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玩弄人性

谢傅冷不丁就被吓了一跳,很快就被上面的伤痕和淤青所吸引,这没一块好肉啊,没想到小韵下手这么狠的,他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柔声说道:“红叶别哭了,我一会给你做顿好吃的,补偿你。”

红叶似乎得到安慰,嗯的应了一声。

谢傅笑道:“好了,裤子穿起来,女儿家家的。”

“是你让我给你看的。”

红叶对他真是没有防备心理,纯的可爱,似教导还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一般:“这部位可不能随便露给人看。”

“我知道,只给你看。”

谢傅额的一声,倒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既视作兄妹,咱也不能心中蝎蝎螫螫,大大方方说道:“那我给你上药吧。”

谢傅正在给红叶上药,司马韵台就回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保持安静没有开声。

而谢傅并没有回头,继续细心的给红叶上着药,倒是红叶因为外人的存在变得有些扭捏。

过了一会,谢傅说了声“好了将裤子一拉,扭头看向看去,不由咦的一声。

只见眼前的妇人并非司马韵雪,而她的身材身段又像足司马韵台。

司马韵台开声:“怎么,不认识了?”

听到是她的声音,谢傅才笑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红叶替为回答:“哥哥,这是易容换形,夫人要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谢傅笑道:“真的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那变个丑八怪来看看。”

司马韵台嫣然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与她此刻略显发黄的肤色并不相衬,“这样还不够丑吗?”

谢傅笑道:“夫人,你怕是没见过丑女,虽然你此刻相貌平平庸庸,但你这洁白如贝的瓠齿,就足以让一群无妻的老汉争着要娶。”

司马韵台笑道:“那待我见到丑女,再变给你看。”

“夫人,我先走了。”红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司马韵台瞥了眼红叶红通通的脸,待红叶离开之后,才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傅淡道:“你刚才不是看到了,我在给她上药。”

“除此之外,没有做其它?”

“你觉得我还会做什么呢?”

“红叶是真魔,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她与其她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要排斥她?”

“那是因为她没有现出真魔真身,到时你就知道可怕。”

“真的这么可怕?”

“能让天宁寺那群老秃驴忌惮成那个样子,每天向她灌输佛法,你觉得呢?”

“那如果红叶变成真魔,你有没有办法制服她?”

谢傅知道小韵在武道方面的见识,完全可以当他的师傅。

“当我知道红叶身上流淌着全魔之血那一刻,我是想杀了她,但我最终还是将她送到天宁寺,希望天宁寺的无上佛法能够压制住她体内的全魔之血,现在就更下不了手了。”

尽管小韵说着很明白,谢傅还是问道:“如果红叶变成真魔会怎么样?”

司马韵台淡淡道:“你和我都得死!”

谢傅听到这个答案只是笑了笑,这时才发现司马韵台手里端着菜啊肉啊鱼啊,转移话题道:“你真的上集市去。”

“你知道吗?比起当王夫人,我更喜欢当小韵,与你一起上街买菜回来做饭,是我最怀念的日子。”

谢傅瞥向她手上的伤疤,笑道:“厨艺有没有见长?”

“一会你就知道。”

“我打个下手好吗?”

“你是不放心我吗?”

“不是,只是喜欢跟你一起做饭的感觉。”

炊烟袅袅,忙碌的厨房充斥着平淡的温馨。

这几日谢傅就呆在这小院里,与小韵过着夫唱妇随的休闲生活,其实因为两人身份的原因,这种生活正是两人最渴望的。

谢傅可以大大方方的将司马韵台当做妻子,司马韵台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把谢傅当做丈夫。

人的一生总是奔波着追求所谓的幸福终点,殊不知幸福就在奔波的路上,当劳劳碌碌一辈子到老了,回过头来才恍然大悟。

闲来无事,谢傅就买了花花草草将院子装点的春意别致一点,甚至他还在不大的院子腾出一块地,凿了个洞,种上一颗茶花。

今日谢傅又在花市淘了一颗春兰,打算当做盆栽放在房间里,在生活情致这方面,司马韵台远不及谢傅,这也让她与谢傅呆在一起时,无时无刻都充满兴趣。

突然一女挡在他的前面,“俊公子,又见面了。”

