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人并不是石头并不是树木,人是由骨肉筋脉血络组成的动生命体,在这种负压下,体内五脏六腑出现破裂,就会表现为七窍流血。
容不得丝毫怠慢,谢傅立即将她拉到身边来,单手抱住,护体真气将她身体一并笼罩其中。
一股独特的香气从二夫人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乃香味,类似于胎脂。
不管如何,这香味显然是一个女儿家的,是干净的女儿家的,那那种清洁而健康的肉身体里散发出来。
闻人翎脱离负压,立即恢复神气,见被男人抱在怀中,圆睁双眸透着本能的惊恐,不问不责,挣扎的同时一口朝谢傅肩膀咬了下去。
咬下的瞬间却像咬到一块石头,贝齿一阵发麻。
谢傅恍然大悟:“现在可以咬了。”
闻人翎发狂道:“放开我!”
谢傅沉思道:“我不能放开你,你的七窍已经出现流血迹象,离开我的护体真气,你会死的。”
闻人翎用冷静到难以置信的语气道:“把我扔下去!”
谢傅好声劝道:“我也不是很难闻,要不伱试着闻一下,说不定就习惯了。”
“我不要,好恶心,我会吐的。”
其实闻人翎每次在靠近李潇洒的时候,是屏住呼吸的,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每次都是又吐又呕。
几次之后,闻人翎就不敢试了。
闻人翎闭住呼吸,有种宁愿憋死也不愿意嗅上一口的决心。
谢傅见她脸色涨青得难看,以为这飘忽气层对她还有影响,放慢脚步,将护体真气攀升的更加浑厚一点。
没有真气的闻人翎就是个普通人,终于憋不住了,终于张口深呼一口气,同时脑海浮现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完蛋了!
随着深呼吸,一股浓浓的男人味窜鼻贯口而入,没有预料中的反感厌恶,反正像竹木清新的气息那般好闻。
咦,闻人翎感到神奇无比,大胆的小心翼翼的轻嗅一口,非但不难闻不作呕,好像还挺好闻的。
像秋日清晨的阳光照拂在院子里,屋檐边还沾着露水的竹叶,慢慢蒸腾着清新怡人的叶香。
轻松舒适的同时又踏实安定。
闻人翎像发现了一个神秘宝藏一样,越闻越上瘾,越闻越上头。
气味如流水,她恍似一片叶子飘浸其中。
谢傅见这位二夫人好像已经适应,笑道:“我说过我不是很难闻吧。”当然在兰甯看来,他还是臭男人一枚。
谢傅并不知道闻人翎的洁癖有多严重,还以为她是被惯出来的,认为很多东西只要勇于尝试就能慢慢适应。
就像臭豆腐,他以前光闻到就受不了,吃了一回之后,妈也,上瘾了。
如果崔有容她们此刻看见闻人翎真得接受男人味,肯定会惊讶到难以置信。
闻人翎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问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不臭啊?”
谢傅笑道:“因为我身上天生有香啊?”
“什么香?”
“额……腋来香和丁香。”
闻人翎也就嗅了嗅,表情认真道:“不是夜来香,也不是丁香,在哪个地方我好好闻闻。”
崔有容她们若是听到这话,肯定要惊掉下巴。
“额,这是有缘人才能闻到的气味。”
有缘人?闻人翎一脸目光疑惑,脸不觉的朝谢傅胸膛贴去,想要探索其中的奥秘。
谢傅立即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与温馨,不禁微微发窘,此刻要将她推开保持距离,自是不能,低头朝她望去,见她神情端洁认真,实无半分它念,他也就心中坦荡,微微一笑:“快到了。”
又行了一段路,闻人翎轻轻问道:“离开飘忽气层了吗?”
谢傅应道:“已经穿过了。”
“那放我下来吧,让我相公看见了不好。”
谢傅将闻人翎放下,主动后撤保持一丈距离,想起她是个有相公的女子,终于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拘谨的挠了挠头。
闻人翎见他举止像个害羞腼腆的毛头小子,倒是嫣然一笑:“其实……”
其实就算让她相公看见也没什么,但还是得给她相公留面子。
其实李潇洒从来就不像是她的丈夫,更多像个亲人。
两人之所以没有分开,一者李家和闻人家的政治婚姻束缚着,其次她跟崔有容她们也亲密得跟姐妹一样。
发乎情止于礼,谢傅道:“二夫人,刚才得罪之处,请莫要责怪。”
闻人翎一笑:“你还是叫我女侠吧。”说着转身先行。
这条天路竟行了足足一个时辰。
李潇洒和三位夫人早已经悬岸边焦急等待,看见两人出现,叶结衣直接喜呼出声:“老二他们到了!”
