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泰集团一把手得了癌症,这个事情外界还不知道。
只是长时间的不露面,已经让
我不知道柳芸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她没有说,我也不好多问。
她的目光穿透了房间里萦绕的烟雾,直接投射到我身上,轻轻地问:“你怎么会来这边的?”
我的心情如同这屋内弥漫的烟雾一般复杂,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苦笑:“一言难尽……”
我开始慢慢地讲述莫艾河园区的近况,以及那些日子以来我所经历的种种。
随着我的叙述,柳芸的表情也随之变化,她的眉头不时紧锁,脸上露出了唏嘘之色。
当我说完时,她问:“没想到莫艾河园区会搞成这样……那何克粱呢?”
“死了。”我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死了?怎么死的?”
“我杀的。”
“为什么?”她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我嘴角抿得更紧了,沉默不语。
我的心中涌动的是与赵敏相关的记忆,每当何克粱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就像一根刺一样,刺痛着我的心灵。
柳芸见我沉默,轻轻一笑,似乎是在试图化解这股尴尬的气氛:“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报了仇。”
话题突然转向了我的来意:“这么说,你这次过来是想要从谭勇那边进货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触:“本来我是打算搏一搏,通过救‘红玫瑰’,然后搭上伟哥这条线。只不过现在看来……”
我的话没说完,柳芸的目光已经投来:“现在看来怎么?你怕‘红玫瑰’不领你的情?”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调侃,也透露出对我的关心。
我们的目光在这个问题上相交,然后相视一笑。
在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变得多余,一切的答案都在那笑容中得到了解答。
此时此刻,我们的命运再次紧密地绑在了一起,无论是过去的恩怨,还是未来的风雨,都已化为了这一刻的微笑。
“伟哥还有多少日子?”我问。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回答道:“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
我继续追问:“那他那边有什么交代吗?”
柳芸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充满了失落:“他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整个人都还没缓过来,现在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那你的打算呢?”我不禁好奇。
她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我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直截了当地,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就没想过代替伟哥?”
她闻言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怕……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追问。
她的眼神复杂,缓缓解释:“伟哥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会走漏,鑫泰集团内部本就矛盾重重。一旦消息泄露,觊觎这个位置的人绝不在少数,我一个女人……”
我却不以为然:“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是伟哥亲口指定你接替他呢?”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她的心弦,她露出一丝思索的表情。
她沉思片刻,轻声道:“难……即便是伟哥亲口说让我接替他,
我提出了决定性的问题:“鑫泰集团的财务在谁掌管?”
柳芸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我继续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利益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分配不均。既然鑫泰集团的钱都在你手里,你怕什么?能拉拢的就拉拢,拉拢不了的,就用钱解决掉。”
见她不说话,我呼了口气说:“柳芸,站在朋友的角度,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想办法带着鑫泰集团的钱走人,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说到这的时候,她眼底明显闪过了一抹不甘。
我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她不断地逃避与隐藏,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或许早已让她厌倦。
即便未来生活无忧,重复过去的逃亡生涯绝非她所愿。
“另外一条路,就是坐上鑫泰集团一把手的位置。”我呼了口气道,“我知道这很难,不过我觉得你一定可以。”
她抬眼看向我:“如果我选择第二条路,你会留下来帮我吗?”
我不由一怔,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我能帮得上你什么?”我苦笑说,“我现在自身难保……”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她一脸坚定地看着我。
我呼了口气,沉吟了一下说:“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不过你也知道,我在老街还有自己的事……”
“一个月!”她比划出一根手指,“在伟哥还活着的这一个月时间,你留下来帮我,怎么样?”
我抿了抿嘴,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一咬牙道:“行。”
听到我的回答,她咧嘴一笑,眼神里多了一抹欣慰之色。
“不过……”我舐了舐嘴唇,“在这之前,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苦笑说:“你得先借我点钱……”
“你要多少?”
“几百万吧。”
她轻轻一笑:“回头你给我一个卡号,我让人给你转一千万过去。”
看到她这轻描淡写的模样,我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心想,自己留在这,也不知道能帮她什么。
经过了一天时间的消化,我才接受了柳芸是红玫瑰以及鑫泰集团目前的状况。
我被安排在果园里住下,同时也让柳芸帮我找大土的下落。
期间阿仁成了我的助手,通过柳芸那边得知,阿仁是伟哥最信任的手下。
如今伟哥住院,阿仁也自然成了柳芸的得力助手。
而我东奔西跑想要筹的钱,柳芸也直接转到了我的账户上。
我把钱打到周洋那边,让他开始了系统的研发。
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现在拿了柳芸的钱,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也得多出点力。
再加上,我和她本身就是朋友,我也不想她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