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周子扬居然天天用忙当借口,就是不回家!
周子扬的奶奶一着急,嘴角都长泡了,周金文只能亲自跑来抓周子扬,非得让他交代清楚不可!
周子扬一听,顿时有些心虚,“爷爷,不是我不告诉你,确实是人家还没答应当我对象,我现在就是个单相思,怎么能对您信口开河呢?”
“啥?”
周金文老脸一黑,那眼神简直恨铁不成钢,“我看你这些年的兵是白当了!你看中了人家,你就得赶紧冲啊,找对象这种事,但凡晚个一步半步……”
这时,苏秀正好从接待室路过。
看见周子扬在里面,她紧张打了个招呼:“周同志,忙着呢?”
周子扬当即笑容满面,“苏秀,你抱着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不要我帮你拿?”
听到苏秀两个字,周金文眼神顿时一亮,然后仔细看了苏秀一眼,脸色瞬间一僵!
苏秀怕周子扬发现她包裹里的东西,下意识后退两步,摇头说:“不用不用,只是些日用品而已,我帮同事们带的。”
“周同志,你忙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被她拒绝后,周子扬的心情有些失落。
然后就听见周金文急切地询问:“她就是苏秀,你单相思的对象?”
问完,周金文也没等周子扬回答,当即失望拍桌,“哎呀,我这是什么命啊,孙子半点不争气,好好的一个准孙媳妇儿,又成别家的了!”
周子扬:“???”
啥意思?
狗子把包裹交给苏秀之后,转头就赶到了百货商场。
此时,夏英刚卖掉一块手表,开完单子,就听见有人对她说:“夏英,门口有个叫狗子的人找你,说是你朋友。”
夏英:“……”
摔锅!
两个小时后,苏云测试完毕。
顾海满心期待收走试卷,迫不及待翻到作文那一页,看见苏云写的是:我最爱的妈妈!
顾海:“……”
好吧,他确实不该跟苏云的父母比。
整理好心情,顾海忍不住问:“小云,咱们这次的作文,如果不允许写父母,只能写一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会写谁?”
苏云:“没有血缘关系,但最重要的人?”
她想了想,看向顾海,“我知道了,我会写徐大妈,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我可能就得被迫下乡,哪有现在这种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好日子!”
顾海:“……”
张张嘴,他不死心,继续问:“那除了徐大妈呢?”
“那就没别人了,题目是最重要的人,重点就在一个最字,当然要独一无二才行,怎么还能挑人呢?”
顾海浑身都不得劲,“那现在咱们抛开题目,临场发挥,你觉得最重要的是谁?”
苏云白了他一眼,义正辞严:“顾海,你这个思路不对,虽然只是一个小测试,但我们的目标既然是考大学,那就得严格按照标准来执行,怎么能抛开题目呢?”
“你这叫偏题,会被扣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你要时刻警惕起来!”
苏云有些着急,她生怕顾海一个不注意,就会偏离他原本的命运。
因为自她重生以来,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好多人的命运被改写,比如何花,比如蒋家,又比如苏秀。
万一顾海因为给她补习,自己反而没考上大学,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眼见苏云较真起来,顾海也顾不上再暗示她,连忙表示:“我知道了,我会警惕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郁闷极了。
苏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会儿主动得很,对他啃来抱去的,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一会儿呢,又跟个榆木疙瘩似的,无论他怎么暗示,她都听不懂,还能反过来给他讲道理,真是让人头大!
思此,顾海再次叹气。
下班后,顾海照旧把苏云送到四合院门口,然后目送她进去。
苏云还没进门,就听见缝纫机的响声。
陈秀娥背对门口,手脚灵活使用缝纫机,脚下堆了小山一般的各色碎布。
又成功缝制好一块布料后,陈秀娥才看见苏云,“小云回来了,正好,你帮忙把这些碎片收起来,我去你王大妈家换几个鞋垫!”
王大爷是鞋厂老工匠,家里有的是鞋垫。
陈秀娥说完,起身就走。
她刚出去,苏保国就拿着铁皮青蛙从外面跑进来,气呼呼的。
看见苏云后,苏保国撅起嘴来,急忙就问:“二姐,我二姐夫什么时候才来啊?我的青蛙又坏了,我明明按照上次二姐夫教的办法修,可是怎么都修不好。还是得让二姐夫帮帮我才行!”
苏保国最近对顾海的偏爱,着实让苏云吃醋了,她大手一挥,将青蛙从苏保国手里拿过来,当场就开始修理:
“一个小青蛙而已,何必找你二姐夫,我就不信能有多难修……”
“咔嚓!”
铁皮青蛙直接被她掰成了两半,坏得彻彻底底!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苏保国扁着小嘴,差点哭出来。
苏云连忙哄他:“小五,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二姐现在有钱,改天再给你买一只,不,买两只!”
“真的?”苏保国瞬间阴转晴。
苏云拍拍胸脯,“二姐向来说话算话,肯定给你买!”
“哦!”
苏保国欢呼着,也不去管坏掉的青蛙了,围着苏云转了好几圈。
苏云伸手就抓住他,“行了,你把我头都晃晕了,你先去写作业吧,我还得帮妈收拾那堆破布呢!”
闻言,苏保国停下脚步,又不悦地撅起嘴。
苏云好奇问:“怎么了?”
苏保国指了指那堆破布,气愤说道:“那些是妈花了八毛钱,从纺织厂买回来的布头,她说要把这些全都做成尿片和小鞋子,寄给苏卫国和苏玲!”
“哼,妈真是的,这么快就忘记那两个白眼狼是怎么气她的,才给他们汇了钱,转头又要给要他们寄东西,真讨厌!”
陈秀娥就是这样,嘴硬心软,心疼孩子。
苏云也没办法,只能摸了摸苏保国的小脑袋,“他们毕竟是爸妈的孩子,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