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崔有容的这声我们走,三女跃上马背,准备离开。
谢傅拦在马前,朗声道:“慢着!”
叶结衣这会一副陌生面孔:“还有何话要说?”
“三年之后,翎姐还未嫁人,我就去找她。”
谢傅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他欠的债太多了,初月师傅还在玉尘山受苦,等他前去拯救。
鹤情苏州一别,都快一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心里积压了多少怨气。
还有慈慈,想到这里谢傅狠狠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能力不够,却贪心不足,还想跟李潇洒一样享受齐人之福。
马上三女见谢傅抽了自己一下,顿时一讶,崔有容露出浅笑:“傅,姐姐走了,什么时候想我们就到赵郡来做客。”
叶结衣哼的一声:“本来还想带你逛赵郡最顶级的青楼呢。”说着先拍马扬长而去。
苏浅浅也哼的一声:“本来还想带你吃遍赵郡所有好吃的。”紧随叶结衣其后而去。
崔有容笑道:“别听她们的,你来了,这两件事,她们照样会做,伱刚刚新婚,本来不想提起让你烦心的。”
谢傅笑道:“没事。”
“多一个娘子,多一份贴心。”崔有容说完这句话也离开了,
谢傅苦笑,我倒是想,可我一个人顾应不暇啊。
三女并骑缓行跟上前面的李潇洒,叶结衣问道:“大姐,你说好弟弟心里怎么想的?”
崔有容淡笑道:“突然之间,也总得给他些时间适应一下。”
苏浅浅道:“你说好弟弟会不会觉得老二难搞,脾气臭毛病多,所以不愿意啊。”
叶结衣没好气道:“老三,你懂什么,越难搞,男人越喜欢。”
苏浅浅道:“那我想不通好弟弟为什么这么纠结,会不会是怕那个司马仙子?”
崔有容道:“我看不像,这位司马仙子虽然厉害,显然傅还是镇的住她的。”
三女聊着各种可能,却绝对想不到谢傅是风流债太多了,怕偿还不了。
司马韵台这边收拾行李,见谢傅推门进来,淡淡问道:“都走了。”
谢傅笑道:“走了。”
司马韵台端详着他,“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不舍得你的四位姐姐?”
谢傅大方承认:“还真的被你说中了,四位金兰姐姐对我是极好,胜过亲姐姐。”
司马韵台轻轻一笑:“不舍得就让她们全留在你的身边啊。”
谢傅皱眉:“小韵,你胡说什么,人家都有丈夫的。”
司马韵台冷笑:“这个也简单,把她们丈夫杀了不就得了。”
谢傅一讶:“你竟如此歹毒!”
司马韵台轻蔑一笑:“做不出来,那就别想了。”
谢傅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腰肢:“怎么,吃醋了?”
司马韵台把他的手拨开:“别碰我!”
谢傅却托起她的下巴,笑道:“让我好好看看天下
司马韵台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是啊,我吃醋了。”
“这可不行,相公我以后还要娶好几个,你要是这么喜欢吃醋,每天还不得酸死啊。”
司马韵台冷冷一笑:“依你。”
谢傅笑道:“我就知道你大方阔达。”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好娘子,请说。”
“得喂饱我之后,才能娶喂她们。”
谢傅立即露出古怪的表情。
司马韵台讥讽道:“怎么?夫君你办不到?”
谢傅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无底洞,昨晚换做其她新娘子,早散架了。”
司马韵台目光幽怨:“受你是我的错,不受你也是我的错,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傅笑道:“好了,开玩笑的,话说回来,你的深浅到底什么程度,能不能对付十个小傅?”
司马韵台咬了咬唇:“今天是你新娘子,忍你,明天有你好看。”
谢傅拍了拍胸口:“哎呀,娘子你说的为夫好怕啊。”
司马韵台又被他逗笑起来:“想不到你这小杆子长大了,这么坏。”
谢傅笑道:“我也想不到高贵端庄的夫人你这么……梢”
梢字刚刚出口,只听谢傅痛叫一声,人直接破窗飞了出去。
司马韵台背着包袱,手持两人兵器,亭亭落在谢傅身边,柔声说道:“夫君,疼么?”
谢傅道:“疼死我了。”
司马韵台又柔声道:“奴家梢么?要不要再来一下?”
谢傅苦笑道:“趣话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计较吗?”
司马韵台蹲了下来,在谢傅耳边冷冷道:“我不但梢,我还小家子气。”
司马韵台说着把谢傅的兵器扔了过去,冷道:“起来,别装了!”
