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传说中老者边上组织的道路艰辛,完全没有当初人们期望的一点点影子。
各个宗派的代表确实尽力了,原本不和的他们甚至联合起来建立消息网,却依旧理不出半点能回去交代的法术。加上距离带来的宗派本部的猜忌,局势更是急转直下。
短时间内这老者脚下的联合组织确实是遭遇了太多麻烦。原本站在这老者这边,与他们曾经做出同样选择并成功的预知势力也在第二年快速跳反,使得他们根本拿不出半点超凡之外的东西来和宗派内部交代。
他们这边的凝聚力也就差不多这样而已了。因此被各种灾难导致的猜忌一类自己产生的增长,双边的合作基本上完全进行不下去,从宗派本部已经完全不会送来任何可堪一用的新鲜血液补充人才,聚集在这里的一方几乎完全没法维持原本的地位。
时间推移到合作破裂,这边因为无法维持而爆发的多场内乱进入停战时期的时候,由宗派那边象征性地派来的补充人员到达了区域。
宗派本就大宗管小派,小派自己管自己的,没有特别严格的管控,在人们预期中应该过的不错的一派在回去谈的时候竟穿着掉了色的衣服回来哭穷,各个宗派还如此一致,谁相信他们没有二心。
于是,在预知组织与类似佣兵复合体组织般的宗派的同流合污,过的最富庶的时候,这边派过来的眼线却没有一个质量过得去,几乎全是从俘虏中选拔的。
这样派来的援军虽然称不上是输毒血,但也绝对是在稀释区域派系的实力。
稀释过程持续了数年,在这种时候,那老者才逐渐从他们这边选择人选,开始他们期望中的过程。
不幸的是,过程后的所有人几乎没有一个如同预知组织的头领般返回,反哺势力,只是白白地抽走了他们的人手。
快瘦死的骆驼还是吃不到一点补给,顶多能从他们平时本来完全看不上眼的平民中吸取养分,苟延残喘。
唯一出现过试图振兴这严重内斗的复合派系的一个也在研究过程中去世,只留下一本不堪一用,一直担任派内各派系领导人们看了直摇头的残卷。
现在,这本就衰落的一方派系竟还被讨伐队和老者绑在一起讨伐,此时人几乎早就跑得没影,本就什么都没有的他们甚至不用搬什么,住处就已经看起来像被洗劫过一样了。
这种局面,有谁比曾经身为俘虏受尽压迫,后来被毫无保障地远征扔到这,又在送到之后在无保障的情况下被掠夺般下派任务,好不容易被试图改变这一切,努力奋斗研发不死身的好心人收留,之后这研发者却又中途去世,又留下一群无依无靠的外来者。
他不明白,为什么宣称要改变什么的人为什么不是背叛就是夭折。他不比之前的研发者,他可完全不算什么弟子如此局面,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么强的人在各派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都夭折了,他又有何本事。一人对峙这些人群,他几乎只是想不开来送死的。
既然手握真正未来,让旧势力一度放弃抵抗的一方都叛变了,那大概确实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去抓探寻飞升之路的老者吧。说不定那传得神乎其神的老者也会倒在预言之下。
他这么想着,却并不退缩一步,仍旧居高临下。
他高估了对手。打算打头阵。这群联军丝毫没有活捉那传说中老者的准备,真正的联军正在远处架设探测设备,等着这些自认为是主力的乌合之众在此元气大伤。
预知组织狡猾的很,他们在所有势力中都是间谍,又在所有势力中是地位极高的合作者。不能接受其合作方式的人大都如同这被送上战场的自认为主力的人群一样,不知不觉间走上末路。
整个讨伐大队只有一个会预知法术的人是知道情况,可以全身而退的,就是刚刚与之对话的。
实际上大多数人并不相信预知组织宣称的这老者会带来麻烦,只想借这组织的想法取得竞争优势而已。
基本上这预知组织就是想利用一些办法改换自身所在的棋盘,终止这大量量产挖飞升路径,惹火其他认知体系下的各种外界存在,避免遭到灭顶之灾。
预知者首先跳出来准备发动进攻。
来之前他复合两种预知方法推演过了,只要他和出现拦路的这个人打起来,他就可以从这场危机中活下来。
他的预知多是侧面的,力求避免了提前过多预知影响发展。这个时候,他开始用预知看起自己的打法。
他的此行实际上很多余。台上之人甚至前后没有挪动一下,某种完全无形的力量便瞬间自上而下砸下,强烈的冲击力折断了正带着他高速前进的双腿时还顺手用反冲的狂风将其高高抛起,让他从这从头至尾未能活动一下的人的头顶掠过。
此场面持续时间少说有数秒,可那完全是来自杀之人却依然与其表面一样无动于衷。
法术是幻术,但不完全是幻术。比干刨心而不死,点破之后方才一命呜呼,只是他直到那时才不再正常地在法术制造的幻术中正常运行,自己乱的同时扰乱了跟着他自动运行的法术,打破了本就脆弱的平衡。
此时,他体内被不死身法术仿制的灵体影响,蒙蔽了他的感知。正在这灵体正要如杀死之前那研究者一样带走他时,那老者突然凭空从其背后缓步走出,一手轻拍其背,瞬间清空了体内灵体的异常行为,把这野蛮扩张的力量余波吹向下方,让下方的人们在顷刻间不留活口。
这个高台上的人此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着下方的惨相发愣。
“你被录取了。你不是有东西想改变吗?从今往后,这就是你要研究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