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之后,北雍皇点了点头,心中也是羞愧不已,“朕该守的诺言没有坚守;不该坚守的却守了!
不守是错,守了也是错!而错的根本还是在于朕当初没有能坚守对如玉的承诺。
唉!”北雍皇叹息一声,看向如玉公主,“朕对不起如玉!也谢谢如玉的皇兄!
朕会下旨,吩咐
这次再将袁镶抓住,朕……朕不会再顾忌与先皇的承诺。
因为那袁镶不仅多次欺辱了朕,他也威胁到了北雍江山社稷的稳定。
他死罪难逃,死有余辜!”
如玉公主看着北雍皇,心中也在叹气,“皇上,这事也不能都怪皇上。
皇上因为之前没有信守对妾身的承诺,招致了离王袁镶一次又一次的阴谋、算计和羞辱。
因此,在离王的阴谋暴露之后,皇上自然是认为不能再违背曾经对先皇做出的承诺。
尽管那离王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如果皇上当时就处死离王,那么,在天下人面前,皇上无疑是又一次没有遵守承诺。
皇上也是为难。
这一次,离王他罪上加罪,罪责难逃。如果抓到他,皇上就不必再顾及什么了。”
北雍皇听了如玉公主的话,感激地握住了如玉公主的手,“多谢如玉,朕谢谢如玉能理解朕。
不过,朕错了就是错了!
一次是错,两次还是错。
不过以后,朕不会再错了!”
如玉公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北雍国内处处都在议论着前离王脱逃的事,各处的官兵官府也在紧锣密鼓地追查离王袁镶的下落。
北雍京城的守军也是提高了警惕,时刻注意着一切可能威胁到京城安全的举动。
各地的驻军,军中的武将和兵士的所有行动和行为都会让人联想到离王。
搜查搜寻在继续,却没有搜寻到任何结果,前离王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无影无踪。
一天一天过去了,北雍各处风平浪静,北疆守军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过境。
一个月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大张旗鼓的搜查也渐渐地放缓了节奏。
直至最终停歇了下来,还是没有前离王的半点踪迹。
离王彻底消失了。
这或许是大晔与北雍两下里合力震慑的结果。
或许是说明那离王还没有掌握足够的兵力,还没有绝对的胜算。
然而,祸根种下了,隐患留下了,这就变成了一个不定何时就会爆发的危险。
离王脱逃数日之后,尹守哲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尹守哲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庆幸的是,离王脱逃了。他之所以会脱逃,就说明他在外还有他不为人知的力量和倚仗。
而离王这些力量和倚仗在将来也有可能会为自己提供助力。
担忧的是,那离王会藏匿到哪里呢?
离王会不会潜入大晔?会不会潜入大晔来寻他庇护。
如果是这样,离王就是个麻烦。
以现在的形势看,他尹守哲能够自保就已经是万幸了。
尤其是在大晔京城之中,他是真的不能为那离王提供任何的帮助。
然而,离王的下落他不知道,离王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尹守哲与离王两个人的联系无非就是靠的利益二字——共同的利益和各自的利益。
如果利益有了冲突,那么,他们彼此看重的就必然是各自的利益。
尹守哲思忖良久,吩咐尹任和霍风最近多加留意,若有发现,立即禀报。
然而,尹守哲也是多虑了。
数日过后,他这里没有收到过任何有关离王的消息,也没有收到离王联络的信号。
在所有人的眼中,离王是彻底地消失了。
春去夏至,夏去秋来,当寒风再次吹起之时,似乎整个胜义国公府中的人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盼着严冬快快过去,盼着春天快快到来。
而是希望冬天的脚步慢一些,再慢一些;
春风再晚来一些,春花不要开得那样早。
然而,又到了一年春暖花开时节,萧雨珠就要满三周岁了。
自从过了两周岁的生辰后,萧雨珠几乎天天都要进宫去,在向极宫中跟着师伯玄冥老人学习。
萧雨珠一天天的变化也是众人看在眼里的。
可是,三岁的孩子还是太小了,太小了!
三岁的孩子就要离开爹娘,离开家,去那么遥远的地方,还要一去那么久,孩子会受得了吗?
真正到离家的那一刻,孩子会哭吧?
想到这些,作为父母,作为亲人,心中都是一阵一阵地揪痛不舍。
然而,孩子终归要长大,孩子有孩子要走的路,他们无法阻挡,也不能阻挡。
因此,萧诚毅和狄星月考虑再三,还是提前和萧雨珠说了在她三岁之后要离家去凤鸣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