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霜被打的气息奄奄,浑身疼的到处都是血淋淋的。
“娘娘…太后娘娘。”
太后看到自己身边的暗卫和表侄女儿被打得这么惨,当即怒火丛生。
“哀家让你住手!”
太后将目光看向战南逍,她气的胸口跌宕起伏。
战南逍这才抬手。
侍卫们连忙恭敬地退到一旁。
太后走到战南逍面前,忍着怒火问,“哀家不知道这两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值得萧王如此大动干戈,是要把人打死吗?”
“太后觉得本王为什么如此打他们?”
听到战南逍如此轻然的话,太后差点呕血。
鹤羽上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罢,太后当即说,“仅凭那几人的话,就能断定是他们二人指使的吗?没有铁证,谁也不能动他们!”
“太后娘娘,真的不是我…”
魏若霜哭的楚楚可怜,若是太后再不救她,恐怕她真要死在战南逍手里了。
战南逍眼底划过一丝锋芒。
“太后说的对,本王确实没有铁证,鹤羽,把人松绑。”
魏若霜被打的早已没有了力气,匍匐在地,掌心摁住地面,地上染的都是血迹。
头发凌乱不已,看上去狼狈不堪。
“既然太后今日是过来要人的,那本王还给你就是了。”
寒风冷烈,战南逍的面色平静如水。
太后松了口气,略带笑意。
“哀家想萧王应该也不是故意动手的。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那哀家就带着他们告辞了。”
趴在地上的魏若霜一听,恨的指甲都要挖进地面了。
太后这是准备不了了之了吗?
“太后娘娘!”魏若霜不甘心的叫喊出声。
太后锋利的目光扫过去,“闭嘴!”
魏若霜吓了一跳,这才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战南逍俊脸凉薄,“这么晚了,本王就不留太后用饭了。”
“……”
太后气得不知该如何去说,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哀家也不宜在宫外久留,来人,把他们两个带回宫去。”
就这样,魏若霜白白挨了一顿打,太后也无法要说法。
魏若霜和男人被打的站不起来。
只能任由太后身边的下人拖拽着他们二人,离开了王府。
鹤羽走了过来,“王爷,牢狱里那几个人怎么处置?”
战南逍接过手巾,擦了擦掌心,“杀了。”
鹤羽凌然,“是!”
战南逍朝着后院又去,怕身上有血气扰了她,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去了沈意欢的房内。
看着她依旧在熟睡,战南逍的眉间化开冰冷。
门外,裴云珈还在找沈意欢的房间。
“也不知道郡主姐姐的伤势如何了,刚才没来得及问鹤羽,郡主姐姐的房间在哪里?”
裴云珈掐着腰,在原地徘徊了一会。
转头,看到一个房门似乎开着。
她一顿,趴过去打算去看。
结果,入眼的,却是一个挺拔冷硬的身影,俯身过去,吻了床榻上小女子的脸颊。
裴云珈愕然的捂住嘴,心跳如狂!
里面的人,是郡主姐姐和她皇叔。
他们……
他们不是叔侄吗,怎么会……
这段时间以来,京中都流传着流言蜚语,说沈意欢和战南逍有私情。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这些流言太过荒谬。
可如今……
裴云珈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或许是撞见的太过突然。
裴云珈害怕了,僵硬着身子,快步的离开了房外。
*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
沈意欢睁开眼,当即就想到了松清,“来人。”
她昨晚伤口感染,脑子也糊涂,忘记了松清。
外面的婢女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走进。
“郡主,你醒了。可是伤口又疼了吗?”
沈意欢撑着坐起来,“松清呢?皇叔有没有派人去找松清?”
婢女点头,“昨晚深夜,是鹤羽大人亲自带人去找的松清,松清受了点伤,在偏房休息,所以这两日得奴婢来照顾郡主了。”
正说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
将竹伞合上,她才快步进来。
“郡主姐姐,你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看到裴云珈,沈意欢这才笑了笑,“我没事了。”
昨晚若不是裴云珈发现了蹊跷,一路跟着下来,照料着她,恐怕她等不到皇叔来找她。
心里对裴云珈还是感激的。
裴云珈坐了下来,“姐姐,我担心你的伤势,这两日能不能住在王府,帮着照顾你?”
听说邕王妃爱女如命,裴云珈住在这里不回去,邕王妃哪里会允许。
“你母妃同意吗?”沈意欢笑问。
裴云珈拉住她的手,“没事,我母妃会同意的。”
沈意欢也没拒绝。
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此时,听到门外婢女行礼声,“参见王爷。”
裴云珈听到声音,心口一紧,想到昨晚的事情,莫名心虚了起来。
难道…郡主姐姐真的和萧王在一起了吗?
裴云珈咬着嘴唇,看向沈意欢。
随后,就看到战南逍走了进来。
棱角分明的脸泛着冷寒的色泽,头发如墨玉一般,薄唇轻抿,濯沉锐利,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皇叔。”沈意欢甜甜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