谢傅一看,竟是他初到长安首日调戏他的女子,后来在白马会馆,通过崔三非之后,知道此女名叫厉芝,是个很野的女人,家中养有很多男妾。

谢傅微笑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野性女子,微微行了一礼,就打算从旁边经过。

殊不知这温文尔雅的举动,却惹得厉芝身后几个女子来了兴致,嗳的一声,似女流氓一样就挡住谢傅的去路,两名就绕到谢傅身后,将他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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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最喜欢玩这些虚伪的江南男人了,把这些江南男人玩的浪里浪气,却又当垃圾扔掉。

男人能做的事情,她们女人也能做。

像前一阵子有一个叫高小光的江南才子一直在荟英堂叫嚣,最后被捉进荟英堂,最后都给玩成狗了。

谢傅见自己被几个女人笑咪咪的包围,莫名感觉这场景特别熟悉。

哦,他想起来了,在江南那些登徒子调戏妇人,就喜欢这般把人给包围起来,只不过此刻男女角色颠倒。

谢傅觉得有趣,不知道这被女子调戏算不算入乡随俗,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话一出,几个女子立即又赠兴致,一女笑嘻嘻道:“我们芝姐想跟你玩玩。”

谢傅不由啊的一笑:“哦,想怎么玩呢?吟诗作赋还是弹琴作画?”

几女嗤嗤笑了起来,一女讪笑道:“当然是玩你们男人最喜欢玩的游戏。”

“你还是说清楚一点的好,说不定我不喜欢。”

“被女人玩,喜欢不喜欢啊?”

谢傅哈哈一笑:“抱歉,我喜欢玩女人,不喜欢被女人玩,而且鄙人喜欢玩端庄娘儿,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们几位啊,怕是烂到身上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吧。”

此话一出,几女勃然大怒,一女拔出剑来:“不识好歹,一剑把你魄门给捅了。”

谢傅淡笑:“剑不是你们女人玩的,还是回家学绣花去吧。”

这个女子刚要动手,却被厉芝拦住,对着谢傅说道:“我劝你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可就护不住你。”

软硬兼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套路也是一模一样。

“那我不跟你走呢?”

“那我就把你扒光,当狗拖回去。”

“那还不赶紧动手。”

却是打算让对方先动手,趁机教训这群无法无天的女人。

厉芝愣了一下,冷声道:“我看这次谁护得住你。”

就在这时,一把清朗笑声传来:“把这位俊公子让给我如何。”

来人一袭男儿装,贵气逼人,不是三公子秦楚裳又是何人。

几女齐声:“三爷。”

谢傅笑道:“明明是个雌儿,怎么称爷。”

秦楚裳咯咯笑道:“谁说雌儿就不能称爷。”

谢傅问:“怎么个爷法?”

“让男人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谢傅扫厉芝等女,“用武力胁迫,强抢民男吗?”

秦楚裳扑哧一笑:“男人可以这么做,女人怎么就不可以,谁强都可以。”

“似这样吗?”

谢傅单手一捉,厉芝那条鹅颈就被他掐在手中,人吊举起来。

在谢傅真气面前,厉芝根本无法反抗,脸色很快因为窒息涨的通红。

众女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文弱公子竟是个武道高手,谢傅笑看惊魂未定的众女,“你们每日在街中这般强掳民男,总会遇到我这种更凶的。”

几女求救的看向秦楚裳,秦楚裳却扑哧一笑:“谢大人,你可不算什么良民。”

说着转身前面带路:“走吧。”

谢傅将厉芝扔在地上,就徐步跟上,留下呆若木鸡的众女和刚从鬼门关走一趟的厉芝。

两人默契的并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谢傅先开口道:“不是说好不再见面?”

当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两人都心中有数,秦楚裳接近他是别有所图。

秦楚裳笑应:“偶遇到又有什么办法?”

“真的是偶遇?”

“长青,要永远不再见面,只有一种可能,你死去或者我死去。”

谢傅笑道:“何必如此?”

