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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以后有緣再見!”

離开以前,兩人互相擁抱,感受或許再也沒有機會體會的溫暖,留下些許的不捨分开。

从今往后的她們幾乎沒有辦法見面,就算真的碰到也必須裝作不認識,而且,經过組織的这一手,就算真的有朋友,那些人也沒有幾个人願意打招呼甚至暴露身分,理由無他,號早就不存在世界上,世界上僅剩下一位高中女生諾拉。

“接下來去哪里”

矢內不知从何處拿來薯片,大把大把地塞進嘴裏面咀嚼。

“既然这里不行那就去······”

正當她決定要去下一个目的地,樹林周圍突然冒出一堆持槍的士兵,眼神相當冷酷地注視著兩人。

这里已經接近下游地帶,理論上不該會有士兵出沒,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反叛部隊都該在其他地方,沒有理由會聚集在这種邊緣地帶,因此,合理的推斷之下僅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蠍女出賣了兩人。

相遇的那一刻就猜到曾經的友人不能给予完全的信賴,只是她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連一点情誼都不留,先是將过去雙方殘留下來的資料清除,現在又是毫不在乎的將友人拱手賣给其他人當作兌換的籌碼,这種行徑確实讓人感到心寒。

“兩位,請你稍等一下,我們帶你們去營區走走”

大概是知道兩人沒有辦法用越南的當地語言溝通,这群人好心的派出一位能够说英文的人。

“不好意思,我們是普通的觀光客,可以讓我們離开这里吗”

感覺到眼前这群人的敵意,她只好先裝死到底,希望以和平的手段脫離这个地方。

“普通的觀光客不會跑到內河旅行”

溝通的士官一句話便將兩人能解釋的部分徹底封死,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冰冷。

“······你們把我帶走就好,隔壁这位可是阿爾拉斯王國的貴客,你們不能動”

事已至此,她知道自身難保無法脫離,可是,無論如何都要把矢內安全送離这个地方,不能讓这位友人跟著一起受苦。

“阿爾拉斯的貴客······也好,我們不想節外生枝”

溝通的士官兩顆眼珠稍微轉動了一下,似乎在心中衡量價值,最后得出一个合理的作法。

得罪歐洲大國实在沒有意義,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反叛部隊都是一樣,誰都不希望在戰爭的關鍵時刻製造出一大堆麻煩,於是將矢內放走不打算進一步刁難,不过,某人不願意認同这種做法,眼神當中閃爍著戰鬥的意識。

“不要鬧了快点回去······你活著才能報信”

眼見要说服矢內並不容易,她只好趕緊曉以大義,以退為進的手段呼籲这位友人趕緊離开越南。

“······等我”

矢內留下这句話便加快脚步離开現場,那份凶狠的表情代表本人並沒有就此決定放棄,反倒是有个人的其他想法。

千萬不要有多餘的想法,这些人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作為長年累月必須學會看人的特工,她完全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位傢伙不斷冒出的殺氣,如果不是還有留著自己一命的理由,相信根本沒有任何一点说話乃至呼吸的機會。

“請問,你們找我有甚麼事情”

这些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問話必須要再三斟酌一番才能开口,否則这條小命根本不可能保住。

“勸你最好不要多問,待會見到那个人你就會知道一切”

溝通的士官似乎失去了興趣,一臉疲倦的帶領一批人从附近前進到下一个戰場,僅留下部分的人進行看管。

不管人數有多少都不可能有辦法成功逃脫,非常確定这一点的關係,她根本沒有任何一点逃脫的想法,尤其是猜測到想要見面的那个人可能是何許人也,心里的不安更是不斷擴張,幾乎將一个人類的正常思考都剝奪。

“進來吧”

在士兵的推擠之下,她有些跌跌撞撞的倒入帳篷里面,尚未來得及爬起身便遭受到壓制,對方的脚掌狠狠壓在肩膀上。

从眼光瞄到的那份身影無庸置疑是个相當健壯的女性,裸足之上是一股強烈的氣場,明顯就是武術界的一份子,估計也是一位驚世駭俗的大人物,至於这樣的人為什麼會特地出現在越南戰場上,還願意浪費重要的時間在一个小小特工身上就不得而知。

“你沒有任何一点反抗,看得出來是一个聰明人,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抓來吗”

