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你不喜欢?”
“你还想跑?”
狐妖舔了舔嘴唇,一步一步朝着南安走过去。
“这些东西可好吃了,你为什么不喜欢?”
她语气软绵绵的,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娇憨天真,乍一听没什么杀伤力。
南安却觉得毛骨悚然,被吓得差点当场去世。
他吞了吞唾沫,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我……我很喜欢。”
“是吧?”
女孩歪了歪头,把一根漂亮的野鸡毛拿在手里把玩,随手指了指那群被弄死的鸡,“哦,那你去把它处理了,我饿了。”
时代在发展,狐妖也要与时俱进。.
以前是没得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现在也喜欢吃熟食。
“我要吃烤鸡,你把它烤好。”
狐妖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红唇微微地抿着,清纯娇俏惹人怜。
但她那只纤细的手,可以拧断南安的脖子。
南安浑身发抖,“可……可是这里没有水和火,也没有调料……”
小狐妖双手抱胸,身上妖气四溢,“这是你要考虑的事。”
“我抓你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祖宗的。”
“从今天起,你要解决我的一日三餐,我每天都要吃鸡,你要变着花样给我做。”
南安:“???”
霍凝不是说这只狐妖看上他了吗?
她就是这么看上他的?!
也就是狐妖没有读心术,不然她高低得来一句对呀,我就是看你长得还勉强过得去,抓你来给我做厨子做苦力。
不是你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对每个女孩子都说你做饭很好吃,让她们去你家吃饭吗!
南安满心憋屈,又十分恐惧。
他敢怒不敢言,默默抓了一只鸡去边上拔毛,“我……我这就弄。”
没有开水,又不能出去找水源,也不能下山去自己家里处理,南安拔毛拔的磨磨蹭蹭,手心都磨出血了,也只勉强拔了一半。
狐妖生气了,“你动作怎么这么慢!”
她是妖,一时半会儿不吃东西也饿不死。
但她就是不爽他这么磨磨蹭蹭。
“我……我只是比较生疏。”
南安瑟瑟发抖地解释了一句。
狐妖瞪他一眼,“动作快点!”
南安:“……”
南安哆嗦着继续拔毛,然而天都亮了,太阳都出来了,他还没把一只鸡的毛拔完。
狐妖彻底怒了,一巴掌把他掀翻在地,一股白色灵力在掌心涌出,她手上瞬间多了根漂亮的藤条。
啪!啪!啪!
藤条毫不客气地抽在南安身上,把他抽的皮开肉绽。
“啊!”
难安哆嗦着往后躲,一脸痛苦地求饶,“我……我错了。”
小狐妖面无表情,声音稚嫩清甜,“你好像没什么用,还是把你丢到坟墓里去吧。”
她身处纤细白嫩的手,就要掐住南安的脖子。
南安瞪大眼睛,哀求地看向她身后,颤巍巍地伸出手,“救……救我!”
小狐妖转过头,眼底猝不及防闯入一道浅绿色的纤细身影。
霍凝今天浅绿色穿了新中式改良款旗袍,上面绣了精致漂亮的玉兰花。
她乌黑的秀发用一支柳叶簪挽起,散发着淡淡玉兰花香。
小狐妖眼睛一亮,“漂亮姐姐!贴贴!”
她秀气的鼻子轻轻嗅了嗅,脑袋一歪,变回本体,嗖地一下跳到霍凝怀里。
霍凝皱了皱眉,到底没把它扔出去。
一只小狐妖而已,虽有千年道行,却没有恶意。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小白狐狸,居然给她一种熟悉感。
可她上一世,也没养过狐狸啊。
小狐狸通体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毛茸茸的脑袋在霍凝怀里乖巧地蹭蹭,见漂亮姐姐不打算把它扔出去,就放心地眯起了眼睛打盹。
浑身是伤的南安看见这一幕,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十分不得劲。
这狐狸,也太区别对待了!
霍凝淡淡看他一眼,“走吧,我送你回家。”
南安赶紧点头,虽然天已经亮了,但自己依旧觉得这山林里阴森森的,他得赶紧走。
中途,霍凝递给了他一个充电宝。
南安知道她这是催促自己付账,他虽然肉痛,但也不敢耽误,赶紧把这钱结了。
霍凝递给他一个护身符,“从今天起好好做人,这符能保你一命,你要是继续作死,继续脚踩五条船,迟早自食恶果。”
南安一脸苦笑。
先不说他敢不敢,她昨晚的爆料被那几个女孩的朋友刷到了,就在刚刚,他喜提了五个女孩的辱骂和拉黑。
唉,他之前也不是脚踩五条船。
他只是心碎成了五片,每一片都爱着不同的人。
小狐狸从霍凝怀里跳了下来,变回本体,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姐姐,你带我走吧,山里不好玩,没有美人……”
“我吃得不多的,姐姐就带我走好不好呀?我可以和你缔结契约……”
霍凝现在没有债务,每天的收入甚至很可观,她不介意多养一只小宠物。
她挑了挑眉,“行啊,那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小狐妖歪了歪脑袋,冲着霍凝娇憨一笑,给她展现了一系列的绝活。
霍凝越看越震撼。
这小狐狸,有点东西。
她笑了,“行,我带你走。”
“好耶!”
小狐妖变回本体,小脑袋乖巧地在霍凝掌心蹭了蹭。
霍凝垂下眉眼,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头。
她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很难打到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都没人接单。
秋风习习,日光照在身上,带了两分凉意。
她站在阳光下,冷不防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霍凝抬起头,就见邹凯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眼前,唇边笑容阴鸷森冷,“霍大师,好久不见。”
霍凝不跟他客气,也懒得虚与委蛇。
“是啊,一晚上没见了,你还没死,我很失望。”
邹凯眸色一顿,眼中瞬间迸发出杀意。
他唇角勾勒出残忍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地道:“霍大师,我给过你机会了。”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拍了拍掌心,车门里下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白色中山装,眉心有一颗痣,乍一看儒雅温和,灵魂经过岁月的洗礼,气度不凡。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大师高麒。
“高大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邹凯看霍凝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