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尚在秘密调查之中,不宜对外声张。珠儿的功劳,朕先记在心里,他日再另行封赏。”
“不敢,皇上,臣等定当尽心竭力,争取早日查清此事,肃清宫中隐患。”
“好,有劳各位爱卿了。”
“臣等不敢,臣等遵旨。”
胜义公萧之南、同襄侯狄信长、吏部侍郎萧成毅三人辞别了承祺帝出宫,各自上了马车。
萧诚毅直接回了吏部衙门。
在大门外下了马车,萧诚毅带着来祥,以及早候在大门外的来喜一起走进去。
吏部衙门的老尚书如今已是半致仕状态,并不会天天到吏部衙门来当值。因此,现在萧诚毅虽然名义上还是吏部侍郎,但实际上,现在吏部衙门的所有一切事物都是他在掌握。
萧诚毅刚刚在他那张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摞摞公文卷宗的宽大桌案后坐定,萧一凡就陪着御林军统领彭啸走了进来。
萧诚毅和萧一凡同是生活在胜义公府,在胜义公府内,两人兄弟相称;而在外面,尤其是在吏部衙门里,萧一凡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萧大人。
“见过萧大人。”萧一凡和彭啸二人一同施礼。
“免礼。两位请坐,来祥上茶。”萧诚毅伸手让座。
“是,世子爷。”来祥很快端了三盏茶进来,分别放在了三人面前的桌案上。
“门口守着。”萧诚毅吩咐道。
“是。”
萧诚毅看向对面的彭啸和萧一凡二人。彭啸先站起身抱拳,“回禀大人,大人之前吩咐末将在宫中秘密调查宫中教坊使孙禺孙大人的去世原因,末将调查出一些情况。”
“彭将军坐下说吧。”
“是。近日来,末将一直在宫内宫外秘密调查孙禺孙大人去世前后有无异常情况。”
“有发现吗?”
“有。那孙禺孙大人的死,应该不是正常的病逝,而是谋杀。”
何以见得?”
末将曾秘密前往孙禺孙大人家中拜访过他的夫人和他的两个儿子。”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孙长史暴病身亡的那一天上午,曾经有人来见孙长史传过话。
原本那天孙禺孙长史是偶感风寒告了病假在家休养的,可接近中午时分,突然有人来见孙大人,说是宫中教坊司出了些什么事情……“
“来人说教坊司出的什么事情?”
“孙大人的家人也不清楚。当时那人是来见孙大人的,孙大人的家人都不在场。只是后来孙大人要出门,才知会了家人。只说教坊司出了些事情,他要去一趟。
至于具体的是出了什么事,孙大人并没有说明。
后来孙大人就跟着来人走了,一直到了傍晚都没有回来。”
“当时去传信的人是哪里的人?是谁?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彭啸摇头。
萧诚毅则是点了点头,“想来也是不知。那么,孙禺孙长史有没有贴身的小厮跟着同去?他知道去了哪里?”
“没有。孙长史没有带着贴身小厮同行。孙长史的贴身小厮叫小岁,小岁的家就在城外,家中尚有祖父祖母、父母和弟妹。
因前一日小岁家里托了进城的邻居来给他送些东西,顺便传话给他,告诉他,最近这几天他家里的祖母身体不大好,老病根儿又犯了,气喘得厉害,还说想他了。
于是,小岁就回禀了孙长史和夫人,想求个恩准回家去探望一番。
那天孙长史因为告了病假在家休息,本也不打算出门,没有什么事差遣小岁,且那孙长史和夫人平时都是宽厚的人,当时就答应了,准了小岁两天的假,还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回家去探望祖母。
因此当天也就错过了随孙长史出行。当时是孙长史一个人坐上来人的马车一起走的。
“那个小厮的情况查过了吗?”
“查了,连他家中都查过了,情况属实。”
“嗯。”萧诚毅点头。
“那么孙长史回来的时候,送孙长史的是否还是接孙长史走的人和车?”萧诚毅又问道。
“不是。是城西安寿堂的小药童到府里来传的信,说是孙长史突发疾病,被人送到了医馆里。
孙长史的夫人和两个儿子当即就跟着小药童赶去了医馆。
他们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送孙长史来医馆的人。
医馆的人说:当时那人只说病人是孙长史,而他是孙长史的随从,因他身上带的银两不足,需要回府去取银两,同时还得回府报信,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然后说取银送信的人就一去不回了?”萧诚毅此说,听着是问话,实则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