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被绑住了

第993章被绑住了

傅沉夜把她缓缓地放在床上,望着她温柔的眉眼,轻抚过她的脸颊。

这一刻对他来说又怎么不是如梦似幻。

他真的以为他找不到了。

打听到她在那里之后,他就恨不得把那里挖地三尺,却又怕惊动他们把她转移。

直到那天他听了李悠然的话,他再也等不下去,失去耐心。

他怎么会知道那里面,竟然还有那样的一场。

将人当做货物一样卖掉。

戚酒的手还是推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的吻,还是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感觉到他吻过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再往下的时候,终于她的手离开他滚烫的心口,她握住了他的下巴,随即便捂住了他的嘴。

傅沉夜内心是感激的,她还跟以前一样的小动作。

他笑着,然后吻过她捂着他唇的手指肚。

戚酒立即将手指弯曲,却刚好入了他的两片薄唇间。

暧昧是在她感觉到滋润的时候,瞬间将手指尖从他的嘴里移出。

傅沉夜看她涨红的脸,到她耳边,喃呐着让她脸上火热起来的话。

那些似是情话,似是撩拨的话。

她想,这个男人肯定是个丑八怪,没有女人爱,所以才会找一个瞎子来,把她摁在床上说这些。

她胸腔里有些颤抖,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她不是嫌弃他丑,她只是连自己的明天是怎样都不知道。

她只是感觉不到身而为人的尊重,他看上去像是很好说话,他也不会打她,但是他

她想这肯定是他另一种变态的嗜好,这些男人都是死变态。

每次他拿捏着她的时候,她都有种窒息感。

如果不是他的手指比那些人的柔软,不是他没那么疾言厉色

可是此时,她还是颤抖的厉害。

一个陌生男人将她压在床上,他甚至会亲吻她的伤疤,那里那么丑,他到底是什么变态心理?

戚酒越想越恐怖,终于抽泣了两声。

傅沉夜停下来,又到她眼前,与她额头相抵着,“别哭。”

戚酒立即止住了哭声,却眼睫上还沾着雾水。

傅沉夜压抑着呼吸,轻吻过她的鼻尖才喃呐了声:“我们是夫妻,还是不能接受吗?”

夫妻?

戚酒不信。

他怎么会娶一个瞎子做老婆?

“你肚子上的伤疤,便是剖宫产生女儿落下的。”

“生女儿?”

戚酒没问出来,脑子里却在犯疑。

怎么可能?

她不是无亲无故吗?

“草莓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他又喃呐,这一声戚酒没听清楚,但是想到了。

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讲。

他找她到底处于什么目的?

是她把他想的太变态了吗?

或者他只是想给他的女儿找个母亲?

可是,也不该找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瞎子啊。

说不通的,怎么都说不通。

这夜后来,傅沉夜又找不见她。

当他迅速爬起来,开灯看到坐在浴室门口的女人,他才叹了声,却立即掀开被子下床去,“要上洗手间吗?”

她把自己缩在墙边,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

傅沉夜心里但愿她不是想逃走,然后抱起她,把她带到洗手间去,一直到马桶前才放下她,轻声,“马桶在你左手边。”

戚酒伸手寻了寻,没摸到,便又弯下腰,这才碰到,然后又尴尬的站在那里。

她竖着耳朵听着,他还在。

“我去门口等你,好了随便发出点响动来就行。”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可是她能随便发出点什么响动?

戚酒尴尬的坐在马桶上,半天却什么也出不来。

她在上厕所,他在门口听?

说不定他根本没出去。

戚酒便一直坐在那里,想着自己怎么还是找不对呢?

她爬了好久,还是没摸到出去的门口。

后来她从洗手间摸出来,傅沉夜听到开门声转眼看去,然后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手臂跟手,“怎么不叫我接你?”

她没听清他要怎么她,只是尴尬的被他扶着。

她想,她应该能找到门口了。

她突然站住,然后就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她觉得那就是门口。

那也的确是门口,傅沉夜看她的眼神逐渐有些肃然。

她的样子太明显了,她想走。

傅沉夜真想叫她死了这份心,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哪儿也活不了。

就算勉强能出这宅子,出门也得出事。

“吃饭的时候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

他把她带到床边的时候说。

戚酒的脸上没什么听到这话的震惊神情,所以他估摸她是没听到。

她上了床,一手握着被子,缓缓躺下。

他便弯腰,将她轻松抱起往里挪了挪。

戚酒的脸上变红,他便知道,她在害羞。

嗯,但愿只是害羞。

他又忍不住想亲她,可是

他不想她再害怕他。

事到如今,他还能对她怎样呢?

只要她回来了,怎样都行。

她要逃,他就亲自看住就是。

戚酒感觉着他好像在靠近,而且很快她的腰身就又被环住了,她提着一口气许久不敢放下。

傅沉夜轻吻了下她的侧脸,望着她,“晚安了,傅夫人。”

“傅夫人?”

戚酒琢磨着,然后就除了他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听到别的。

如果只是这样睡觉,她觉得也算是自己幸运了。

给人当抱枕还不好吗?

身上的伤疤有些发痒了,但是,她感觉得到,这儿的环境要比那里好很多。

不,或者该说是不能相提并论。

那里的环境是阴冷潮湿的,她身上总觉得像是有些水气。

当然跟穿着也有关,她现在身上穿的睡衣好像都是很宽松舒适的。

她默默地躺在那里,像个好宝宝一样,特别直,特别乖。

傅沉夜悄悄地看着她,不再声张。

直到凌晨三点多,他又摸黑下了床。

“不要打了,疼,疼”

傅沉夜听着床上突然发出低低的哭求声,黑暗里转过身去看发出声的人。

她身上的红肿淤青在回来后已经明显好了很多,但是

不,还有一件事

她,能说话。

翌日一早。

戚酒醒来的时候手腕微动,动不了。

她,好像被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