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能看到的破绽,有可能也是别人给你设计的陷阱!”
狗王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一咬牙:“再来!”
我们一来一回打了十几个回合,我明显感觉到狗王手下留情了。
也不知道是我心里的那股不甘,还是什么,我越打越觉得精力充沛。
“不错!”狗王大笑起来,“就得要这样……”
不等他说完,我一脚直冲他的下半身!
“草!”
他大骂一声,猛地双脚一并,将我的脚踝死死夹住:“你他妈的,来阴的?”
我抽回脚,笑了一下:“不是你说的吗?找到要害一击致命。”
“行了行了,今天到此为止。”狗王摆手说,“再打下去,我怕我忍不住一拳弄死你。”
见他不打了,我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每天都要过来和狗王打个一两个小时。
就这样打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我好好休息了一天,晚上去找了阿刀一趟。
“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能打赢马小跳?”阿刀倚靠在老板椅上,看着我问。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我又没和他打过,我怎么知道?”
“马小跳这家伙可是个泰拳高手。”
他顿了顿接着说:“虽然我听说你跟狗王学了挺长时间的拳,不过对上马小跳,我感觉你胜算不大。”
我笑了一下:“大不大,打过之后才知道。”
阿刀坐直身子:“你真要和他签生死状?”
“当然。说都说好了。”
“你来找我是……”
我笑了一下说:“当然是想请你帮忙。”
“怎么帮?”
“我这次和马小跳打擂台,无论我们谁赢谁输,最后肯定都不好收场。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召集点人,到时候过去给我镇场。”
“这个倒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你想要怎么镇场?”
我笑了一下,站起身去到办公桌前,收起笑容缓缓的道:“找几个靠谱的人,过去的时候多带点家伙,不管输赢,我都要马小跳死!”
阿刀挑眉,笑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好!”阿刀站了起来看着我说,“既然你开口了,我自然帮你办妥!不过,到时候保安部那边要是追问起来,我可不担责任。”
“既然我让你去做了,我自然就会有我的安排。”
阿刀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到时候我想带周莹一起。你帮我去和艳姐说一声……”
“行,这个事包在我身上。”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白希知道我要和马小跳打生死擂台时,来找过我两次,她以为我是因为她才去的,所以很内疚。
对此我也没有多解释什么。
虽然说,的确有一些原因是因为她,不过更多的是黄俊达欺人太甚。
而且这件事背后很有可能是阿牛在搞鬼,我要让他知道,现在想要搞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借着这个机会,我也要镇一镇保安部那边的人,别以为我杨磊好欺负!
一想到马小跳那天晚上用枪指着我的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可事情要是找到我,我也不会怂!
打擂台当天来了不少人,里里外外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王蒙也带了一帮信得过的狗推过来助阵,本来我是不想让他来的,可他不放心,非说要过来。
除了王蒙之外,狗王、贾文敏、阿刀陆续到场。
保安部那边也来了不少人,其中薛兵也在。
这是我第二次来“铁笼”,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还是跟着阿鬼过来。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会在这里和别人决斗。
果然验证了一句话:世事无常,未来完全是不可预测的。
我和狗王在一个很狭小的休息室里,说是休息室,里面就只有几把生锈的办公椅,而且屋子里全都是尿骚味。
几分钟前,狗王把我叫到这里面来,说是要给我做“战前辅导”。
“你到底想要干嘛?”我看着狗王问。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和两个装着液体的小玻璃瓶。
我眉头紧锁,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止痛药!老子好不容易才给你搞来的。”
我顿时反应过来:“你要给我注射这个?”
“废话!”他没好气地道。
我有些抗拒,说实在的对于只要是注射的东西,我都很反感。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狗王说:“你放心,老子又不会害你。这是一种减缓神经疼痛的药物,注射之后,别人打你,你根本不会感觉到疼。我已经算过了剂量,你把这一针打进去,撑几个小时都没问题。”
“你确定?”
“当然确定!老子以前经常用这个,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
狗王以前打过黑拳,这个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他还搞这么一手。
我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要是你把老子注射死了,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咧嘴一笑:“你放心,死了老子帮你收尸。”
紧接着他把药物沿着我的手臂注射了进去,一开始还好,可一根烟的功夫,我就感觉有些莫名的兴奋。
为了验证效果,我还掐了自己一下,发现疼痛感的确少了很多。
肉都掐青了,我才有微微一点感觉。
狗王笑着说:“老子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一会你弄死那狗曰的!赢了我给你分钱。”
我就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好心,感情是下了赌注!
他妈的!
我懒得再和他多说,丢掉了手里的烟蒂,从小房间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喧闹声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各种尖叫、呐喊不绝于耳。
八角笼中,马小跳已经准备就绪。
他头上缠绕着“蒙空”,这是传统的泰拳头饰。身穿一条简约的短裤,裤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身上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
马小跳身上全都是纹身,这些纹身在他的肌肉上若隐若现。
随着音乐的节奏渐起,他开始了他的“WaiKhruRaMuay”,这是一种泰拳舞蹈,很多打古泰拳的人,比赛之前都会来这么一段。
他的双手缓缓地移动,仿佛在向不可见的神灵致敬,脚步轻盈而有力。
很快,伴随着音乐的停止,他的视线也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他咧嘴冲我冷冷一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慢慢地朝下,最终在脖子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