点头,太烫了,她端着喝了许久。
思绪萦绕了片刻,她才抬头吩咐婢女,
“对了,你打听着点,看看皇叔有没有对魏府下手,或者魏府那边有什么情况,都要及时过来告诉我。”
婢女点头。
吩咐后,她便躺下了。
想到王府还关着白清瑶,沈意欢仰起头,本想吩咐婢女去告知皇叔的,转念想到皇叔应该还有事物要忙,便就作罢了。
还是等晚点皇叔过来,她再亲口告诉皇叔好了。
这边,窗外细雨蒙蒙。
战南逍回到书房,鹤羽和邕王已经等着了。
“处理完了?”
鹤羽点头,“是,魏荀被剁了两根手指,已经疼昏过去了,属下也按照王爷的吩咐,通知京城内外,不许任何大夫上门替他医治。”
战南逍的目色异常冰冷,“那就好。”
鹤羽退了出去。
战南逍这才看向邕王,“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邕王笑了下,“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这次皇上估计要气血翻滚,气的不轻了。”
战南逍狭长的冷眸划过讥讽,他早就料到这次出征剿匪,皇上必然会在跟随征战的士兵里动手脚。
为了彻底清除叛军,战南逍和邕王才联手施计,将这些人从军队里剔除出来。
“不过说到底,这次能顺利剿匪,还是多亏了王爷提早让人埋伏好的支援队伍,这才助我们拿下漠山,替百姓铲除祸端。”
婢女端来了酒盏,邕王抬手,
“这次九死一生,你我二人也算是死里逃脱,南逍,我敬你一杯!”
战南逍伸手拿起酒樽示意。
烈酒下肚,邕王面色凝重的说,
“这次进宫复命,恐怕还会生起许多风波来,尤其是郡主和亲一事,估计皇上不会轻易收回旨意的。”
战南逍冷眸下沉,将酒杯放下,
“皇上以为本王葬身崖底,便想趁此机会,将意欢送去和亲,如今本王既然回来,就没人能打得了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