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映对此毫无任何的惊讶,“既然能与你们里应外合,定是这严家里的人,还请成周府尹将所有跟严家有关系的人全部带来让这些山匪认,若是活人没有就认死尸。”
严家分支的人如此一听,本就是被吓到发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全无,纷纷下意识地朝着四皇子妃的父亲看了去。
四皇子妃的父亲迎着分支众人的目光,垂着头紧紧皱眉,袖中拳头更是颤抖不止,趁着衙役去带人让山匪一一辨认时,连忙上前一步道,“我知公主殿下对严家多有意见,但也断不可如此污蔑我严家啊!”
苏澄映像是没有看见四皇子妃父亲那眼底的惊慌之色,只是淡声道,“想来刚刚这位族老也是听见山匪的话,我自是有理由怀疑跟山匪串通一气的人跟严家有关,倒是这位族老挡在我面前,意图阻挠我严查,不知居心为何?”
四皇子妃父亲拧眉道,“我不过是担心严家百年荣誉,不想因为公主殿下的一时偏见而影响了我严家日后的清誉而已。”
成周府尹见四皇子妃的父亲与公主殿下争执不休,连忙走了过来劝说道,“究竟真相与否,一查便知,还请严家放心,若严家当真与本案五官,本官定会昭告成周,绝不会让严家因为此事而名誉受损。”
正是站在梅园的众人,瞧见这边争执着,无不是全都是看了过来。
而就在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边时,四皇子妃的父亲一直藏在袖中的手臂,忽然对着分支的方向轻轻摆动了一下。
分支的人见此,心照不宣地慢慢聚拢在了一起。
紧接着,一个原本跟分支站在一起的人,便是悄悄朝着远处跑了去。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可就在那人即将跑出梅园时,却迎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惊愣抬头,就见天依正双手环于胸前,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跑去哪里?”
“我,我……”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天依便是拎着那人的衣领,大步走到了苏澄映的面前,将人扔在了苏澄映的面前。
苏澄映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再是看了看四皇子妃的父亲,心中了然,难怪会忽然上前发难,原来是想要趁机隐匿证据。
与此同时,就听山匪之中有人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带我们进城的!”
四皇子妃的父亲闻言,脚下一个趔趄,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分支众人更是人心惶惶,已然有人双腿发软,瘫跪在了地上。
成周府尹见此,惊得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严家分支你们好大的胆子!”
意图刺杀公主殿下,那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啊!
苏澄映只是冷冷一笑,“成周府尹何必如此惊讶,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我拖延如此之久,不过就是为了找到证据。”
成周府尹连忙弯腰,“公主殿下神机妙算本官心里明了,不然公主殿下也不会提前派人给本官传递消息,让本官速速带人赶来。”
严家分支无不是大惊失色,四皇子妃的父亲亦是同样满脸震惊,难怪衙门的人会来的如此及时,原来是盛唐公主早就是有备而来!
苏澄映冷冷地看向严家的分支,最后才是将目光落在了四皇子妃父亲的身上,“此番我前来受老夫人委托,并未曾想过让严家分崩析离,却不曾想到严家分支如此的冥顽不灵,既如此,我自也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苏澄映确实早就料到了严家不会乖乖认命,所以她今日已然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一直让锦寒和天依隐秘在身侧保护着。
她本以为,严家无论揣着何种阴谋诡计,都是冲着她来的,所以在听闻严自信约见她前往梅园深处时,她才会只身一人前往,为的就是出现任何危险时,不会连累了梅园中其他无辜的百姓。
但是苏澄映万万没想到,严家分支竟已丧尽天良至此!
不但想要除掉她,更是还想要趁机杀进成周所有有头有脸的门
是她,小瞧了严家分支的野心!
是她,忽略了严家分支的贪心!
这样的分支若再是留下去,必会酿成大患。
苏澄映看向成周府尹道,“该如何审判,便交由府尹定夺吧。”
成周府尹愣了愣,公主殿下当众开口,不但是不让他徇私枉法,更是在警告严家宗族的其他人不可多管闲事。
分支的人吓得面无血色,无不是跪地磕头求饶,“求公主殿下开恩啊……”
一旦衙门真的判定他们引山匪进城,意图刺杀盛唐公主殿下的罪名成立,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难逃人头落地!
苏澄映冷冷地看向分支的人,“若是还有力气,便等着去
分支的人浑身颤抖,有些年纪大的族老直接吓得当场昏死了过去。
四皇子妃的父亲转眼看向主族的人,“咱们都是姓严的,难道你们真的打算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将严家挑拨至如此吗?”
严自信上前一步,失望透顶地道,“分支胆敢刺杀盛唐公主殿下,已然是罪不可恕,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了你女儿想想,莫要再挣扎了。”
四皇子妃的父亲冷笑一声,讥讽道,“严家的私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了?我就算是真的做错了,也是被逼迫的……”
四皇子妃的父亲还在说着,却见苏澄映忽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交给了张妈妈。
待张妈妈举起明示后,就连主族的人都是连忙纷纷跪在了地上。
见鹤佩者,方同见到族长一般。
严自信同着身后的主族人,看着那玉佩,心口震荡不已,族里面的人一早便是得知,鹤佩分为两块,一块在历任族长手中,一块则是由国公府老夫人保管着,也正是如此,哪怕老夫人这些年对宗族放任不管,宗族已是不敢有人敢名言将老夫人除族。
可是谁也没想到,如今这块玉佩竟会在盛唐公主的手中?!
严自信缓缓转眸看向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苏澄映,心中百转千回,既是拿了这玉佩,却没有以身份压制族人,让族人低头,而是希望通过驯服而让族人重新聚拢,这样的心胸,如何能让人不佩服?
是严家不争气,没有体会到盛唐公主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