谢傅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这就是你的为妇之道!看来我需要好好调教你。”
司马韵台回眸一笑:“有本事放马过来。”
……
回金陵有千里之遥,两人均有意放慢行程,多一点相处时光。
谢傅白天游览风景,夜晚训妻。
随着越来越接近金陵,司马韵台脸上愁色越来越深。
因为一旦回到金陵,她就是王夫人了,她是婉之的母亲,更是身边爱人羞于启齿的岳母大人。
多么讽刺的现实。
有的时候想,两人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居生活,可婉之怎么办。
如果要活在世俗,婉之的身份太耀眼了,根本无法摆脱。
谢傅作为身边人,自然能够察觉到身边爱人的这种细微变化。
自他离开金陵,踏上神武峰开始,他就打算一路走到黑。
老天爷还是怜他的,司马韵台根本不是婉之的亲生母亲,而是婉之的小姨。
这更是让他心中再无羁绊。
轻轻搂着司马韵台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身上,柔声宽慰:“放心好了,世事大不过生死,你我也算经历生死离别。”
司马韵台笑道:“想不到我死了,你会哭得如此悲伤。”
这怕是谢傅要让司马韵台取笑一辈子的尴尬事,却也是让司马韵台记住一辈子的感动事。
谢傅笑道:“这个当然。”说着手朝天际一指:“你看这月,还可以看到十五。”
司马韵台抬头望去,淡云笼罩着月华,夜色优美。
谢傅轻道:“小韵,良夜迢迢,周围寂静,难道不做些什么吗?“
司马韵台知他所指,故意装傻:“做什么呀?”
“做想做的事。”谢傅说着轻轻解开她的纽扣。
司马韵台又装起害羞的小绵羊来。
“小韵,你放心,婉之那边,我会去跟她解释。”
司马韵台顿时情绪激动:“不准你去说,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当你的地下夫人。”
谢傅哄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司马韵台凛容道:“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敢说,别怪我心狠手辣。”
谢傅笑道:“怎么个心狠手辣法?”嘴上虽是玩笑的语气,其实是在试探司马韵台的底线。
司马韵台螓首一扬,骄傲说道:“暂时还没想到。”
谢傅笑道:“那先给我生个孩子吧。”
司马韵台呀的一声,我跟傅的孩子,那算什么,想想都乱套了,连忙说道:“不成不成,我不给你生。”
“小韵,由不得你了。”
“我想到怎么狠狠报复你了,如果你非要我给你生个孩子,我们母子就躲起来,让你们父子永远无法相见。”
谢傅一讶,这不是神武峰的套路,萧茓就是如此。
嘴上柔声说道:“不要这样狠心,好吗?”
“不行,我一定要狠狠报复你,我还要把你的脸划,让你没办法去勾引其她女人,一辈子当个孤家寡人。”
谢傅哈哈一笑:“感觉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司马韵台突然痛叫一声,把谢傅轻轻一推:“怎么偷袭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是你心不在焉。”
……
隔日,在司马韵台的执意要求下,两人分开走。
司马韵台回婉园,谢傅回琵琶街的宅院。
小英见谢傅回来了,立即烧水服侍谢傅沐浴一番,又备上一顿丰盛的饭菜。
饱腹后,谢傅打算回卧室休息一番,晚上再去见王婉之。
进入所在院子,看见院子一片狼藉,却吃了一惊。
不!是残桓断瓦,几近被夷为平地。
谢傅侧头看向小英:“怎么回事?”
小英弱弱道:“公子,忘了跟你说,是红爷拆的。”
谢傅问:“为什么拆我院子。”
“红爷,每次来找不到你,就把脾气发泄在你院子上,每次拆一点,拆着拆着就成这样子。”
小英弱弱道:“公子,你知道的,我不敢拦,也拦不住。”
谢傅气道:“下次我遇到她,一定狠狠打她屁股。”
小英呃的一声,打红爷的屁股,可以吗?
轻轻朝谢傅看去,公子好威武啊,红爷的屁股都能打。
谢傅问道:“那我现在睡哪里?”
小英忙道:“我已经在另外的院子给你收拾好房间。”
在小英的带领下,谢傅来到新卧室,立即躺下休息,嘴上吩咐一句:“小英,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我。”
疲惫袭来,谢傅很快睡着了,补充这些日子被小韵抽干的精力。
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人靠近自己,谢傅猛然惊醒,坐直起来。
此刻已经近暮,天色还残留一丝晕黄。
只见平时骄傲,飒气十足的红叶,此时却趴在床沿,手膝抵在床上,双手托着脸腮。
唇角勾起一抹嫣红笑意盈盈,眼波流转的看着谢傅。
见谢傅醒了,红叶甜甜说道:“哥哥,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