面對問題,她不敢妄自猜測,只敢不斷道歉順便恭維對方一番,深怕下一秒鐘就會人头落地或是當場死亡。

“小聰明學的倒是不少······其实也沒有甚麼,我是為了組織的任務來到这个地方工作,順便知道你的事情,至於抓你的理由很簡單,影爪那个傢伙被張家小姑娘打死,这件事情讓人很不爽,那个傢伙是我的獵物,被其他人獵殺也就算了,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态無法公平一對一戰鬥,想要報復都缺少該有的手段,所以我決定找那个小女孩來一場對決,俗話说冤有头債有主,跟你無關所以不用擔心會出事,我們組織不會去惹阿爾拉斯王國,你的小命非常安穩”

等到说明結束,加壓在肩膀上的壓力頓時退去,她勉強能够支撐起身體,抬头正面凝視著眼前的这位女性。

漆黑的皮膚與相當原始的裝扮,眼前的这位黑人女性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然而,仔細一看便能發現此人身上的肌肉十分發達,尤其是雙腿的部分無比賁張,其中有著大量的力量與足够的柔軟度,毫無疑問就是一位強大的戰士。

“多謝你的人脈吧小女孩,一般人看見我的身影多半都是死路一條,就算不死也會失去一点东西,今天是我主動招你过來所以沒有事情”

黑人女性的語氣中充滿脅迫,似乎並不喜歡別人的眼睛放在自己的身上。

“多謝您”

眼見對方不喜歡受到注視的感覺,她趕緊低下头不敢多说半句話,深怕下一秒鐘就受到攻擊。

“······小聰明”

黑人女性嘴上嗤之以鼻,行動上卻沒有絲毫為難,對低头这種聰明的行徑感到贊同。

雖说不清楚这些人是如何確定張葉清一定會出現,不过,眼下的她沒有任何方法能够確認这件事情,對方擺明要將人當作誘餌使用,或許表面上會根據比較好的态度對待,誰知道一旦發怒生氣會不會動手,保留一條性命的底線是活著,至少是否會缺手缺脚就毫無保障可言。

差不多过了將近半个小時,帳篷外头頓時出現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殺氣,这股壓力將兩人都逼到喘不过氣來,尤其是黑人女性先是一驚,嘴角隨后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弧度,相當興奮地衝到外头不由分说地準備跟人來上一戰。

不是張葉清,作為見識过友人橫掃戰場实力的一份子,她非常清楚那股強大的力量以及本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外面的那種感覺毫無疑問是另外一个人,一位同樣擁有令人畏懼可怕实力的強者,至於其身分為何就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不管是為了能够確保撤退的路徑還是知曉出現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出去探望一眼都是必須的,於是便踏出了一步往外面一看,結果發現戰鬥早已开始,動手的人物是宛如一头獵豹靈敏的黑人女性,迎戰的那一方則是一位眼熟的男性。

“嘿,这是哪个非洲部落的功夫,技巧上面來说還算是蠻有意思的呢”

面對黑人女性的凶狠攻勢,對方輕描淡寫地閃躲並刻意给予空間逃脫,擺明就是不想真正動手。

不願意認真動手也是理所當然,眼前的男性是張群川,世界目前前三的最強戰士之一,基本上就是任何組織的任何人物都不想撞見的怪物,尤其是目前遭到此人關注的還沒有半个傢伙能够活下來就能知道與之為敵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情。

“唉呀,諾拉小妹妹,原來你在这邊,真是太好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張群川注意到一旁毫無存在感的她,相當愉快地舉起一隻手揮舞打招呼。

“你这个傢伙!”

黑人女性感到非常憤怒,特別是遭受到敵人的藐視,作為戰士的尊嚴頓時受到打擊。

“你好煩”

張群川臉色一變,伸出手掌擋住黑人女性的拳头,一个擒拿便將人壓制在地上。

與其说是擒拿的功夫不如说是另類的神秘現象,从旁人的角度來看就是輕輕一碰就把人弄倒,看上去跟假摔沒有任何差別,當然,本人所受到的衝擊應該是此生未見,畢竟实力的差距已經大到根本不可能依靠外力彌補,就算想要戰鬥,本能也會將人拖走避免自殺行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