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陈锋离开了处置室，同时委托汪镇宁向国家递交了一份文件。
一份强军文件。
文件里面，提到了一种人体改造技术。
……
傍晚。
江南市下起了小雨。
细雨迷离。
微风扶摇。
西湖畔一座凉亭里。
张月瑶坐在石凳上，双手拄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烟雨蒙蒙的西湖水面。
耳边听着哗哗雨声。
一时间人都痴了。
往日，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父亲。
她可以心无旁骛。
但是今天，她罕见的干什么都没心情。
脑子里乱糟糟。
想的都是跟陈锋在一起时的画面。
一想到暧昧的场景就会不自觉的浑身发热，双腿夹紧，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了。
少女怀春！
某一刻。
突然身后一阵吵嚷声。
一伙人冒雨冲到了凉亭里。
男男女女，喧嚣吵闹。
其中两个女人穿着复古的长裙，梳着古老的发饰，看样子是玩spy来拍照的。
剩下的基本都是男的。
有拿着长筒大炮的摄影师，有拎着包包的化妆师，还有举着手机架拍个不停的主播。
张月瑶只是眼尾瞄了一眼就没再注意。
依然看着湖面发呆。
来的这伙人也注意到她了。
可由于张月瑶帽子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所以谁也没发现她就是那个早已名动华夏的龙虎山天师教小公主张月瑶。
一群人在凉亭里吵嚷着一会雨停了去哪儿继续拍摄。
而两个穿着古老长裙的女孩儿就坐在另外一侧的护栏上，一边整理妆容一边微笑着轻声细语。
聊着聊着，其中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儿眼神瞄上了张月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然。
她冲着身边的姐妹使了个眼色，冲着张月瑶示意了一下，轻声耳语：“不是普通人。”
身边穿着青色长裙的少女微微一愣。
这时，张月瑶再次扭头看向她们俩。
眼神已经变了。
深邃而凝重。
因为她听到了白裙女孩儿说的话。
现在的张月瑶可是有着白日飞升的实力境界，所以甭管多小声，只要你出声了她就能听到。
张月瑶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女孩儿，心底泛起一种惊艳。
意外！
太意外了。
她们过来的时候，张月瑶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女孩儿的长相，只是扫了一眼，看到他们拿着直播设备和拍照设备就没再关注。
西湖边这种ser和主播太多了。
多如牛毛。
所以完全没关注。
可是现在仔细看她们俩一眼，哪怕张月瑶拥有惊艳众生的颜值，可也觉得对方并不逊色于她。
这两个少女，一个穿白裙，一个穿青裙。
看装束，像是在扮演白蛇青蛇。
这种组合在西湖畔一抓一大把。
简直不要太普通。
可是，长的这么美的实在少见。
张月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在她眼中，白裙少女端庄文静，绝美恬淡。
宛若仙子降凡尘。
衣白胜雪，体态婉约，颜若桃花，眸似秋水，眉黛如画，唇色点绛。
那青丝如瀑，随风轻舞，飘逸出尘。
其容色清丽，气质高华，如清泉之在山，纯净而深邃，令人心驰神往。
至于青裙少女，她灵动妖娆，带着三分邪魅。
青翠之瞳，熠熠生辉。
笑靥如花，明媚热烈。
眉宇间透出一股倔强之气。
整个人犹如山间翠绿，清新生动，为尘世添色。
不凡！
张月瑶意外之余，心底更多了三分警惕。
就因为那个白裙少女一语道破自己不是普通人。
所以，她们又是什么人？
双方对视。
张月瑶仔细打量着两个女孩儿。
而两个女孩儿也在上下打量她。
突然，青色长裙的少女眉梢微微一挑，抬腿就要过来，结果被白裙少女一把给拽住了。
张月瑶秀眉一皱。
慢慢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这时，白裙少女慢慢走了过来，十分礼貌的微笑点头：“你好。”
“你好。”
张月瑶清冷的回了一句。
“我叫白素，是个ser。”
张月瑶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白素伸手捋了一下鬓发，优雅的一笑：“我扮演的是白娘子，怎么样？”
“还不错。”
张月瑶感觉不到她有敌意，所以也温和了不少，轻声说道：“我是不是影响了你们的……”
“没有，没有。”
白素连忙摆摆手：“我们只是进来躲雨的，不是来这里拍摄的。所以没关系，不会影响我们。”
张月瑶点点头。
没再说话。
从感官上来判断，眼前的女孩儿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异常。
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的？
这时，白素慢慢走到了张月瑶旁边，转身看着烟雨蒙蒙的西湖，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喜欢这里。”
张月瑶扭头看了她一眼。
依然没说话。
白素继续呢喃着：“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假的。传说，景致，包括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假的。”
“不喜欢为什么不离开？”
张月瑶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我也不知道。”
白素耸了耸肩：“生活艰难，可能在这里，我更容易生活下去。换了其他地方，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困难等着我。”
说到这，她扭头冲着张月瑶淡淡一笑：“我们在那边开了一间小酒吧，叫‘姐妹花’酒吧。美女，有时间去坐坐吧。就当交个朋友。”
张月瑶：“……”
白素说完就走了。
她们一伙人吵吵闹闹的，又准备换个场地继续拍照。
张月瑶疑惑的看了看天上。
雨什么时候停了？
刚刚说话的时候还下的正酣呢。
这么一会就停了？
就在张月瑶发呆时，身后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又在发呆？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啊。”
张月瑶浑身一震，心跳立马就变快了。
回头一看。
果然是陈锋打着雨伞，缓缓走进凉亭。
“你回来啦。”
张月瑶的声音带了几分娇嗲。
“嗯。”
陈锋进了凉亭，收起雨伞，看向还没走远的那群人，随口问了一句：“离老远就看到你跟人家聊天。怎么现在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有。”
张月瑶连忙摇摇头：“我没不开心。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
“想那个跟我聊天的女孩子。”
“她怎么了？”
张月瑶眨了眨眼：“她……是个ser，但是她很漂亮。美到冒泡，比我还漂亮。她说她扮演的是白娘子。我觉得，她好像美的诡异。说她是蛇精都不夸张。”
陈锋一愣。
比她还美？
蛇精？
陈锋眨了眨眼：“你确定她扮演的是白娘子？而不是葫芦娃里的蛇精？”
张月瑶：“……”
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