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这个人到近前,先朝着陈定点了点头,两人打过招呼。
然后,这个人直接来到了萧诚毅的马车前,抱拳拱手,“属下姚跃见过主子。
回主子,昨日属下到此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请主子们快随属下进城休息吧!”
“好,你前面带路,夫人和随行的人先去住处安置。”萧诚毅说道。
“是,属下遵命!”姚跃应道。
接着,萧诚毅又吩咐道:“陈定、李俭,你们带上人随我先去县衙。
将这四个官差一并带上。
还有,将城门口收城门税的摊子撤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城门税一说。”
“是,属下遵命。”陈定、李俭等人一齐应声。
萧诚毅的话音从马车里传出,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
百姓们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后,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四名官差傻眼了!
他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走过来的几名佩剑侍卫推搡到了一边。
马车一辆接一辆地进了城门。
当最后一辆马车走过去,百姓们的议论声和欢呼声又起!
四名官差更傻眼了!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拖在马车后,被绳子绑住双手的县令公子朱斐,还有那几个跟着朱斐的家丁!
此刻的他们全都披头散发,汗水和灰土在脸上和成了泥,又被后流下的汗水冲成了一道道的,简直是狼狈不堪!
要不是朱斐那极具标志性的一身肥肉,四名官差都不敢认了!
这真的是那个每日穿绸着锦,晃着肥胖的身躯,腆着一张油光大脸,整日在楼亭县地面上招摇游荡,横行无忌的县令公子?
四个官差和二肥猪朱斐几个凑成了一堆儿。
几名佩剑侍卫重新上马,就在后面押着,一起朝着县衙而去。
在车队后面一直跟着走的一群人,也和城门口的一群百姓碰了头。
乡里乡亲有认识的,彼此一通气儿,谁还着急回什么家啊!
也不觉得肚子饿了,也不觉得身上背的扛的东西沉重了……
这样的时刻,一辈子能亲眼见证几回啊!
再说了,进出城门也再不用交城门税了!
走啊!跟着去县衙看看啊!
呼啦啦地,一大群人全都跟在了后面。
再有城中街上遇到的人们,看见了那一辆辆的马车,一个个威风凛凛的锦衣佩剑侍卫,尤其是看见了后面押着的二肥猪朱斐一伙儿,全都惊讶又好奇,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有那热心又嘴快的人,便将他们看见的,和他们猜想的,简明扼要地,不厌其烦地叙述了一遍又一遍。
结果就是,后面跟上来的人一波又一波的,一边走一边聚集,越聚越多!
从城门到坐落在县城中心地带的县衙,这路可不近。
然而,后面一路跟着的人只见多,不见少!
路上,萧诚毅命人将后面的张华和罗永唤了过来。
“请问主子有何吩咐?”张华和罗永二人来到萧诚毅的马车近前听候指令。
“你二人带上暗中跟随的人手,现在就赶往开平府府衙。
一是将开平府知府骆衡带到这里见我,就说是朱斐强抢民女,事情闹大了,请他过来主持大局;
二是将府衙那里相关的人和财物都控制住,同时搜找有关证据,尽快送来这里。”萧诚毅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二人齐声答应,同时策马离去。
马车继续前行。
放眼望去,已经看得到县衙大门了。
“陈定。”萧诚毅唤道。
“属下在!”陈定忙到近前。
“命车马停下,将郭家人请过来。”萧诚毅吩咐。
“是!”陈定抬手示意车马停住,又策马来到后面,“郭家老丈,我家主子命我前来传话,请你们一家到前面去。”
“哦,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郭家老汉连连应声。
郭家人互相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跟着陈定来道萧诚毅的马车前。
郭秀爹头上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上了药,包扎好了。
郭里正也从车辕上跳下,和郭家人站在了一起。
阿荣将车帘掀起。
萧诚毅坐在马车上,对郭里正和郭家人说道:“郭里正,郭老丈,你们几位只管上前去击打鸣冤鼓,不用害怕什么。
如果这里的县令升堂问话,你们一家人只管据实述说。”
郭家人和郭里正彼此对视,随后朝着萧诚毅点头答应,“是,我们都听贵人的。”
萧诚毅点点头,“好,你们放心前去,我的人会跟着你们的。”
“是!多谢贵人做主!”郭里正几人互相搀扶着走向县衙大门。
“李俭,带人押上朱斐一伙和那几个官差,一会儿等县令升堂后,郭家人将冤情叙述完毕,你们就将那些人带过去。”
“是,属下明白!”李俭领命,去车队后面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