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

他们以人造神为理论基础,利用自身心想事成的体质炼化周围的一切,大肆扩张。他们的认知是搬来的,不一定正确,但由于他们自成体系,他们生活的地方被他们借力硬生生改造,无神的世界因此产生了真神。

由于他们的运转模式,他们的认知相当统一,一旦出事便融合并重新分配意识,频繁的同步使他们的炼化方向高度统一,世界也在他们无知无觉间变成他们认知中的样子。

他们的理论体系也是可以分裂的,不过前提是他们拥有足以分裂的炼化能力。至少需要同步足够体量的同体质个体,他们才能完成造神。

这种造神活动在初期是没有这么多限制的。只要知名度足够,凭空创造一门神通有什么不可。他们的真神是非人格化的,还没有嵌入足以驾驭这力量的全知意识,从里面捏一些人格化的神并不费劲。

但那是以前了。他们的真神已经嵌入了人格,神通最初的创造者终于完全触及了全知,并且将自己与他们人造的真神合二为一。现在他们可没法像过去那样随意创造人格化的神了。

总之,现在他们的理论是力大砖飞,只要扩大生存空间,拉起相同体质认知相近的个体,周期性地同步认知,那么对他们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说是这么说,但他们在能做到的同时并不理解为什么,因此他们的认知相对有限,他们能干扰这顶层切片出来的衍生物的意识,使之无法正常工作,但在他们意识到目标本质之前,他们很难真正威胁到他。

在意识不再局限于身体之后,他也逐渐从多角度认知中理解了为什么。他发现理论只是人为捏造的,只要他能自圆其说,自成体系,理论就是对的。

就拿他接触的这些造物举例。他们几乎无所不能,但受限于施法者对目标的认知,并且整体威力也受限于他们的总体量。随着认知的提升,他们反而可能实力变弱。

他们的理论体系并不完善,有自己的弱点,但作为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就能施法的产物,他们的理论足以对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产生影响,不会如同缺失最严重的理论那般完全对认知以外的东西没有任何效果。

理论是组件,预言只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你不能描述出目标下一刻会如何运转,那理论就连最基础的一关都跨不过去。

如此看来,创造理论的道路似乎非常狭窄,最终还是殊途同归。然而这便又踏入了误区。预言除了描述职能,还有指导职能。

理论在创建时,一叶障目并非大忌。不论知道的再多,认知方式便决定了理论终究是一叶障目的。所谓的全知也并非是什么都知道,其只是可以轻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而已。

这些造物的全能方式实际上和之前他要找的教祖基本上是一致的。因此他可以通过对这些造物的理解,更好地对抗号称全能的教祖。

对不对抗的另说,只是到时候的主动权而已。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理论带来的指导已经产生了。他要是同时控制太多分支,每个分支分到的他自己的感知就会弱化,认知可以带给他力量,但也同时会导致他因为过于庞大的分支而变得迟钝,可能与那教祖擦肩而过都没察觉到任何东西,最后别说主动权地位什么的,对方不把他当做能黑的系统就不错了。

非人格化的产物自然没有人权,以过高的姿态与人接触,很可能因落差而导致明显的敌意接触。不过常言道物极必反,此事也不是没有另外的说法。

他也可以成神,成为他的分支们修炼的力量源泉,只要他的神通与全知没有关系,那对方也不会贸然与他敌意接触。

话说回来,虽说认知即是他的力量,但他也不是自身就有无穷的力量。对他来说,他可以创造永动机,但在永动机造出来之前,他的实力并不怎么样,与常人也无异。

他现在并非是人,没有主体,力量相对而言强一些,但也远没有到成神那一步。如果别人提前在他有所准备之前以正确的方式杀他,他这自认为不死的本体也是会被消灭的。

之前的肉身是他的面具,令别人误解他的本质,因此他杀不死,但真要论不死,他绝对是不至于真有不死之身的。

这相对的不死正是他最大的弱点之一。如果他真的让自己成神,让别人模糊地认知他,那他便可以被这些造物以模糊的概念锁定,进而利用不用他们自己设计方法的神通成功锁定他,让他不明不白地被杀死。

因此,不论如何他不能自己亲自坐上最高的位置。他必须保证自己不被任何概念真正锁定,才能因此真正不死。

他实际上没必要想这么多多余的东西。他已经懂得了这些造物心想事成的真正运行逻辑,并且以更高级的状态予以替换。

那些可以心想事成的幽灵需要扩张自身,利用人数积蓄力量,他可没有这个必要。他可以完全不考虑生理结构地直接扩张自己的力量,利用人造的永动机源源不断地积蓄力量,他们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造的神,他只需要稍微积累就能以强度压制。

多的都不紧要,他现在也和那教祖一样,开始追寻能够彻底发挥全能威力的全知。

他开始想到这些人之前向他提出的预言。最终他会成为那教祖追逐全知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可能是他成功找到全知的方法,最后便宜了那教祖,又可能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对方跨入全知的重要组成部分。

把多余的拓展抛开,预言的内容简而言之就是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成为那教祖新的全知端口。只要那教祖还正常存在,其就随时可能在关键时候出现坏事,导致他最终变成其走向全知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