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立即被这道美丽的倩影所迷住了,他也相信任何男人看见这道倩影,心中就会忍不住浮现出女子所有美好的形象,温柔如水、美丽动人,气若幽兰,息若芳草。
她凝静的模样又是那么高贵典雅,兀自傲人,那么高遥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近扰。
谢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她的身边去,嗅到她身子淡淡的清香,高悬轻飘的心有一种落地的感觉。
他忍不住从背后搂着顾玉灵,拥着这躯柔美的骨肉,心中骤得涌起一股强烈的骄傲感,大姨与他如此亲密,大姨也是属于他的,男性强烈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亲自顾玉灵的秀发,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顾玉灵忍不住嗯的一声,有些羞涩的说道:“别,在外面呢。”
谢傅已经被她迷倒了,他现在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只是一个单纯的男人,顾玉灵的一切都对他产生奇异的吸引力,她的发丝,她的体香,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所有的一切。
他真的感受到自己是一个男人,为女子二字而情不自禁。
“大姨,我很想抱抱你。”
谢傅的声音在顾玉灵耳畔呢喃着,轻轻亲上她晶莹动人的小耳。
在谢傅的亲昵下,顾玉灵的脸颊泛起红润,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檀唇欲言又止。
“大姨,你真美,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情不自禁便是心声,并不是那什么言巧语,谢傅的声音让顾玉灵立即软化在柔情当中,娇美的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心中生起清流朝某个方向流淌,骤得将谢傅推开。
谢傅正沉迷其中,骤然吃了个冷羹,好奇问道:“怎么了?”
顾玉灵没有应话,只是一脸羞不可抑。
谢傅微笑道:“是不是刚才惹你生气,所以现在讨厌我了。”
顾玉灵欲言又止,看着谢傅温柔的目光,还是摇头道:“不是……”
谢傅耐心问道:“那是怎么了?”
顾玉灵侧过脸去,半垂眼眸道:“感觉好奇怪啊,我很害羞。”
谢傅笑道:“是不是怕被人看见啊。”说着指向周围:“你看,周围都没人,只有我们两个。”
“不是啦。”顾玉灵嗔怪的表情又满是羞涩。
谢傅见她双腿紧紧并住,骤的恍然大悟,顾玉灵虽然与他有过夫妻之实,但那一次对她来说却是空白一片,严格意义上她并没经历这个阶段。
凑近在她耳畔低声耳语一番,顾玉灵顿时羞得跺脚,嗔道:“你胡说,你胡说。”
虽然她与谢傅已经是情人,但这种秘密话儿对她来说太过于震撼了。
谢傅哈哈大笑:“我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每个端庄的女子都要过这一关,而这一关需要男子来带动,若是过于持礼端庄,只怕会一直停滞不前。
顾玉灵啊的惊呼一声,生怕秘密被人发现一般,就撒腿就要逃跑。
谢傅那容她害羞败走,伸手就揽着她的纤腰,将她上半身放卧下来。
雷渊宗清冷的玉灵仙子此刻真的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竟反过来威胁谢傅:“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谢傅讪笑:“怎么,玉灵仙子想谋杀亲夫不成。”
顾玉灵立即辩驳道:“一没媒人,二没拜堂,谁是你的妻子。”
“虽不是我的妻子,算是我的女人吧。”
此刻落耳,顾玉灵心头一荡,竟因为是他的女人而感到幸福满足。
“说!”
“说什么啊?”
“说你是我的女人!”
顾玉灵望向谢傅,只感觉他竟有那么几分强势霸道,这强势霸道也慢慢磨掉她骨子里的骄傲矜持,嗔了他一眼:“我是你的女人,好了吧、”
这时天际已经仅存一抹余晖,掠过粉光粼粼的河面,映照在顾玉灵的脸上,双颊的淡粉娇艳欲滴,充满着迷人的韵味。
原来大姨清冷的脸也能如此杏感,谢傅心中生出强烈的占有欲,想将她霸占为己有。
“说,说顾玉灵是谢傅的女人!”
