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镇海的人马,押走了楚轩一行人。
沈小雪一个弱质女流,一向依仗家族荫庇,无法左右沈剑的意愿。
根本只能眼睁睁看着楚轩被人押走。
黎镇海和沈剑热切地聊了不短的时间。
他对什么幽冥令,一点兴趣都没有。
天大的宝物,哪抵得上金山银山和大美人?
现在沈家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不愁没有这些。
临走前,肆无忌惮地冲沈小雪淫猥一笑,“小雪,有空来黎伯伯家喝茶,”
宁海监狱。
伴随铁门响动。
一群守卫包围,粗暴推搡一些人进入。
楚轩身形如山,一股力更是反震得守卫连连后退。
他眼神冰冷,气势压人,无形中让那名守卫怂了一些,不敢动手,只是不逊地骂了几句。
“进去!”
不大的牢房,关了5个人。
除了楚轩、徐一凡外。
马荣父子、年秋白也被关进来了。
“妈的,这不符合程序!我们又不是犯人。
“黎镇海这个猪头,太胆大包天了。
“我们完全可以拿这个大做文章,够他喝一壶了。”
徐一凡捶了一下墙壁,大为震怒。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下毒了,也应该按程序来办。
而不是立马被关进关押犯人的监狱。
徐一凡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呵呵。”马荣嗤笑一声。
一副司空见惯了的模样。
他并不担心自己,反而散漫地翘腿坐在一旁,“天真!”
“小伙子,看你挺能打的,又有纹身,不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啊。
“关你又如何?还大做文章?
“知不知道什么叫官官相护?黎镇海背景远比你想得要深得多。
“别说关你了,就是把你严刑拷打,直接弄死,都不影响他的前程。”
马荣作为本地一大龙头企业的董事长。
和黎镇海没少打过交道。
远比楚轩他们更为了解黎镇海的能耐。
进了这监狱,不脱层皮,别想出去了。
正因为了解黎镇海,所以马荣一点都不担心。
他也有保护伞,哪怕他们是下毒的主谋,黎镇海也不至于要弄死他们。
他瞥了瞥静心打坐的楚轩,“你倒是比你手下要有胆魄。”
楚轩仿佛没听到,根本不搭理他。
徐一凡也安静下来了,冷笑一声,“黎镇海一定会后悔!”
“年医生,您今天状态不大对啊。”
马荣凑了过去。
年秋白脾气一向暴躁。
今天这么多事下来,他一反常态,跟被猫堵在墙角的老鼠似的,隐隐约约有些恐惧。
年秋白往角落偷瞧一眼,“嗯,身体不大舒服,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
“都怪这小子,要不然按我们的计划,沈剑一定任我们拿捏。
“没想到黎镇海竟然会罩着沈家,他一向无利不起早的,沈剑请动他可不容易,会被咬下一块肉的。
“不过也好,我们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拿到!”
马荣一边骂骂咧咧,满是怨气,恶狠狠瞪了一眼楚轩。
计划原本很顺利的。
哪想到杀出个程咬金。
不仅身手了得,更是在沈剑身上动了手脚。
导致功亏一篑。
“嗯。”年秋白同样在生气,恼恨瞪了一眼楚轩。
却猛地对上楚轩深邃威严的眼眸。
他吓了一跳。
“越看你越眼熟。”
楚轩并不着急眼下形势。
同时也不在意幽冥令得而复失,只要它还在沈家,就能拿回来。
他注意力反倒在年秋白身上,“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山奴的人。”
“山奴?”年秋白脸色微变,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眉宇气质和眼神,跟你太像了。
“所谓画皮画虎难画骨,有些东西,就算是整容,也无法改变的。”
楚轩嘴角咧起一抹笑容,杀气腾腾。
“你认错人了!”年秋白一摆手,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故意想要找茬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与山奴有仇?而不是故友?”
楚轩戏谑反问。
“你这样子,都写在脸上了,猜都能猜得出来。
“虽然在幽冥令上,我们有争执,阁下想找我麻烦,用不着用这借口,尽管来就是!”
年秋白矢口否认,语气还有些委屈。
“放心,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冤枉无辜。
“山奴是我师门一个叛徒。
“等我抓住他,抓他回去,施以千药酷刑。让其生不如死!”
楚轩眯着眼,目光一直在年秋白身上。
此时已经有六成把握,怀疑年秋白就是师门叛徒山奴。
玉女春这种药物,必然也是山奴搞的鬼。
千药酷刑,就是医仙谷最残忍的刑罚。
将人当做药材培育的药罐,痛苦非常,比凌迟还要狠毒。
年秋白竭力压制着身体颤抖,撇开目光,“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是什么山奴,我不认识你!”
徐一凡凑近上前,“先抓住他,反正都在牢房里,我们可以严刑拷打一下他。”
楚轩一挑眉头,赞同这个想法。
话音刚落。
突然外边一阵动静。
“马荣、马天远、年秋白,黎先生有请。”
看守的头目,一摇一晃,带着队伍走来。
打开了铁门。
“好嘞。”
马荣拍了拍屁股灰尘,笑嘻嘻起身。
“哈哈哈,爸,我们是不是没事了?”马天远脸色有些苍白。
刚刚一直在胡思乱想,都没有掺和进话题。
“没事了,黎镇海也就是卖沈剑一个面子,走走过场。
“沈剑能给他的好处,我马家同样可以给他。
“何况我们马家也有保护伞,他不可能跟我们撕破脸的。”
马荣解释到,一边侧手带路,示意年秋白先走。
“哼!”年秋白瞪一眼楚轩,此时胆气大了几分,“小子,你没法活着走出这个监狱!”
知道身份暴露。
年秋白打定主意。
要不惜代价,借刀杀人,弄死楚轩。
徐一凡刚有所动作,被楚轩拦下。
“是吗?”楚轩露出自信笑容,“不管你是年秋白也好,山奴也罢,好好享受剩下的时间。”
年秋白一甩袖子,愤然大步离开。
这番作态,根本掩盖不住他竭力克制的恐惧。
砰!
牢门重新被锁上。
马氏父子在外边嘲笑讥讽了一会儿才昂首挺胸离开。
“这人明显心里有鬼!”徐一凡一本正经地分析,“多半就是楚先生您怀疑的叛徒。”
“嗯,正因为他太恐惧,我才没有立即弄死他。恐惧,亦是一种惩罚。”
楚轩点头道,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