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不是怕,是肯定。就算苏建国他们做得再过分,我妈肯定还是会心软,可她的心软并不能唤醒他们的良知,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对此,夏英深以为然:“是啊,秀娥婶子的心太软了,刚才你嫂子过来那么一闹,我看秀娥婶子又有点想原谅他们的意思,但这次他们连房契都敢偷,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让苏建国得到教训!苏建国自从下乡后,对我爸妈积怨已深,这份怨气根本无法化解,偏偏我妈还看不清楚。这次如果不把苏建国彻底按下去,他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
“事情是他自己做下的,他就该承担后果,谁也救不了他!”
“英子,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心狠了?他毕竟是我爸妈的亲儿子。”
苏云问完,夏英当即摇头:“你这怎么能叫心狠呢?明明是苏建国自作自受!苏云,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苏叔和秀娥婶子他们现在估计都被苏建国赶出家门了!”
“苏建国心眼忒坏,特意挑大年初一过来驱赶苏叔和秀娥婶子,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人性!他也不想想,这冰天雪地的,他还把家里的钱都偷走了,苏叔和秀娥婶子要真被赶出去该怎么办?”
“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就该让他得到报应!”
“所以苏云,你没有错!”
夏英这席话,让苏云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
苏云拍了拍了她的肩,“英子,听你这样说,我痛快多了。”
夏英挑挑眉:“咳,大过年的别总说这些晦气事,咱们该八卦就八卦……那啥,我已经把方媛对我哥的心思报告给我妈了,我妈知道后高兴得好几天没睡着,非要我帮着撮合撮合,你说能有啥好办法?”
苏云:“这我哪知道?狗子不是点子多吗?你问问他呗!”
夏英连忙摆手,“可拉倒吧,我怕用了他的点子,我哥得单身一辈子!”
“哈哈……”
夏英的嫌弃让苏云大笑不止。
“那我们趁着年节多组织几次活动,把方媛跟你哥都叫来,还有我表哥和春燕,我们负责组织,剩下就看他们自个了,总不能指望了我们把事情都做了吧?”
“苏云,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办!
两人商量好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才一起离开四合院各回各家。
几天后,苏云接到了邱月明的邀请函,邱月明在四九城买的地皮已然证件齐全,他选了正月初八作为吉日,要在那天邀请各界人士一起剪彩,然后正式开工建房。
他第一个准备修建的,是一栋集商业和住宿为一体的商品式用房,换句话说,就是要修一座商业大厦。
这样的建筑在港城是随处可见,但在四九城这边却是独一份。
邱月明甚至连大厦的名字都取好了,叫做明慧大厦。
这个名字跟苏云的云海方便面异曲同工,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苏云对此不置可否,但接到邀请函后,她立刻自发替邱月明宣传起来,不仅帮忙邀请了京大的朱校长参与剪彩活动,还说动了郭教授和郭教授的那些老伙计,甚至还厚着脸皮去拜访了博物馆的张馆长。
顾海见苏云如此重视邱月明,心里悄悄吃醋的同时,他也不甘落后,暗地里帮忙请了孙局长,王区长,甚至第五集团军的孟军长等。
到了初八那天,剪彩现场一片热闹景象,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原本只想拍个新鲜,却没想到最后连二号首长都莅临了现场!
明慧大厦的剪彩活动圆满完成,报纸大肆报道了当天的盛况。
就在这样一片热闹纷纷中,公安局那边对苏建国贿赂公职人员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消息是顾海告诉苏云的:“这会儿上面正处在严打时期,苏建国行贿罪名成立,判了劳改十年。房管所那个李小军是苏建国的小学同学,靠着这层关系,对方又收了苏建国一百块钱,所以才铤而走险帮着苏建国改了房契,李小军被免职查办,很可能要吃枪子。”
“现在贿赂罪少见,苏建国这桩案子很可能被树立成典型,所以才会往严里判。”
十年!
苏云恍惚了一下。
上辈子到她死那年,苏文山刚好瘫痪了十年。
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小云,你怎么了?你要是觉得十年太重,我可以去找找孙叔,让他帮忙……”
“不用!”
苏云抬手阻止了顾海,目光坚定:“十年正好,这是苏建国应得的。”
上辈子苏建国和苏卫国兄弟俩分了家里的钱和房子,转头就把苏文山赶出了家门,苏文山靠着烧锅炉养活自己和苏小五,还时不时接济苏云。
后来苏文山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苏建国和苏卫国兄弟俩连看都没来看过一眼,更别说照顾了。
如今苏建国被判刑十年,就像是在遭报应。
苏云默默叹了口气:“就怕我妈知道后受不了。”
不得不说,苏云很了解陈秀娥。
此时此刻,四合院苏家正房口围满了院子里的人。
两名公安亲自过来向陈秀娥和苏文山通报了这件事。
“哐当!”
陈秀娥手里的菜碗掉落在地。
“什么?”陈秀娥不可置信,脸色瞬间惨白。
苏文山则站在炕边,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保国和三个丫头都呆住了,没敢吱声。
公安们:“苏建国贿赂公职人员事件证据确凿,他本人也承认了,局里将于三天后送他去劳改,你们家属如果想探视,可以在三天后上午九点来公安局。”
“话我们已经带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公安们戴好帽子就离开了四合院。
高大妈送了他们出去:“公安同志慢走啊……”
再回来,高大妈呵斥着何寡妇和李婶几人:“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大冷的天别都杵在苏主任家门口。杨金花,你不是还要去扫大街吗?怎么还没去?李大姐,你不是还要照顾儿媳妇吗?都散了!”
何寡妇撇撇嘴,不情不愿拎着扫帚继续去扫大街。
屋里,陈秀娥忍不住掉了眼泪,抬脚就要往外走。
苏文山见状,连忙叫住她:“你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