这样不要脸的话,平时只怕打死她也说不出口,顾玉灵此刻却被谢傅的强势震的双耳嗡嗡作响,积压在心头的情感澎湃出口:“顾玉灵是谢傅的女人。”
谢傅低头亲上她娇艳的红唇……
两人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察觉一道娇俏的身影胆怯而忐忑的朝两人靠近。
在离两人两三丈的距离停了下来,认真的端详谢傅的背影,表情慢慢露出紧张而兴奋来。
唇分,顾玉灵身子软得像一般,需要谢傅托着纤腰才能站直。
原来爱情如此烂漫奇妙,难怪世间有那么多痴男怨女,欲罢不能。
谢傅笑道:“大姨,喜欢吗?”
顾玉灵嗔了谢傅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喜欢哪能任你这般欺负。
现在正是向顾玉灵普及男女之情的好时机,谢傅贴近她的耳畔又说了一番悄悄话。
也不知道谢傅说了什么,顾玉灵羞得跺脚,一手把谢傅推开:“再说,我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都没办法跟我说这种话。”
谢傅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谢傅的笑声,秋槿棠终于确认,惊喜喊道:“谢公子!”
谢傅闻声回头,竟是那船女秋槿棠,忍不住咦的一声。
“谢公子,你没死,太好了。”
秋槿棠说着激动的冲了过来,将谢傅抱住,竟痛哭流涕起来。
谢傅感到好尴尬,他与秋槿棠只是萍水相逢,关系还没有到重逢就抱在一起的地步吧。
这时顾玉灵目光冷冷望了,看表情明显是吃醋了。
谢傅洒然一笑:“我就是这么受小娘子喜爱,没办法。”
这秋槿棠似有满腔委屈,竟趴在谢傅胸膛痛哭起来,直至将谢傅胸膛衣衫哭湿。
谢傅也想不到这船女竟如此性情中人,不过再哭下去,大姨可真的要误会了,一边轻轻将秋槿棠轻轻推开一边安抚道:“好了好了,秋小娘子,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如此牵挂我的安慰,实在让我很是感动。”
这几天在秋槿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压得她喘不过起来,一时看见谢傅欢喜至极,忍不住就将心里的情绪给倾泻出来,哭得这般厉害。
突然察觉到有道目光正在盯着自己,望去瞬间,心中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绝色的女子。
她前半生遇到最美的人也不及这女子的万分之一,简直就不属于凡间女子。
顾玉灵也在端详着梨带雨秋槿棠,然后目光轻轻移到谢傅身上,眼神带着责问。
谢傅心中莞尔,大姨你什么眼神,好像我是个祸害良家妇女的恶徒。
笑着大大方方介绍起来:“秋小娘子,这是我大姨。”
秋槿棠疑惑:“大姨,你是她侄子吗?”
谢傅听了哭笑不得,恍悟有些地方的叫法不一样,大姨就是姨娘的意思,笑着重申:“这是我大姨子,我是她妹丈,这么说清楚了吧。”
秋槿棠立即明白:“哦,姨姐啊。”
说着突然想起两人刚才亲亲我我,嘴都亲在一起,这算不算偷情呢,偷偷瞥了顾玉灵一眼,心中暗忖,这般美丽的女子,任谁靠近了都受不了诱惑吧。
秋槿棠这一眼把顾玉灵看得脸颊发烫,有点难为情,她终究是名阀出身,骨子里有大家小姐知书达礼的涵养,与谢傅无名无分就如此这般,实在有点失端。
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牌坊,谢傅干脆大大方方表明两人关系:“大姨是我的心肝宝贝。”
姐妹同嫁一夫也在伦理之内,却没有什么不可。
顾玉灵闻言,感到无地自容,嗔恼道:“谁是你的心肝宝贝。”
谢傅呵呵一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是你的心肝宝贝,是我一厢情愿总行了吧。”
顾玉灵狠狠瞪了谢傅一眼,秋槿棠这会对两人关系倒也明明白白,对着顾玉灵说道:“娘子,你不要误会啊,我刚才是……刚才是高兴又伤心。”
谢傅笑道:“高兴可以理解,伤心又是从何而来啊。”
秋槿棠听着目光就红了,谢傅讶道:“莫非那宋公子已经……”
秋槿棠忙道:“宋公子没事,那日我与你被河水冲散之后,就将宋公子救上岸。”
谢傅笑道:“那就好。”
见顾玉灵听得一头雾水,谢傅便将那晚搭了秋槿棠的渡船要过黄河,半途突遇风浪的过程简单向顾玉灵说来。
“秋小娘子,你还没说你因何事伤心?”
