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有把大锁。”走在最前面的侍卫说道。
“我这里有钥匙。”传信的那名侍卫连忙上前来,从腰间取出了一把钥匙,“这是萧大人在大堂上审问朱富贵时,朱富贵交出来的。
朱福贵交出了钥匙后,竟然直接晕过去了!”
“大概他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罪无可恕,直接吓死了!”另一名侍卫接口说道。
大锁被打开。
随着两扇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众人仰头看去,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放眼所见的,由地到顶全都是麻袋。
“麻袋里面应该都是粮食。”侍卫说着拔出剑,扎向最外面的一个麻袋,随着剑拔出,顺着破口,立时就有稻米流出。
“这么多粮食!这……这……这得有上万石粮食吧?”一名侍卫惊叹道。
“还不止呢!”旁边另一名侍卫接话道。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在侧边的墙上有一个没有门的门洞,门洞的里面又是一个大大的空间!麻袋一样从地面直接摆到了屋顶!
再一看,在这个空间的墙壁上,依然有一个门洞。
原来这里共有四个用墙隔开的大空间,里面全被粮食口袋堆满了!
众人站在这里,仰头看着堆放在这里的麻袋……
“天呐!这么多的粮食!”狄舫睁大大大大眼睛!
“这得有多少粮食啊?”萧径的小嘴儿成了个圈圈!
“难怪那朱福贵会被吓晕过去,就是将他活剐了也难抵其罪呀!”狄舸摇头感叹道。
在场的大人孩子都是同样想法。
县衙大堂上。
所有到场的苦主所呈递的冤情状纸,萧诚毅已经全部受理并处置完毕。
最后还将城门税一事也一并发落了,并当场命手下人贴出告示。
白纸黑字,明确告知楼亭县的百姓们:
从今往后,城门处官差只负责维持秩序,无权收取任何悖离朝廷律例的税银,城门税自此取消。
只这取消城门税一项举措,就换来了楼亭县百姓的欢呼涕零!
从今往后,城门可以自由出入,再也不用被迫接受赃官那些无理的,巧立名目的盘剥!
还不止这些。
紧接着,萧诚毅雷厉风行,第二道公告也很快贴了出去——
凡是此前被朱家强行抢占去的驴骡车马,原主都可以携带证明文契认领回去。
这样一来,楼亭县的百姓不管是出行运货,还是春种秋收,都有驴骡车马可用,而且再也不用支付那些高额的租金。
现场就有不少被朱家抢夺了牲口车架的人,他们得知之后,当时就跪在地上,朝着萧诚毅磕头再磕头
普通百姓家置办头牲口实属不易,那几乎就是家中一口人!
一朝被抢夺,心疼不舍不说,一家的生计都要受到很大影响。
如今失而复得,百姓们怎能不感谢萧诚毅!感激朝廷!感激当今皇上!
一时间,高呼万岁,感谢青天大老爷的呼声不绝于耳!
直至那些原本拥有驴骡车马的百姓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记清楚认领牲口的确切地点,连蹦带跳地冲出县衙,一路跑回家中去取车马牲畜的购置文书,以便尽快去认领,这一波热潮才渐渐退去。
等着认领自家财物和等待领取补偿的苦主都去了大堂下等候,堂下围观的百姓们也依旧不愿离开,哪怕感觉饥渴,他们也忍着,就想一直看到最后!
这时,萧诚毅才终于得点儿空闲喝口茶水。
他也命人煮了大锅的茶水送去给在场的百姓们解渴,百姓们又是一连声地感谢。
同时,百姓们也纷纷感叹:爱民如子的好官和欺压百姓的赃官,他们今天算是都亲眼见过了!
好官清官是民之福!
赃官贪官是民之苦!
后宅院。
搜检查抄就快接近尾声。
赫连琦、萧雨珠、萧雨霖、狄舸等几个孩子跟着一众锦衣侍卫,已经将县衙后宅各处,包括边边角角全都搜检了几遍。
现在各处都有专人看守着搜检出来的金银物品,也有专人在仔细地做着相应的记录。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赫连琦在一开始就吩咐了众人,将搜检出来的所有金银财物、房契地契、古董字画,以及书简公文等等,全都分门别类的进行登记、整理、保管。
首先要将朱家父子从楼亭县百姓们身上搜刮来的财富物品单独整理出来。
尤其是与前面大堂上所审理的案情有关联的财富物品,那些更是要尽快分拣出来送去前面大堂。
只有将这些都一样样退回原主,萧诚毅审定的案件才能算是真正的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