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霄问道:“武元,那桃流和雨梨是不是不行?”
陆武元作为老幺,很喜欢其他三位问他问题,这样他才能在四人中找到存在感,故作老道:“霄哥,你说秦楼把行首虞美人林得轻拿下,将桃流和雨梨推出来是何用意啊?”
张凌霄道:“虞美人林得轻身体不适,或者染病,不便参加今年选?”
陆武元得意笑道:“错,因为虞美人林得轻比不过凌波舞洛楚妆。”
“洛楚妆自去年出道,短短不到一年,名声已经极高,追求之人众多,风头一时无二,而洛仙楼凭一个洛楚妆已经基本能够与秦楼平风秋色,秦楼一直都是青楼龙头,余者只能屈居
张凌霄哦的一声:“武元,你继续说。”
“这桃流和雨梨来苏州不足三个月,连我都难以见到她们两个,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大家对于桃流和雨梨的印象都还很浅,人气一般也就在情理之中。”
“不过秦楼既弃林得轻而推她们二位出来,自然极为不俗,我猜这是秦楼的一手奇招,她们两位是专门来对付洛楚妆的。”
张凌霄轻轻看向谢傅,“说得我都想快点看到她们两位的表演了。”
陆武元呵呵一笑:“青楼向来都是喜新厌旧,如果桃流和雨梨在此次选决赛能够一鸣惊人,我相信会很震撼。”说着补充一句:“当然两届魁得主兰甯娘子是个例外,她多老也不会让人厌倦。”
张凌霄吩咐道:“武元,给她们两个上点宝,让她们两个上台。”
“霄哥,有件事伱听我说完再上宝不迟。”
“你说。”
“霄哥,你可知秦楼这块地,除了朝廷明面罩着以外,谁在暗中势力最大?”
张凌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看了谢傅一眼,考虑是否要让谢傅掺杂到这复杂的派系斗争之中。
陆文麟淡淡道:“道门地宗,青楼一直都是地宗的情报脉络。”
陆武元微笑:“显而易见,可大哥你是否知道洛仙楼背后的大东家是谁?”
陆文麟笑道:“这个我不知道。”
张凌霄问道:“是谁?”
“正是令妹张二小姐。”
张凌霄心中惊讶,脸上不动声色。
陆武元笑道:“霄哥,现在明白了吧,你是想让我帮谁呢?”
凌萝是道门玄宗道尊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玄宗玄女,她与玄宗的关系千丝万缕。
而地宗与玄宗是死对头,那今日选其实就是玄宗与地宗的斗争。
张凌霄想着已经慢慢梳清脉络,嘴上微笑道:“我谁都不帮。”
倒是看向谢傅,问道:“谢兄,你帮谁呢?”
凌萝的跟谢傅的关系很铁,另外两个是他的老朋友,张凌霄很好奇谢傅会做出什么选择。
谢傅淡淡一笑:“银子能解决的了的问题还算问题吗?就怕银子解决不了,所以今天喜欢谁就向着谁,无需去考虑其它太复杂的东西。”
陆武元笑道:“那就先满足霄哥心愿。”
将婢女叫来,吩咐道:“将这块牌子送给横眉娘子。”
很快石南生登上舞台朗声宣布:“颂室陆武元陆公子,赠横眉娘子颂牌一块,计八百珠。”
颂牌与银鹤都是八百珠,为什么石南生要特地登台宣布,因为颂牌所代表的是今晚拍下颂室之人,这传递一个信号,真正的大佬出手了,而他捧的是横眉娘子。
随着颂牌一赠,横眉得数立即超过三千,需登台献艺答谢。
赵远飞激动莫名,混世魔王也是捧横眉,那他今晚赢定了。
反观吴捷立即黯然,完全没有斗志,他虽然是富家公子,可怎么拼的过陆阀家的公子,何况还有一个赵远飞。
横眉步如莲缓缓登台,此时场上只有她一个名伶大家,所有人自然把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她身穿一袭白中带黄的衣裙,裙襟上点点金黄图案,好似梨蕊黄点点,胸襟处浑润曲线又如正娇的瓣那般饱美。
鹅黄色的裙带轻风拂拂,柔和的白色裙摆随着莲步轻移,带动一裙柔水。
裙角小扬时半露云履,云履上镶了两朵雨后梨。
来到舞台中央,横眉答答地微微仰起了娇脸,鹅蛋脸形,肌如梨白,偏偏颊心处又红晕嫣嫣,
眉目如画清纯,偏偏一双明亮动人的眸子顾盼之间,楚楚可怜又透着羞涩,朱唇弧度优美宛如桃心,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少见又说不出来的气质,让所有人在寻找,在品味,在琢磨。
在场之中只怕谢傅这位老熟人能够说出这种气质来,那就是羞sao。
你明明看她表情羞涩腼腆,可浑身玉骨仙肉又sao滴滴,不是娇滴滴,是sao滴滴。
你说她sao吧,可她样儿明明羞涩的像个十六少女。
更主要她不是装的,是浑然天成,自然流露。
张凌霄折扇拍打手心,朗声道:“好一个雨梨,我见心怜,我见心爱啊,今晚魁必是此女!”
在青楼美女太多了,一个比一个绝色,但是这种气质真的再找不出
陆武元回神脱口:“草,这么得劲!”此刻他全身骨头似被这种气质融化,软绵绵的。
陆文麟也发表意见:“浑然天成的东西总比后天雕刻的要完美,此女只需这么一露姿容,已经足够与洛楚妆一较高下。”
陆武元问道:“癫哥,你上过她吗?”
谢傅应道:“没有。”
张凌霄讶道:“你受得了?”
谢傅一开始也有点受不了横眉这种气质,不过硬久了,也就习惯了,嘴上应道:“还行,我们在一起时多谈文论道,很少打情骂俏。”
陆武元道:“癫哥,你真是暴殄天物。”
谢傅若有深意道:“保留这种若即若离,似触又无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当揭开秘密,没有秘密也就让人没有期待了。”
一时间珠有如雨落,有的人手中珠已经送完,竟又跑去购买,在这一刻已经失去理智,只有博取美人欢喜。
没一会儿,横眉所属的小舟已经堆上小山,明明已经装不下了,还一直有人往小舟上抛珠,大量的珠漂浮在水面的。
这还刚露面,没献艺呢,就如此疯狂。
男人骨子里终究是男人,当骨子里的东西活跃起来,艺术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