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只以为是接到了个普通的报案电话，不过报案者有些小钱，所以上头对他很重视。
.可刚刚他才知道，面前男人何止是有点小钱，还有点小恐怖。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种一只手能把他们碾成渣渣的大佬为啥非要让他们出手。
难道，这就是大佬们的恶趣味吗？
“有事。”
“看你刚刚耍符的模样，你是天师府的？”
李长寿早看出来了，耍符小伙耍符的手段，就是通天箓上的手段。
当然，这家伙好像不会临空画符，也没有灵气。
这倒也正常，临空画符只能说是方便。
但需要消耗庞大的内力或者真气，正常情况，选择提前画好符箓是最靠谱的事情。
至于真气，只有有灵根的人才能修炼出来。
大多数人还是把通天箓当做武道来修行的。
当初要不是这本通天箓能够武道和仙道同时修行，恐怕也不可能被留下来了。
这年头，有灵根，又恰好被收入天师府的到底是少数。
没有测灵石的存在，天师府收徒还是随机的。
不过，能坐上天师府天师之位的，那必然是修真者。
其他的就.......................
“是..........也不是。”
耍符的小子有些犹豫。
“哦？”
“怎么个意思？”
李长寿听这话，有些好奇。
难不成是天师府的弃徒？
那就莫怪他这个祖师爷清理门户了。
“唔...........小的名叫凌墨，早年在天师府修行过一段时间。”
“由于天资不佳的缘故，一直是个外门弟子。”
“后来感觉自身和天师府有些格格不入，又恰逢天下大乱，各国都举办了除妖司。”
“我便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师兄弟脱离了天师府，入了这除妖司。”
凌墨没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全给交代了。
同时他也关注着面前之人的脸色，可惜啥也没看出来。
“格格不入？”
“展开说说？”
李长寿对其他的兴趣不大。
倒是对凌墨口中的格格不入饶有兴趣。
“啊.....这............”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山上的师兄太过冷漠，似乎少了些许的人性。”
“就拿这次除妖司的事情来说，山上的师兄们对除妖就不是特别的积极。”
“成日闭关修行，恐怕只有遇到了才会顺手为之。”
“我们这些入了除妖司的师兄弟们，更偏向于主动去面对妖物。”
“当然，或许是我们境界不够高的缘故吧。”
凌墨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脑袋。
他不过天师府的一介外门弟子，对于道的理解颇为粗浅。
便是说也说不清楚。
“这样吗？”
李长寿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思考了起来。
他对天师府那群人的思想其实能够感同身受。
天师府传承的理念乃是老子的道德经，其亲传弟子修行的并非武术而是修真之术。
两相对比，他们会更感觉自己不似凡人，已然是仙家的存在。
那种已然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很难让他们和山下的凡人共情。
或许隐隐有了太上忘情的意思。
不过，能有这种思想的不多。
其他人修炼的虽也是通天箓，但本质上走的还是武道。
没有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
看上去确实更与世俗融洽一些。
不过嘛.............
这天下大乱，道家到底还是得出份力。
唔.....................
想想自己的道术似乎好久没升级了。
佛法那边已然到达千级。
道术才两百，也确实有些不太好看。
也罢，收点徒子徒孙升个级才是正事。
凌墨看着面前大佬闭上眼，久久不语。
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现在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时候，面前大佬终于是缓缓的睁开了眼。
“凌墨是吧，你修为还算可以，在这大汤应当有点地位吧？”
李长寿睁开了眼，问了一句。
“勉勉强强。”
凌墨嘴角不自觉的有些抽搐。
别看他在李长寿面前一副窝囊的样子。
又是外门弟子，又是师兄神马的。
看上去好像辈分很拉垮的弟子。
其实，人家也是传奇境界的小高手。
刚刚的狐妖可不一般，那是化了形的大妖，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
换句话说，那是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
有千年道行的千年狐精，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下来的。
当然，修炼千年和千年也是不一样的。
这大陆上的灵力到底不够充沛，狐妖的奇遇也不多，只能算是个寻常妖物。
否则，真要来个白素贞那样的千年蛇精，该跑的就是李长寿了。
他可不是法海那种大威天龙的猛人。
即便没有诸多奇遇，能化成人形的妖物也是不一般的。
能派出来对付这种妖物的，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
凌墨便是那个不太一般的人物。
传奇境，放在除妖司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不过，在李长寿这样的大佬面前，又不够看了。
“既然你有点势力，那我有几件事交代你去办。”
“办好了，有奖。”
李长寿眼睛再度闭上，恢复了不温不火的模样。
这些事，其实他找其他人也能办。
不过，他懒。
到底是徒子徒孙，给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为大佬办事，乃是小的荣耀。”
“奖励不奖励的，小子不在乎，就单纯想为大佬办事。”
凌墨猛地跪下。
大佬说的奖励，那可必然不是一般的奖励。
他可是传奇境，只要能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怎么也得是无价之宝。
起码也得是千年妖精的妖丹之类的才能起作用了。
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难得的稀罕物。
但面前大佬唾手可得。
此时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某最近云游至大汤，打算在这里传下些道统。”
“你就在这京都外寻处宝地，建所道观，手续什么的要齐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