秋槿棠唉的叹息一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那日救宋怀章上岸之后,两人衣服都湿透了,秋槿棠就将宋怀章带回自己居住的村落。
宋怀章看到整个村子老少男女连夜跑到十里外的地方挑水浇灌小麦,就很是好奇,询问秋槿棠缘由。
秋槿棠费了很大功夫,才向宋怀章这个书呆子解释清楚。
嘴上忍不住揶揄一句:“宋公子就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
目光飘向谢傅,似乎希望谢傅有不一样的表情。
谢傅当上了江南东道粮食总商之后,也了解到各地一些粮收信息,
据他所知,在一个月前,中州地区就出现大面积的旱情,包括整个豫东豫南地区,而这个时候又是小麦需要肥水的高峰期。
当时宋辉珂就对他说,今年小麦可能会减产,价格也会变往年要高出许多,让他提前储存小麦。
对着秋槿棠微笑说道:“这个时候是小麦的成熟期,需要大量肥水,如果浇水不及时,小麦很容易出现枯死。”
“还有,秋小娘子,我记得你曾许愿,希望今年的旱灾能早点过去。”
秋槿棠立即对着谢傅露出佩服的眼神,同样是读书人,这位谢公子却通晓世事,自己也没有怎么说,他就将个中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相比之下,自己向那宋公子解释许多,那宋公子还是一头雾水,问了很多她根本无法回答的奇怪问题。
谢傅好奇问道:“既然田地,应该有水渠啊,为何要到十里外的地方挑水。”
秋槿棠应道:“谢公子有所不知,我那村子在两山之间,并无水渠,全靠天公作美。”
谢傅哦的一声:“没有水渠种植确实不便,但也应该有水井应不时之需。”
秋槿棠神情古怪道:“宋公子当时也这么问。”
谢傅并急于询问,只听秋槿棠轻轻道:“村子里一口水井都没有,我们的生活用水都需要到十里外去挑。”
顾玉灵轻声问道:“是因为打不出水来吗?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不搬地方住?”
顾玉灵出身名阀,少时又上雷渊宗修习武道,所以很少了解这些世俗琐事。
谢傅笑道:“因为地在那里,地就是生计,地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秋槿棠点了点头,一看这位谢公子就知民间细致。
“秋小娘子,你还是说说井的事情吧。”
秋槿棠闻言,目光就红了,轻轻说道:“本来村子里是有很多口水井的,不过后来有人将所有的水井给填了,不准任何人再挖井。”
顾玉灵抢先问:“为何啊?”
“有人在那里建造了一座陵墓,说是水井会破坏风水,不准任何人在附近挖井。”
顾玉灵不悦道:“岂有此理,何人如此霸道?”
谢傅笑道:“自然是达官贵人。”
顾玉灵瞪了谢傅一眼:“你还笑,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若是你没水用,看你怎么过日子。”
谢傅笑道:“我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没关系,就不知道大姨你受不受得了。”
顾玉灵嗔恼道:“你还说风凉话。”
“好好好,我哭总行了吧。”
顾玉灵见谢傅哭丧着脸,一脸苦笑不得,转头对着秋槿棠亲切道:“妹妹,你继续说,姐姐会想办法帮你的。”
不知为何,秋槿棠更信得过谢傅有这个能力,就像宋公子,义愤填膺,信誓旦旦,最后却被别人下到大牢去。
望了谢傅一眼,开口说道:“这座陵墓是豫东郡王府的祖先。”
豫东郡王府这五个字就是高官也不敢得罪啊,顾玉灵毕竟出身名阀,忍不住说道:“就算是郡王府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啊,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谢傅好笑道;“你也知道是郡王府,官府管的着,官的起吗?我想都无需郡王府亲自开口,整个中州的官员就在后面拍马溜须。”
顾玉灵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谢傅反问:“顾大小姐觉得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