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用时不到两小时,锦书顺利跟莫温言签了约,合同甚至都是手写的。
她提出合作的方式很新颖,就连她两个哥哥都没想到。
等这边完事了,林毅轩才从外面进来,递给锦书温热的玻璃瓶牛奶,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搞到的。
“你跑出去这么久,不会就是给你媳妇热牛奶去了吧?”于峰挑眉。
一屋子人,只给他媳妇带东西,真是够欠揍的。
莫小少爷跟锦书谈生意后,越发觉得这女人就是他哥的加强版。
在他眼里,林毅轩就是怕留在屋里尴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主动躲了出去。
“毅轩,你可以给莫少讲一下促醒的穴位吗?”锦书问。
林毅轩比了下牛奶,帮忙可以,条件是得给孩子们加餐。
没办法,孩子妈最近有些挑食,得哄着。
锦书认命地抓起来喝,他这才给莫温言讲了起来。
画了个图,方便莫温言回去后操作。
在莫小少爷看来,林毅轩就跟锦书的私人保姆差不多。
忍不住就脑补出女主外男主内的画面来,趁着锦书不注意,莫温言压低声音对林毅轩说:
“哥们,你挺不容易吧。”
“嗯?”
莫温言冲着他一通挤眉弄眼,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跟着小于总这样的女人,你压力挺大吧?”
“什么压力?”
“我跟在我哥身边都有压力,她比我哥都强势,你怎么可能没压力?”
在莫少爷心里,他就是太子身边的陪读书童,林毅轩是女王身边的男宠,二人半斤八两。
正在喝奶的锦书手一顿,眉头微蹙。
“你有压力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废柴了?”林毅轩露出我们不一样的表情。
“”
锦书微蹙的眉舒缓,喝腻的牛奶都变得没那么难喝了。
莫温言把林毅轩画的穴位图仔细收好,玩世不恭的眼里有了一丝感伤。
“出车祸的要是我该多好,我大哥跟小于总一样,都该是做大事的人,我是真没啥用。”
“倒也未必,你运气比你哥强。”林毅轩发自肺腑地说。
遇到他媳妇,这小子就算是逆天改命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好什么警局里,那两个歹徒的话你也听到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想到那两个袭击他的歹徒说的话,莫温言露出一抹苦笑。
根据袭击莫温言的那两个歹徒的供述,他们是受雇一个南方人,要莫温言的小命。
他们都是从东南亚过来的,除了这哥俩,那南方人身边还有五个身手差不多的保镖。
用那两个狂徒的话说,他们老大是拿过泰拳双冠王的,非常厉害,一拳能干死一名成年壮汉。
还有,老大身边跟着的女人也厉害,精通巫蛊之术,谁让她咒了都不会有好下场。
或许,他哥就是被人诅咒了,才会成植物人。
也许明天一睁眼,那五个东南亚过来的杀手就把他干掉了。
莫温言越想越悲观。
敲门声在锦书喝完整瓶牛奶时准时响起,林毅轩低声骂道:
“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明明让这些人晚点来的,要避开他媳妇。
非得挑着这时候来,林队长甚至不敢看锦书现在是什么表情。
硬着头皮开门。
门外是刚刚做笔录的那两个警察,看林毅轩的眼神复杂极了。
“林队长,多亏了您,案子才这么快告破。”说是感谢,语气却是咬牙切齿。
刑警队好不容易遇到个国际杀手,破大案对他们来说跟过年似的,结果被林队长一个人团灭了,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举手之劳,麻烦你们‘亲自’过来,谢谢啊!”林毅轩用同样咬牙切齿的声音回复,谢他们一户口本。
“媳妇,不早了,咱快点回家吧。”
林毅轩挽着锦书的胳膊。
锦书纹丝不动,双臂环抱,皮笑肉不笑。
“我对我老公的‘英雄事迹’特别有兴趣,展开说说?”
林毅轩生无可恋。
原来刚刚林毅轩真的是去办“大事”了。
他单枪匹马,把那个被吹的牛逼拉式的五人团给灭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温言合不拢嘴。
小于总的男宠,这么厉害?
所以,人家说的没错,废物只有他自己
“哥们,你太厉害了!”莫温言崇拜地看林毅轩,不知道为啥,他怎么觉得林毅轩表情怪怪的?
“是啊,真‘厉害’。”锦书嘴角轻扯,林毅轩一激灵。
回去的路上,于峰开车,副驾驶的于瑞言回味着刚刚听到的林毅轩事迹,意犹未尽。
“出去干架为什么不叫我?”可把言总馋坏了。
“叫你干嘛?扛着录音机给我放背景乐?”林毅轩偷偷看锦书。
她面无表情,闭目养神,看着跟平日一样。
但他就是能察觉到,她不高兴。
“我还没看过拳王长啥样呢,他一拳真能打死一个人?他身边的女人真会诅咒吗,她有没有给你下死亡诅咒——哎,你踢我干嘛?”
于瑞言问东问西,于峰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下。
“你没救了”于峰叹息,他本来是想偷偷提醒老大不要说了,结果这家伙迟钝得要命。
没看到小妹已经不开心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锦书睁开眼,听到“一拳打死一个人”,脸色已经不太好了。
听到死亡密咒什么的,神色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了。
把随身带的子弹壳塞他手里,这是她寸步不离的护身符。
“媳妇,你不会当真了吧。”
林毅轩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她犀利的眼神里,声音越来越小。
塞个子弹壳给他,能起啥作用啊。
这还是他送她的呢!
“我不信这些,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于瑞言眼珠一转,想编个恐怖传说吓唬无神论者,被于峰一脚踩下去制止了。
“喂,你踩上瘾了?”
“吓唬孕妇,你上厕所马桶垫都会裂开。”于峰冷冷道。
林毅轩连连点头,这个诅咒他喜欢。
“你们这么认真干嘛,于大胆怎么可能信这些无稽之谈——咦?”
锦书脸色漆黑,诅咒她,她是不怕的,但是诅咒她老公,她非常介意。
那个东南亚巫婆,没有对他下什么奇怪的咒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