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生气
宅子门口,东方月白皱眉,不语。
背着月光,他俊美的面庞隐藏在了暗处,让人看不出喜怒。
东方宜瑾则是拉了拉东方月白的袖子,“月白兄长切莫多想,估计是有什么误会,我本是想着来跟嫂嫂打声招呼,没想到就看见了盛唐大皇子同嫂嫂在一起”
明明是解释的话,但听着却异常刺耳。
东方月白沉声道,“松开。”
东方宜瑾一愣,似是没理解,“什么?”
东方月白猛然甩袖,一股凉气顺势拍打在了东方宜瑾的身上。
东方宜瑾被迫倒退数步,狼狈地摔倒在地。
“兄长”东方宜瑾惊讶的支撑起身子。
东方月白微眯桃眸,气势逼人,“今晚的事情若传出去一个字,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东方宜瑾,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东方宜瑾呆愣当场,只觉得被摔倒在地的身体更疼了几分。
是出乎意料,更是不敢置信。
以往她屡屡设计挑衅,东方月白不过都是置若罔闻。
她还是第一次见,东方月白如此冰冷之态。
院子里,苏澄映因后腰的阵痛,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大颗大颗的汗,顺着面颊滑落。
盛唐大皇子似是看出了她无法动弹更无法言语,挂着一脸担忧的模样,却是不顾她眼中的厌恶,再次朝着她伸出了手,“澄映别怕,有我在”
苏澄映眼看着他的手,即将碰触到自己的身上,眼睛都在充血。
“呼”
寂静的夜色凭空卷起一道刺骨的凉风,树梢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狂风卷着树叶呼啸而来,朝着台阶上的二人横冲直撞而来。
盛唐大皇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连忙收回手,不能地倒退了数步。
那风则是擦着苏澄映腮边的鬓发,直直地冲进了屋内。
霎时间,屋内桌椅尽碎。
东方月白逆着月光沉默而来,弯腰将苏澄映抱起在了怀中。
苏澄映原本已经绷紧到了极限的身体,一直到陷入在了熟悉且温热的怀抱中,才本能地放松了下来。
或许正是因为放松的关系,她的后腰便更疼了。
东方月白看着她疼到没有血色的面庞,黑眸暗沉一片。
“小公爷莫要误会,我与澄映不过就是简单的叙旧而已。”
将被刺破的掌心藏于袖中的盛唐大皇子,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那谦谦君子的模样。
东方月白抱着苏澄映,未曾回头,淡道,“所以呢。”
盛唐大皇子皱眉。
似是未曾想到,自己好歹也是盛唐的皇族,怎得会被东方月白用如此语气质问。
压着心里的不快,他仍旧是那副和顺的模样,“我与澄映算是一同长大,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她嫁他人为妇,我理应是该来问问她的近况,还希望小公爷莫要因此而迁怒了澄映,澄映到底是代表着盛唐,若小公爷不懂得如何善待她,无论是盛唐还是我,都不会善罢甘休。”
光是听着这话,还真是让人安全感十足。
但苏澄映却知道,都是假的。
这人现在的恶心程度,远比她记忆之中的更甚。
她想要开口,不想刚一吸气,后脊便钻心的疼。
东方月白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颤,沉默地收紧些手臂,将她紧箍在怀中。
他站在台阶上,微微回眸,俯视着不远处的盛唐大皇子,眸光毫无任何的波澜,声音凝成一条线,“把你的嘴闭上,然后从这里出去。”
盛唐大皇子拧眉,“小公爷”
东方月白遽然笑了,目光却更冷了。
月色下,他薄唇轻勾,邪魅危险,“若盛唐大殿下不知该怎么出去,我不介意以身说教。”
盛唐大皇子怒不可遏,却不能显露。
静默了片刻后,转身离去。
宅子外面,东方宜瑾已然站了起来。
只是那裙摆上的灰尘,仍旧凸显着她刚刚的狼狈。
盛唐大皇子扫了一眼东方宜瑾,想着自己刚刚的窘迫,静默不语。
东方宜瑾上前几步,轻声道,“看样子,盛唐公主对盛唐大殿下,并无眷恋。”
盛唐大皇子咬了咬牙,掌心上的血口还在隐隐作痛。
一个能识破得了魏惠蒙下毒的人,一个能借机明哲保身且除掉国公府刘氏的人,足以证明苏澄映的才智。
今晚他特意前来,就是想要看看,苏澄映对他是否还有些许依恋。
哪怕只有一丝丝,他也能想办法为曾经苏家的事情自园自说。
但很可惜。
现在的苏澄映,已然对她毫无感情。
“回去转告北凉二殿下,一切按计划行事,但前提是,北凉二殿下必须想办法拖延住东方月白。”
那个男人,武功高深,狂妄之至。
只有将那个男人困住,才能确保他的计划能万无一失的进行。
东方宜瑾并不知道,盛唐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有什么约定,她今晚之所以会等在这里引东方月白误会,完全是按照二皇子的吩咐办事。
不过她明白有些事情不该打听的太过详细。
“盛唐大殿下放心,我必把话带到。”
夜色静谧,残月当空。
东方月白抱着苏澄映踏进里屋,没有掌灯的屋子里黑漆漆的。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过苏澄映能够从他的气息之中感受得到,此刻的他脸色应该不会太好看。
毕竟,他深知她同盛唐大皇子的过往。
试想,若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见他同其他女子纠缠。
她的心里同样不会舒服。
爱情便是如此,一旦深陷,便会沦为占有欲的奴隶。
一片的安静之中,苏澄映被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东方月白挨着床沿落坐,桃眸深深凝视着她,眸中深邃。
月色朦胧下,那眸光显得有些森然。
“今晚的事情,并非是你看见的那般。”苏澄映主动开口道。
说起来甚是稀奇,上一世她也总是同东方月白发生争执,只是那个时候无论他的表情有多么的骇人可怖,她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他看着她沉默片刻,才道,“哄我?”
苏澄映点头,她理应把事情说清楚的。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开口,他便是已然起身。
墨色的长发在月色下,映润着一层银光,欣长的身影被拉得更长了些。
不多时,他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她的药箱。
打开,他问,“哪个是跌打损伤的药?”
苏澄映借着月光伸手,摩挲到了一个青白色的小陶罐。
东方月白顺势从她的手中将小陶罐拿走,随即又放在了一旁。
待他再次伸手时,却是摸索在了她的衣襟上。
苏澄映沐浴后便是随意套了一条长裙,腰间并未曾扎腰带,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上的衣衫顺势滑落肩头。
连同里衣一起,松松刮刮的挂在臂弯上。
虽然没有掌灯,但是借着月光,她只剩下一件的肚,兜和暴,露在外的肩膀,依旧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东方月白目光暗沉,“转过去,给你涂药。”
苏澄映心下一紧,下意识握住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我自己来就好了。”
东方月白挑了挑眉,“苏澄映,聪明如你,应该察觉得到我在生气。”
苏澄映点了点头。
“你可以自己上药,也可以把我推开。”
东方月白淡淡的道,“让我再生气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