见两人稳稳着地,李潇洒也露出笑容朝谢傅点头致谢。
谢傅也微笑心照不宣,总算圆满完成任务。
闻人翎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只剩下你们两个?”
崔有容道:“他们先走了,我们见你们两个没到,有点担心,所以在此等候,老二,怎么样,还行吧,相公一直很担心。”
闻人翎淡道:“他心中有数。”安排个高手给照顾她,能出什么事。
这话说的崔有容一头雾水,这是怨相公没照顾好你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怪癖,能碰一下你的手就很不错了,嘴上说道:“死了十几个人,相公真的很担心。”
谢傅闻言一惊:“萧茓没事吧。”萧茓爱女之心让谢傅很是感动,他一直想帮萧茓达成心愿。
这话立即让四女朝谢傅看来,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能如此关心,一下子就让人感觉他这人重情重义。
李潇洒笑道:“你放心,卧龙凤雏在这一群人之中算是顶尖的,要是让萧茓掉下去,他们两个哪还有面子。”
谢傅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这过分关心的样子就让人感觉怪异了,崔有容问:“郝公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萧茓?”
她对这个萧茓印象不是很好,总感觉此人是个阿谀谄媚,趋炎附势之辈,跟郝公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谢傅还未应话,倒是三夫人苏浅浅咯咯笑了起来:“我听说有种男人喜欢男人,郝公子你该不是喜欢男人吧。”
其余三女闻言大惊,竟觉得有点道理,浅浅虽然单纯,但她的单纯往往能穿破迷雾,直达本相。
又一个口无遮拦的,不过比起二夫人带刺的口无遮拦,三夫人倒是口无遮拦的可爱,谢傅一笑:“三夫人,你可不能乱说,我喜欢的是女人。”
四夫人叶结衣娇笑:“是嘛,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像四位夫人这般身段婀娜多姿,又貌美如的女子。”
回答顺便奉承一番,却也不会让人生厌,叶结衣笑道:“如果在我们四人中挑一位,你挑谁啊?”
又一个口无遮拦的,谢傅错愕的朝李潇洒望去。
李潇洒呵呵一笑:“管教无方,管教无方。”老四喜欢捉弄人,特别是府里的男下人见到她跟见到鬼似的,李潇洒也习惯了。
谢傅笑道:“潇洒兄,定是你平时太宠爱几位夫人了。”
叶结衣道:“别想岔开话题,你挑谁?”
谢傅求教的朝李潇洒看去,意思是谁你家娘子如此放肆,你这当相公的是不是该训一训。
李潇洒只是微笑不语,叶结衣笑道:“郝公子,相公是不会帮你的,挑一个吧。”
既然你们夫妻这么落落大方,我又岂能拘束,先朝大娘子崔有容看去。
这位大夫人出身名阀,也符合名阀小姐风范,气质雍容典雅,高贵逼人。
或许是年纪大出自己十几岁的原因,谢傅倒有点看向姐姐的感觉。
面对谢傅的目光,崔有容落落大方,温婉微笑。
谢傅把目光转到二娘子闻人翎身上,还未将她模样瞧个仔细,就迎上闻人翎冷冷瞪视的目光,眼里透着涵义,你敢挑我,我就一鞭子把你甩成两半。
惹得谢傅忙移开目光看向三夫人苏浅浅。
三夫人属于身材娇小,模样清纯的类型,皮肤白里透红能和羊脂玉柔润相媲美。
明眸皓齿,刚好这时一笑,两眼春光暖,深深酒涡闪一闪,十分可人。
让谢傅感觉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可爱少女。
最后看向四夫人叶结衣,四夫人属于比较娇媚的类型,斯人若彩虹,微微一笑迷死人。
谢傅也无需细选,既然是你四夫人提起来的,就挑你四夫人了。
刚好这时叶结衣冲着谢傅莞尔一笑:“郝公子,可挑好了?”
