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把灯打开,把孟竹悦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打量着她。
发现她越发的清瘦了,下巴尖尖的,两只眼睛红彤彤,脸色十分苍白。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秦枫语气轻柔地问道。
“秦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练习那本万厄心法……”
孟竹悦依然忍不住的发着抖。
身上破旧的棉袄是她不久前从别人家里偷来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躲在附近的一个山上,饿了就吃点野果,渴了就喝点河水,根本不敢见人。
血腥和杀戮诱惑着她,她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迷失的她还干过猎杀小动物的事。
她越来越害怕自己,半人半鬼的生活着,更是日以继夜想念着秦枫,不过她不敢去见他。
她害怕自己会伤害秦枫。
冬夜越来越冷,那种冷深入骨髓,让人忍不住渴望安慰。
这天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半夜偷偷离开了那座山,来到秦枫的小区附近。
她就像个鬼魅一样,悄悄来到了秦枫房间的窗前,想象着里面有着秦枫的呼吸和心跳,感受着这种近距离带来的安慰。
谁知道却被秦枫发现,她害怕极了,可也对他渴望至极。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师父能帮你恢复正常吗?你为什么要离开?”秦枫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孟竹悦说道。
孟竹悦低着头,好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动物一般,将身体缩成一团。
“你可真傻。”秦枫说。
孟竹悦想起朱雀告诉她的那些事。
朱雀告诉她,她爸爸说要弄死她,她妈妈和弟弟也不想要她,她唯一的安慰是秦枫,可是她觉得她不配,她不配站在他身旁也不敢。
“明天我带你去太平山,我师父会帮你想办法,毕竟你体内的诡道力量并不多。”秦枫淡淡开口道。
他想到自己体内地那股力量,比孟竹悦的要凶猛一百倍,如果师父楚菲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担心。
“来吧,你去床上睡,我睡沙发。”秦枫知道孟竹悦不敢见人,于是这样安排着。
看到孟竹悦依然一动不动,秦枫便走了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放心,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信我。”
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暖,就像寒冷雨夜中的人忽然走进一家温暖又温馨的房间一般,孟竹悦不由抬头,眼里闪出一丝复杂情绪。
她本想不做一个拖油瓶而站在他身旁,她本想哪怕拥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不给他增加任何负担,可如今……
她不仅没做到,还变得如此不堪。
这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秦枫冲着她微微笑了:“医馆还等着你回去呢,朱雀沈炼他们都等着你。”
“真的?”孟竹悦没想到还有人记着她,有地方需要她,那她还不至于成为一个不该活着的人。
“夜深了,睡吧。”秦枫从柜子取出两床棉被,铺在了沙发上。
“秦大哥,我睡沙发吧。”孟竹悦说道。
“不好吧,毕竟你是个女孩子。”秦枫说道。
“我可以。”
“你就睡床!”
秦枫的坚持让孟竹悦终于没再说话。
温暖的被窝中还有秦枫的味道,这让孟竹悦的一颗心不停跳着,就好像她又活过来了一样。
这些天荒唐的日子,万厄心法的可笑,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她为什么要这么贪心,明明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明明只要天天看到他就可以满足,她为什么要去练什么万厄心法!
她有些恨自己。
一切都会好的,她还能留在秦枫身旁!她安慰自己。
闭上眼睛,耳畔却是秦枫的呼吸声,他睡了吗?不远的地方,那个人已经睡了,可她的脑海却翻江倒海,怎么也睡不着。
想要翻身,却又害怕那种声音太突兀,她一动不动,僵硬地躺着,使劲闭上眼睛。
只要睡着了,眼睛再睁开天就会天亮,秦枫就会带她去太平山,好像治病一样,她的病会好,一切都会好!
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其实一点也不平静。
没过多久,秦枫被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抓住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在黑夜中,那双眼睛好像点亮的两个小灯泡。
脑海中涌起一个念头,让他浑身悚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夜晚,他的至阳之体居然爆发了。
很久都没有爆发的,如同滚滚烈焰灼遍全身的至阳之体,那个从他二十岁开始就会要他的命的东西,它还在他体内,只是蛰伏着。
此刻,却像被什么滋养了一般,犹如春水般蔓延。
很快,他的四肢犹如在火上炙烤,好像千万条烈焰的舌头在他身上舔舐。
他闭上眼睛,额头上很快晕开一片汗渍,头发都湿润了,一根根贴着头皮。
他几乎忘记了,以前他是怎么样跟这样的东西抗争着,又获得了怎么样的效果,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本能地挣扎着,拼命的想要呼吸,可周围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
被子被掀翻,他咬牙低吼的声音惊动了一旁的孟竹悦。
她看着痛苦万分的秦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是至阳之体爆发了!
一秒都不敢耽误,她急忙抱住了秦枫。
隔着厚厚的衣服,依然是冰火两重天。
犹如一块炭火被冷水浸透,秦枫紧紧搂住了孟竹悦,脸贴着她的脸。
冰冷刺激着他早已浑浊的大脑。
“呵……”一声呻吟在孟竹悦的耳畔,让她犹如被电击了一般。
这感觉如此熟悉,也曾让她魂牵梦萦。
虽然清瘦了不少,但依然妙曼的娇躯微微颤动着,她死死贴着秦枫,感受着秦枫胸腔里面那片火热,和那火热底下滚滚跳动的心脏。
一只火热的大手从腰部肌肤摩挲往上,游走着,好像一块滚烫的烙铁。
疼痛灼热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遍布了孟竹悦的全身。
很快,那只大手紧紧覆住了那两团圆满,并且力气逐渐加大。
一抹潮红浮上了孟竹悦的双颊,她整个人变得酥麻,也没了一丝力气,仿佛立刻就要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