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饭结束之后,昆尘子重新找上了柴远。
随后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手里,“这个东西,是诸葛壶那孩子,委托大师兄,然后再转交给我的。”
昆尘子开口说道。
“啊?”柴远似乎是有些疑惑,“阿壶那小子,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嗯,在他们彻底征服梵州之后,就把这个东西给到昆仑仙门来了,因为大师兄是为数不多知道你在哪里的人。”
“反正大师兄当时就跟我说,你在梵州,我们这一路走过来肯定是会遇见的,所以就让我带在身上了。”
“所以这是什么东西?”柴远接过了盒子,似乎是有点好奇。
“香火神格。”昆尘子开口,默默的吐出了四个大字。
柴远手一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啥玩意?香火神格?哪里整的这个东西?”
“梵州遍地都是香火地只,出现那么一两个有着神格的也并不让人意外。”昆尘子开口解释道。
“神格本身是不分正邪的,只不过是梵州最大的那个香火神误入歧途了而已。”
“你没有了解过梵州的事情,所以自然不知道香火地只的事情。”
“至于这一枚神格,自然是极为特殊的,它来自于梵州最大的香火神,同时凝聚了梵州约莫着三分之一的香火地只的力量。”
“我没有特别看过,但是通过别人所说,我可以知道,这枚神格的道,是分流。”
“分流?”柴远挑了挑眉头,“什么意思?那个分流?”
“将自己的力量分流给自己的属下,让他们从普通的修士和妖兽转变为真正意义上的香火地只。”
“梵州三分之一的香火地只根源就是他,在梵州所有做了坏事的香火地只之中,近一半都是他分流之后才成为的香火地只。”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小阿壶说这个香火神格很适合你,我就带过来了。”
“分流的香火神格”柴远沉默了片刻,将盒子收了起来。
“小阿壶最近怎么样了?我人在梵州,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诸葛壶现在生活的很好,但是估计很累。”昆尘子颇为无奈地开口说道,“从某种层次来讲,这也是一种来自于人皇的信任。”
“虽然人皇是李莲莲,不过诸葛壶现在需要处理的事情确实是多的离谱。”
“正常的。”柴远撇了撇嘴,“毕竟莲莲那丫头堪称是甩手掌柜的典范,典型的不想管事。”
“老一辈的人皇不都是这个性子?燧人氏老爷子不也是这样的?”
“我们俗称的三皇五帝之中,只有颛顼帝是最典型的以计谋出名,剩下的几个不全是莽夫?”
“再说了,他们的团队应该不至于到了现在还是只有两个人吧?”
“那倒不是。”昆尘子摇了摇头,“应该已经有五六个了,核心团体的话。”
“但是这群小家伙修行速度简直可怕,其中修行最晚的不过修行了仅仅十年,但是修为也已经有了金丹境,我感觉再过几年就要被他们追上了。”
“很快的。”柴远摇了摇头,“我这儿化凡结束,也就是化神境。”
“阿壶那边,等到我化凡结束,估摸着也已经有了化神修为,如果运气好的话,比我先一步进入炼虚也说不定呢对吧?”
“人族天命,本来就是如此夸张的。”
“气运带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修行速度,同样的,也需要他们扛起一份自己应有的责任。”
“很多事情我都看不清,更不用提修为一般,智谋一般的家伙了。”
“皇道气运堪称是时间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一旦人族绝大多数人都认可了李莲莲人族共主的身份,李莲莲最少都能够拥有合道的修为。”
“行了,你去休息吧,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柴远摆了摆手,“我去看看这枚香火神格,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程度的帮助。”
“知道了。”昆尘子点了点头。
昆尘子明白,诸葛壶或许给他的师父带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份大礼。
香火神格啊化神级别的香火神格,甚至于将分流出去的香火神力重新收回之后。
已经堪堪达到了炼虚级别的香火神格,放眼整个天下都找不出几个。
最典型的,估计就只有边关十六城所供奉的风后。
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家伙,才拥有风属性的炼虚神格。
另一边,屋内,柴远打开了盒子。
盒子之中,是一枚以黑色为主题,上面有着流金花纹的结晶。
香火神格,炼虚级别的香火神格,内部蕴含着一条完整的大道。
像是这样,内部能够蕴含一条完整的大道的事物,除开神格之外,就只剩下了玄兽胚胎。
甚至香火神格其实是是可以被剥离,成为一枚新的玄兽胚胎的。
“只不过,阿壶给我的这个东西。”
作为柴远唯一的弟子,诸葛壶自然是很了解自己师父的,毕竟诸葛壶体内有着来自于柴远的岁月剑脉,岁月大道原本可是属于柴远身上的一部分。
“如果是我设想中的那样,阿壶这一回可是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柴远喃喃自语着,随后伸手,在那枚晶石上用力一拍。
黑金色的流光缓缓地流入柴远的手中,最终在柴远近二十年未曾使用过的丹田之中驻扎下来。
留下来一道黑金色的,类似于书的样子。
一条崭新的大道,对于柴远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需要的不过是一点时间而已。
但是一条崭新的,适合柴远,而且几乎只要一瞬间就能领悟的大道,约等于作弊器的香火神格,对于柴远的用处却是极大。
“香火神格”柴远喃喃自语,直到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香火神道?”
“别说,确实是要比我自己想象的有趣很多。”
柴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从屋中走出,回到了卧房之内
这确实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大礼。
借助分流大道,柴远可以把自己本身的秩序意境更进一步,甚至走到一个难以理解的高度。
或许不止合道?
或许有望证道。
柴远松了口气,似乎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