谢傅呵呵一笑:“若非要我挑一个,应该会挑四夫人。”紧接着补充一句:“不过我更想四个都要,像潇洒兄一样享受齐人之美。”
有的时候豁达随意一点,让人感觉光明磊落。
遮遮掩掩反而让人怀疑心存歪念。
当然,也并非任何男人都能在四位美人面前如此从容。
崔有容莞尔一笑:“郝公子,你可真挑中了。”
谢傅一脸疑惑。
叶结衣笑道:“我有一个侄女,长得跟我差不多,想介绍给你认识,要先看你性格符合不符合,若是扭扭捏捏,装模作样,那还是算了吧。”
谢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说嘛。”
叶结衣嫣然笑道:“现在看来,郝公子应该拿捏的住。”
谢傅哈哈一笑:“未必未必。”
这时候,李潇洒才开口道:“好了,该走了,我们落下了。”
眼前一道绝仞山峰,云雾缭绕,难辨全貌。
壁立千尺,直入云天,有如剑立。
山之巅只不过是峰之脚下。
谢傅问:“这就是神武峰?”
李潇洒点了点头。
因为山峰陡峭垂直,山道沿着峰壁开凿出路道来,蜿蜒盘旋而上。
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另外一边是薄雾缭绕的山崖。
有点类似蜀道,不过比起蜀道的狭隘,路道开凿的要宽敞许多,而且每一步都凿出石阶。
石阶覆上一层薄雪易滑,除了闻人翎,其余三女走得小心翼翼。
前面经过的人倒已经留下鲜明的脚印,沿着这些鲜明的脚印落脚,就不会踩到阶角。
李潇洒像谢傅介绍道:“这台阶不多不少共有一万之数,是神武峰普通弟子的修炼之路,风流兄请放开周身毛孔炁穴好好感受一下。”
谢傅立即感受到周围天灵地气浓郁,脱口说道:“这可真是武道中人修炼的洞天福地。”
武道中人修习武道是一个纳天灵地气匠化为己身先天真气的过程。
除了天赋功法,另外一个重要就需要寻找天地灵气浓郁之地,这也是为什么各大宗门往往都要设在灵山宝地的地方。
李潇洒笑了笑,又道:“这神武峰还有一道禁忌,任何人都无法直纵而上。”
谢傅问道:“类似天水地湾那种神罚之地?”
李潇洒笑道:“也不尽然相同,不过存在禁制就是,至于其中有什么奥秘,我也不知道,风流兄如若不信,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终究要试,谢傅也不急在一时。
不多时就听见前方传来刀剑争鸣之声。
“老二,照顾好他们三个。”
李潇洒说着就与谢傅一同加快速度,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坡地,终于看清状况。
一面红墙绿瓦的门楼,瓦上覆盖上白雪,只有檐角露出鲜绿颜色,门楼上方正中位置写着落仙坡三个大字。
门楼前宽敞空地上,十几个男子正围攻两个年龄十三四岁的少女。
李潇洒解释道:“这是
谢傅道:“以多欺少,不太好吧。”
李潇洒朝旁一指,笑道:“以多欺少?潇洒兄你看,是谁欺负谁?”
谢傅望去,见已经有不少人负伤坐在地上,看来这两个少女年纪虽小,修为却是不浅。
正在暗暗为一众男人鼓劲的萧茓见谢傅来了,特意朝谢傅走了过来:“郝公子,你也成功过来了。”
谢傅微笑:“我说过我要护你上神武峰。”
萧茓道:“这两个女娃挡路,那你还不快上。”
谢傅一愣,他可不会这么厚颜无耻,以多欺少,何况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娃。
萧茓笑道:“逗你的,瞧把你给吓到了。”
说着转身望向交战双方,表情却渐渐严峻起来:“看见没有,
七月简短一点讲这个真实的故事:一对男女相遇,彼此暗暗倾心。男的单身,女的有夫,女的向男的讲述她的故事,她是被父母换到丈夫家的,在丈夫家受尽欺凌。两人相约私奔,在私奔那一天,女的被他丈夫捉住,痛打一顿囚禁起来。后来女人经过不懈努力,经历千辛万苦终于离开丈夫,恢复自由自身。可那个男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五十年后,男的已经白发苍苍,有一天受人所托去写挽联,然后他就看到女人的名字,也看到棺材里那同样白发苍苍已经永眠老妇。孙侄女向老先生讲述她姑婆婆的故事,姑婆婆一直一个人,一直在等,临死前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