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父子被告 贵人上堂

朱福贵还没想好如何接话,

“我们要状告朱斐,状告他强抢民女!”

“我们要状告朱斐,状告他抢夺我家财物!”

“我们要状告朱斐,状告他欺负弱小,打伤人命!”

“我们要状告朱斐,状告他污人妻女,丧尽天良!”

“……”

告状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喊着,有的喊得声嘶力竭,有的则是泣不成声……

朱福贵听着,越听越心惊!

强抢民女、抢夺财物、欺老凌弱、打伤人命、污人妻女……

这一个个罪名罗列上来,他的儿子还能活命吗?

“你们……你们……你们……”一时间,朱福贵慌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没等他把僵硬的舌头捋顺,就听到告他为官不正,纵子行凶,草菅人命!”

“告他强抢民女,逼死幼女!”

“告他倚权仗势,压榨百姓,抢夺民财!”

“……”

朱富贵听到这里,直惊得一双小眼睛瞬间睁大,嘴巴也张得老大,一时间怔愣在当场!

朱富贵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来他这个县令面前告他儿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他这个县令面前告他这个县令!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

朱福贵坐在公案后,手中还举着惊堂木没有拍下,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堂下众人听了,瞬间议论声起,犹如冷水倒进滚油锅中,一阵的崩溅炸裂开来。

“什么?我的老天,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呀!

这告状告朱斐,好歹朱福贵还算是县令,他还能审上一审,问上一问。

可如今,告状人直接告的就是他这个县令,那他怎么审?怎么问?

他要审自己吗?

他要问自己吗?

再说了,他自己就是被告,他还有什么资格审?还有什么资格问?”堂下立时有人开口质疑。

“对呀,说的就是呢!

县令是他,被告也是他,这还怎么审啊?

他自己审自己吗?

他还有资格审吗?”

“……”

此时,堂下的人们群情激愤,高声议论,纷纷指责着朱福贵这个县令没有资格再继续审案问案。

等到朱福贵稍稍回过神来,他强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看了看手中的惊堂木,“啪”地一下,重重拍到公案上。

堂下人群又暂时安静下来。

朱福贵刚想借惊堂木震慑一下堂上堂下的人们,也想尽快找到办法,好摆脱眼前不利自己的局面。

这时,就听到从堂下人群中传出一道沉稳却又响亮的话语声,“楼亭县的父老乡亲们言之有理。

如果百姓们告状,状告的是别人,那朱福贵作为楼亭县的县令,他自然是要出面受理民词,问询断案。

然而,如今县令朱福贵自己成了被告。

在此等情形之下,他确实已经没有了审案坐堂的资格。”

这道声音响起,堂上堂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望去。

就见人群的前面,那几名身穿黑色锦衣的侍卫已经朝两边闪开,一个玉冠束发,身材颀长挺拔,身穿天青色长衫的男子,一手牵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大堂上走去。

随着他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在他的身后,跟上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两人的肩头还各坐着一个身穿小锦袍的男孩子。

紧接着,又有几个七八岁到十岁不等的锦袍男孩儿也跟在后面走上了大堂。

其中一个头戴玉冠,身穿月白色团花小锦袍的俊美男孩儿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粉团团的绝美女娃娃。

那些身穿黑色锦衣,腰中挎剑的护卫随侍在两侧。

堂上堂下众人的视线都紧紧追随着这一行人。

眼中有疑惑、心中有猜想……

人群之中有不少都是一路跟着这些贵人的车队来到这县衙的。

这些位就是从那几辆马车上走下来的贵人。

至于这些大大小小的贵人都是何种身份,他们没有人知道。

但是有一点他们知道,那就是,这些贵人的身份必定了不得!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惧怕朱福贵父子。

他们敢把行凶作恶的朱斐和他的那些恶奴手下直接打倒,捆绑着拖在马车后面;

他们敢为受恶霸欺负的郭家人撑腰做主,带着他们一路来到这县衙击鼓告状,讨要说法;

哦,对了,在进城的时候,他们还动手绑了在城门口强征税银的四名官差。

那位为首的贵人当场发话,直接废除了楼亭县的进出城门税。

从今往后,楼亭县的百姓们就可以自由进出城门,再也不受那些官差的盘剥欺压,再也不用缴纳那些不讲理的城门税了!

那么接下来,贵人是不是要收拾县令朱福贵和他儿子朱斐了?

他们是不是可以期盼,期盼他们这常年被乌云笼罩的楼亭县,很快就要拨云见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