“你害怕见到我?”

“我不害怕见到你。”

“那你何必大大方方。”

“我不想徒增烦恼。”

秦楚裳侧头嫣然一笑:“哦,你害怕爱上我。”

谢傅盯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说道:“如果说我害怕什么,并不是害怕爱上你,而是有一天我亲手杀了你。”

秦楚裳微微笑道:“会心痛吗?”

“不知道。”

“那你现在想象一下一剑杀了我,会是什么感觉?”

谢傅露出苦笑:“想象不出来,我也没必要这么做。”

秦楚裳突然拔出他腰间的龙渊宝剑,朝空中高高抛起,然后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平静说道:“这是你的剑,你现在可以感受一下。”

谢傅不必抬头也知道这把剑正垂直朝秦楚裳头顶落下,他很是镇定,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儿戏。

可随着剑声萧萧一寸一寸的快速接近,谢傅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会与不会。

就算秦楚裳在玩弄人心,玩弄人性,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本事陪她较量。

就在剑尖离她的头皮只有一分的时候,谢傅做出最真实的反应,用了暗劲让剑偏离。

叮的锐响,剑插入地面三寸,而秦楚裳耳鬓处掉落几缕发丝,雪白的耳朵上也多了一道伤痕,却兴致勃勃的对着谢傅问道:“是什么感觉?”

谢傅直言:“容不得多想。”

秦楚裳这才睁开眼睛,笑道:“你舍不得杀我,你现在舍不得,将来也舍不得,结局已经注定,又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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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微笑:“刚才的情景就算换做一个普通人,我也会这么做,你并不特殊。”

秦楚裳抿唇:“我很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让你高兴。”

秦楚裳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置于手心,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什么?”

“等我吃完再告诉你。”

秦楚裳说着便将药丸咽入口中:“这是鸩毒,一刻钟后,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谢傅大惊失色:“你……”

“是不是舍不得我死?是不是很后悔?”

秦楚裳说着咯咯大笑起来,她的笑态近乎疯癫,加上刚才那玩命举动,让谢傅实在对她捉摸不透,伸手就掐开她的嘴巴,抬掌对着她的后背猛拍,试图让她将咽下去的鸩毒吐出来。

秦楚裳虽被掐住嘴巴,却依然笑道:“你这么博学多才,不会不知道鸩毒入口即化,哪里还吐的出来。”

谢傅不知如何是好,竞问:“怎么办?”

秦楚裳冷哼:“你让我不高兴,我也让你不高兴。”

谢傅阴沉着脸:“玉阳,你别闹了。”

秦楚裳微微挂笑:“你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

面对如此疯狂的女人,谢傅哪里敢忤逆她,应道:“是,我不想让你死。”

秦楚裳又问:“那你是不是有小小心痛?”

谢傅大声道:“我不知道啊!”紧接着补充一句:“你又没死,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心痛。”

秦楚裳嘘的一声闭上眼睛。

谢傅急问:“干什么?”

秦楚裳轻轻说了一句“来了”,嘴角就逸出一丝红的发赤的鲜血,谢傅心头似被针猛扎一下,大声道:“我心痛,我心痛。”

秦楚裳睁开眼睛,看着她慌张无比的表情,嘴巴淌着血问:“真的吗?”

谢傅点头:“真的,像刀割一样,玉阳你不要死。”

秦楚裳这才从身上又取出一颗药丸咽了下去。

谢傅又是一惊,秦楚裳平静道:“放心,这一颗是解药。”

谢傅感觉又被她彻彻底底玩弄一回,脸上的紧张被阴沉所代替。

秦楚裳又淌了几口血,微微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在眼睫毛的急剧颤动中,可以看出她正承受痛苦,那张变色的脸也迟迟不见好转。

“放心,我死不了,是死是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过我劝你以后要自杀,不要选择这种毒药,说不定你会抱腹痛的满地打滚。”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咧嘴一笑。

谢傅沉静道:“好了,你不要说话了。”

解毒也需要过程,这个过程也同样需要承受毒药所带来的痛苦,秦楚裳在挨着这种滋味,对于谢傅来说同样是煎熬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