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竞争很大

而像澹台文望这类富家公子,还差点意思,在苏州这繁华富饶之地,富家公子一捉一大把。

澹台文望应道:“我刚才问了,今晚赛诗会主监的是牡丹娘子。”

吕公子恍然大悟,“难怪澹台兄你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原来是想博得牡丹娘子的青睐啊。”

澹台文望呵呵笑道:“吕兄,平时也就算了,今天你可不能跟我争啊。”

吕公子笑道:“今晚我只是来凑凑热闹的,可不想搅这趟浑水。”说着又道:“你难道不知道赵公子和吴公子他们几位在外面争的厉害,甚至纠众打斗,陈都知就是避免他们在私下争斗,才整的这么一出来,帖子才高者得。”

澹台文望傲道:“那两个鸟人。”

吕公子呵呵一笑,“只怕他们今晚不会让澹台兄轻易过关。”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吴公子来了。”

走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笑呵呵的跟认识的人打招呼。

澹台文望低声讥讽一句:“打架的时候凶狠叫嚣,现在却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装模作样。”

这青楼是个神奇的地方,什么样的人进了这青楼,都要装模作样,表现的斯文儒气。

毕竟青楼是谈文论道的地方,外面粗俗的那一套用在这里,只会让人看不起,这已经养成一种共识。

而且像秦楼这种高档地方,可是高官达贵常常涉足的地方,你一个富家公子在外面或许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在这里有什么可以嚣张的,老老实实的遵守这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吧。

这位吴公子跟着另外一个儒服公子在中间圆桌坐了下来,吩咐婢女上菜上酒,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

澹台文望看吴公子对那名儒傅公子十分礼遇的样子,对着吕公子问道:“吕兄,那人是谁,你可认识?”

吕公子摇头笑道:“不认识,看来应是吴公子请来的帮手。”

澹台文望讶道:“什么样的帮手?”

吕公子笑道:“我哪里知道,能让吴公子请过来,自然是有一定才学。”

澹台文望哎呀一声,原本他以为只有赵公子一个对手,看来这吴公子也是一只拦路虎。

不多时,赵公子也到了,却也带了两位“朋友”过来,其中一位却是为大多数人认识,便是那奔马社的金腿黄少南,平日里这些公子哥没少雇黄少南写诗写文打擂,这黄少南在这群公子哥心中口碑名气还是可以的。

奔马社名字听起来挺霸气的,却只是苏州城内一个专门为别人跑腿的民间盈利社团,奔马两字就是奔走跑腿,鞍前马后的意思。

奔马社创立初衷无非为有钱人家奔走做杂,替人送信、打探消息……杂事等等,随着雇主的要求,业务扩展到红白喜丧,酒楼开业,扬威助势,群殴打架。

再后来,发展到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任务,只有你做不到的任务,没有你想不到的任务。

一些文人会挂名奔马社,帮这些公子哥们写写诗文,打打青楼擂台,一个出钱一个干活。

在这个书贵纸贵的世道,读书人是极为稀少的群体,要培养一个文人学子,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对于普通人家,书籍更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大多数人一辈子连书都没看见过,大字更是不识一个。

有一定的文化,能写几个字的人,已经足够让人侧目尊敬了。、

“书香门

也就是在苏州这种繁华之地,文风盛行,换做其它地方,一个镇子都出不了几个读书人。

所以在奔马社,这类挂名文人一般都会归类为银腿金腿,而那些出卖体力活的市井白丁只能归类为铜腿。

澹台文望也雇过黄少南写写诗文打打青楼擂台,知道黄少南的底细,不禁有点担心起来,对着谢傅低声问道:“你行不行?”

尽管谢傅的青楼之谈说的头头是道,实际上澹台文望对谢傅一点底也没有。

本来澹台文望今天也只不过来凑凑热闹,不过彩头是会见他的梦中情人牡丹娘子,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是势在必得。

谢傅笑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澹台文望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小娘子,你跟我贫什么。”

谢傅一笑,贫嘴也是一门学问,视关系而定,该你贫的时候你不贫,那是术呆。不该你贫的时候你偏贫,那是轻浮。

澹台文望把目光放在赵远飞身边另外一位年轻公子身上。

只见这位公子风度气质隐隐压过黄少南,这人又是谁,莫非也是赵远飞请来的帮手,他不是已经有黄少南了,还请什么其他帮手。

赵公子几人坐在中间圆桌,吩咐婢女上酒上菜之后,热情的和他身边的年轻公子聊着,竟将黄少南冷落一旁。

旁人见了,忍不住暗忖,看来这位年轻公子来头不小,才学应该黄少南之上,要不然赵公子也不会厚此薄彼。

赵公子和吴公子占了中间两张圆桌,两张圆桌离的也不远,却谁也不理谁,各自侃谈。

大家心中肚明,赵公子和吴公子素来有矛盾,积怨已深,幸好此时在青楼,要是在外面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今日的赛诗会的头名之争,对赵公子和吴公子来说也是意气之争。

突然赵公子身边的年轻公子站了起来,朝吴公子那一桌走去,这就尴尬了。

这位年轻公子对着吴公子身边人打了招呼,“程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两人是认识,吴公子身边之人也站了起来:“洛兄,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一语之后,两人均哈哈大笑,秘而不宣,看来都是对方请来的帮手。

这位洛公子与对方寒暄几句之后,便返回赵公子身边坐下,赵远飞立即低声问道:“洛公子,那位程公子难道也是弄潮诗社的人?”

洛公子点头道:“程兄诗才不亚于我,本来今晚的赛诗会我是胜券在握,现在怕只有五成把握。”

赵远飞轻轻“啊”的一声,“洛公子,你可要尽力。”

洛公子笑道:“赵公子放心,有青楼娘子做评判,我正好与他论个高下。”

人到四十不自由,转眼高堂体见忧。檐前犬子尚难立,负尽糟糠为盐油。

妻儿怨我难聚首,夏虫难解冬寒忧。若非岁银二三两,谁愿劳碌志未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