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子呵呵一笑,没有再多言。
谢傅出声道:“公子,想到了没有,时间不多了。”
澹台文望瞪着谢傅,冷冷道:“小子,今晚过后我们就是仇人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谢傅呵呵一笑,“公子,平时蒙你指教,要不我先试试。”
澹台文望一讶,难道已经作出来了,虽然吕世居已经知道自己底细,不过谢傅这话倒是捧的自己挺受用的。
吕世居看谢傅看去,讶道:“看来还是有点才学的。”
澹台文望对着谢傅淡淡道:“那就由你先来吧,我也好替你润润色。”
谢傅道:“公子,你还没说是什么题目?”
吕世居闻言顿时喷饭,这题目还不知道,他还以为已经作出诗来了。
澹台文望总算知道了,这混蛋是来玩弄他的,都懒得回应。
吕世居想看趣味,倒是笑着把题目念了出来:“以《秦楼》为题,赋诗一首,格律不限,限时一炷香。”
说着望向榻几上快要燃完的香,提醒道:“香可要烧完了,得捉紧时间。”
谢傅闻言“哦”的一声,笑了笑,“有了……”说着却是突然停下,他常驻青楼,这青楼之诗不知作了多少,《秦楼》这个题目算是比较容易作诗,不过此时为了拔得头筹,却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澹台文望和吕世居听谢傅说有了,均是一讶,异口同声道:“这么快!”
谢傅笑道:“没这么快,容我想一想。”
两人这才淡定许多,这一听题目就能作出诗来,未免夸张了点。
谢傅倒是认认真真的思索起来,过了一会,突然通过透光琉璃,仰望夜空,似乎有了灵感。
谢傅这个样子,倒是让两位公子暗暗为他紧张起来,澹台文望看着榻几上快要燃完的香,忍不住出声道:“快点,时间要到了。”
谢傅回神轻轻笑道:“好了。”说着在澹台文望耳边低声将诗念了出来。
澹台文望听完,忙端坐执笔,在纸上写下诗句。
吕世居没有听见谢傅念着什么,好奇朝纸上看去,待澹台文望写完一句,就念了出来:“乌阑映落霓裳楼。”
这诗句怎么听着怪怪的,既是乌阑,哪来的光啊,又怎么会映照在秦楼上呢,不通不通,狗屁不通……
说着又喃喃念了起来,“乌阑映落霓裳楼……”,越念越觉得有点意思,漆黑遮天蔽月,秦楼霓裳独耀之景状,在脑海形成一幅画面……
吕世居想着,突然恍然大悟,脱口说道:“妙啊!月明清辉耀人间,这黑暗遮天笼罩大地,乌黑岂不是也是一种颜色。
秦楼此刻如果不是点灯,早就漆黑不见一物,这霓裳楼三字,一幅光明盛耀,就连乌夜也遮盖不住啊,说这乌阑映落霓裳楼,还不如说是霓裳楼映落乌阑。
吕世居越品越有味道,与明月争辉早已经是用烂的套路,这一句却是让乌夜黯淡无光的本色尽丧啊,反衬的绝妙啊!字反意衬……
荷儿声音传来:“一炷香的时间当,各位公子请呈上你们的佳作。”
沉浸在这
吕世居还是慢上一步,澹台文望已经将诗递到荷儿手中。
这
“袅若……袅若……我给忘了。”
在吕世居面前,澹台文望也无需隐瞒了。
吕世居急道:“你怎么能……”
澹台文望立即竖起手指,嘘的一声,示意吕世居不要声张,毕竟是作弊,可不要作弊的如此招摇。
吕世居忙朝谢傅望去,低声问道:“这
谢傅笑道:“我也给忘了。”
吕世居指着谢傅,断然道:“这诗你肯定是抄的,要不然自己作的诗怎么会记不得。”
谢傅笑道:“我好像又想起来了。”
“快说。”
“
吕世居才管不过谢傅睡的少还是睡得多,却立即品读起来,过了一会,嗯的一声,这
吕世居直接道:“这
澹台文望知道吕世居作诗不怎么,这品诗倒是有一手,吕世居说不好,那就是不好,在意问道:“吕兄,输在什么地方?”
吕世居笑道:“你想一想,秦楼盛况岂是一句袅若轻罗弄衣香能够描绘的尽的,浅薄也浅白的很。”说着突然看见窗幔在夏风吹拂下,隐隐而漾,似有触动,骤然就转身离开青云阙。
澹台文望见状讶道:“吕兄,你干什么去。”
吕世居直接下楼,走到秦楼,站在秦楼门口仰望三层楼高的秦楼,由于站在太近了,还是无法一窥全景,又走远二十余丈,这三层彩楼才尽落眼中,片片窗幔如同裙纱一般,青红楼漆,雕梁画栋如同画罗一般,在夜风下,此时此刻这秦楼恰如一名婉约含羞的美丽少女一般,勾人心弦。
吕世居望着秦楼,慢慢走近,秦楼窗牖透出莺语嫣笑,恰如美丽少女的喃喃问候,令人神往啊,心间不由悸动。
“是我眼界太窄了,这是小中见大,缩龙成寸啊。”
“袅若轻罗弄衣香,待我走进秦楼这位美丽小娘子身中,探一探她的幽水情怀。”
吕世居说着带着激动闯进秦楼两扇门扉,直上青云深阙,只觉耳畔嫣歌更悦,温香更浓,让人如醉如痴。
澹台文望见吕世居又回来了,问道:“吕兄,你去哪里了?”
呵~~吕世居双腿酥软,手扶门栏,“澹台兄,过来扶我一把。”
澹台文望走上前来,见吕世居双颊发红,疑惑问道:“吕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