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站在山林之中朝着山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那几人还在搜寻,只不过他们完全找不到胡小天的踪迹,最后也只能转身离开。
而就在这时,胡小天忽然发觉怀中竹盒里的蜡丸似乎在动,这让胡小天略显诧异的把竹盒掏出打开。
只见原本白色的蜡丸此刻内里隐隐泛着一丝粉红,这奇异的景象倒是让胡小天有些诧异,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把东西还我。”
就在此刻,苗莆却忽然从山林中冒了出来,她神色警惕的看着胡小天,转而又把目光放在了胡小天手中的蜡丸上。
看着忽然从山林中冒出来的苗莆,胡小天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蜡丸,顿时便明白了,她能找到自己大概就是因为他手中的蜡丸。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就还你。”
胡小天倒也不着急,收起了蜡丸看着苗莆开口说道。
此刻苗莆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是因为蜡丸的缘故还是其他。
“你……”
苗莆刚刚张嘴,却见不远处忽然一个身影再次出现在山林之中,那是一个干瘦老者,个子矮小,还没苗莆高,但气势逼人。
只是一眼胡小天便看出这老者怕是有着宗师之境,而跟在老者身后的是个女孩,看着和苗莆差不多的年纪。
“师父,圣蛊就在他身上!”
那个女孩躲在老者身后,肆无忌惮的指着胡小天大声的喊道。
而老者朝着胡小天看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落在了苗莆身上。
“你真以为你能带着圣蛊逃走?呵呵,若是你心甘情愿的把圣蛊献出来,或许下次培育的蛊虫我会考虑分给你,但现在,呵呵。”
老者脸色阴冷的看着苗莆开口说道。
“呸,老狗,大不了就是一死,谁稀罕你的破蛊虫!”
苗莆就算脸色难看身体害怕的发抖,但嘴巴却始终硬气,这让胡小天难得的多看了她几眼。
自从老者出现后,苗莆便朝着胡小天靠去。
“等下再收拾你,小子,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走,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老者眯着眼睛看向胡小天,但胡小天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这东西怕是交给了他,这老东西也不会放自己走。
“呵呵,你也想要这个么?”
胡小天随意的从身上掏出了竹盒中的那颗蜡丸,此刻蜡丸已经变成了红色,胡小天越发能够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蜡丸从里面钻出来。
看到胡小天拿出的蜡丸,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喜色。
“果然古籍上说的是真的,圣蛊马上就要孵化了。”
老者神情略显激动的自语道,随即朝着胡小天缓缓走去。
“把东西给我。”
老者此刻懒得再跟胡小天废话,朝着胡小天靠近,一边伸手一边说道。
可胡小天却忽然朝着苗莆走去。
在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中的蜡丸塞在了苗莆的手里,这让苗莆愣了一下,而与此同时老者猛的朝着苗莆冲了过去。
可惜在他冲向苗莆的时候,胡小天拦在了苗莆的身前,只是一脚便把他逼退了回去,而与此同时苗莆也终于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向老者,随即脸上露出狠厉神色,然后竟然直接捏碎了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的蜡丸。
“你敢!”
见到这一幕,老者顿时怒发冲冠,不管不顾的再次朝着苗莆冲去,但可惜胡小天拦在他身前,任由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
此刻老者心头无比震撼,看胡小天的年纪便知道他不大,可这般年纪竟然已经突破到了宗师境,这如何能让人不吃惊。
而在震撼的同时心底也无比焦急。
“爷爷!快啊,那个小贱人要把圣蛊吸收了!”
跟着老者共同来的女孩此刻也喊了起来,显然她比老者更着急,可无论他们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
胡小天就死死地挡在苗莆身前。
“你找死!”
老者也是怒了,怒喝一声,随即朝着胡小天便再次冲去,而这次在距离胡小天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便只见他张开了衣袖,两条青色的小蛇骤然从身上飞射而出,腥臭的毒液胡小天喷射而去。
这让胡小天不得不朝着后方退去。
但在离开前,拎起了脸色涨红不知道怎么了的苗莆。
胡小天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便几个飞跃消失在了山林中,老者还想追,但奈何速度跟胡小天相差甚远,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看不到胡小天的踪迹了。
“爷爷,圣蛊被那个贱人吸收了。”
女孩站在原地委屈的跺脚说道。
老者则脸色难看的看着胡小天两人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
胡小天在山林中跑了许久,才终于在一个山谷中停了下来。
此刻的苗莆脸色涨红,闭着眼睛似乎十分难受,胡小天触碰了下她的脸,竟然有些烫手。
胡小天也不敢轻易离开,于是在苗莆身边守了快一天的时间,苗莆脸上的涨红才缓缓褪去。
苗莆此刻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蛊虫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爬动,但这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有种独特的舒适感。
她张开眼,却只见胡小天正坐在对面看着她,这让她愣了一下。
她隐约记得当时胡小天把圣蛊递给她后,她便抱着必死的心捏碎了圣蛊,随后便在胡小天帮助下逃了出来。
“谢谢你。”
苗莆有些腼腆的对着胡小天开口说道,完全没了刚开始的那股泼辣。
“原本就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胡小天倒是不在意的说道,天黑了下来,晚上的山林中温度骤降,好在胡小天早就烧起了火堆,这才带给两人一丝暖意。
“其实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圣蛊千万难得一见,我用心头血驯养的蛊虫有了异变,才有了这圣蛊,谁知道山寨里的大祭司知道了,让我把圣蛊交出去。”
苗莆看着眼前的火堆缓缓开口说道,似乎是在解释也似乎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