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托尼面前的高里装束非常奇怪，奇怪到托尼有点不知该如何描述。
此时的高里头戴长角的头盔，但那头盔看上去又像是由真实的熊头制作而成，只不过往上面插了两个角。
再往下看，高里光着上身什么衣服都没穿，腰间围了一块上好的兽皮，看皮毛颜色应该也是和头盔一样来自一头熊的熊皮，但更下边的双脚同样是赤着没穿鞋的。
除此之外，高里手上还抓着根长矛，导致他整个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亿万富翁或科学家，倒像是什么原始野蛮的维京战士。
“你……你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托尼捏了捏眉心，原本他还想着自己对高里或许有点担心过头了，但现在他是真的很担忧高里的精神状态。
高里想了想，倒也没有隐瞒托尼，说道：“我在研究阿斯加德的神术与魔法，你可以理解为北欧神话里的那些神奇力量。”
“？？？”
托尼满头问号了一下，什么神术和魔法？还和神话扯上关系了？
他只感到内心有万千疑惑想询问，憋了几秒才先从最基础的问起。
“你这打扮和什么神术与魔法有半毛钱关系吗？”
“当然有，”高里严肃道，“你听说过狂战士（berserker）吗？传说中狂战士是奥丁麾下的不死战士，而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就和女武神一样是真实存在的。”
“原本人们对于狂战士有两种说法，
“不过维京艺术品中很少出现穿着兽皮的战士，倒是有不少被称为‘跳舞的人’的男性形象，他们带着有角的头盔，手拿着长矛，而且什么都没穿。”
“因此狂战士（berserker）又延伸出了
托尼只感觉听了一场很无聊的神话知识讲座，可是看高里讲得兴高采烈，只得耐着性子问道：“然后呢？”
高里说道：“从我得到的阿斯加德技术来看，真正的狂战士应当是将两者结合在一起，也即是‘赤身裸体仅披兽皮者’，便能获得奥丁的祝福！”
“所以我现在打算亲自试验一下，相应的仪式与卢恩符文我也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看我以这身着装能否获得部分狂战士的力量……”
托尼不得不打断高里，其中实在有太多槽点了。
“你给我等等，阿斯加德的技术是什么？你凭什么觉得你知道的才是真相？还有卢恩符文和仪式……我怎么不知道你转职成神棍了呢？”
高里不满道：“什么神棍？我是科学家！阿斯加德就是个地名，和神话中差不多，乃是北欧神族的居住地。”
“至于为何我认为我知道的才是真相……那更是废话，这是奥丁本人直接交付的技术，肯定就是真正的狂战士，量祂也不敢给我假技术，除非祂不怕我杀回阿斯加德。”
托尼：“？？？”
他怎么觉得高里越解释，他的疑问就越多呢？
“你都开始讲起北欧神话和奥丁那种传说人物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神棍而是科学家！？”
高里闻言怔了怔，随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换个你比较好理解的说法，北欧神族其实是外星人，而阿斯加德类似于他们居住的一颗星球。”
“你也知道我去过外星文明吧？所以……没错，奥丁乃至阿斯加德神族都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使用的神话力量，只是一种不同的科技罢了。”
“像是仪式和卢恩符文，不过是构成他们独特技术的一部分，本质上都是能被研究和掌握的知识，我目前的课题之一就是研究阿斯加德技术。”
托尼听得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
还有这种说法？！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黑一下神盾局的数据库，看看他们在新墨西哥州的记录，里边记载了雷神索尔以及我和奥丁的铠甲战斗的过程。”
对于高里和托尼这种层次的超级天才来说，黑进神盾局的数据库在他们口中简直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托尼也带着好奇心马上照做了。
高里趁机回去继续自己的研究，半晌后托尼发出了感到世界观崩坏的“whatthefuck”的声音。
还真有看着像模像样的妙尔尼尔与雷神索尔！
那全自动冒火战甲看上去也完全不是地球科技能制造出来的！
“从神盾局的内部记录来看，你跟着那个所谓的索尔去了阿斯加德，这就是你能获得阿斯加德技术的原因？”
托尼不可思议的凑近过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高里刚刚还说了句“除非祂不怕我杀回阿斯加德”吧？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高里把众神之父奥丁揍了一顿，然后逼迫他交出了阿斯加德的技术呢？
不得不说，这已经很接近事实真相了。
高里只能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番：“别看我是个科学家，没有神王那么强的力量，但碰巧我还是个魔法师，和奥丁友好切磋了一番后略胜一筹。”
托尼：“……”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得缓一缓。
如今有个北欧神话成真就算了，高里居然还是什么魔法师！？
搞什么啊，是世界太疯狂，还是他太落后了？？？
终于，在托尼的一再要求下，高里浅浅的演示了一下自己的魔法。
而托尼不愧是托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接受了新的世界观，看上去还非常的雀跃与兴奋。
魔法和神术！
全新的领域，未知的科技！
可以供他大展身手，畅快的探索遨游了！
特别是接下来和高里的交流，还让他听到了些别的课题的细枝末节，更加将托尼的好奇心完全调动起来。
比如说……
什么“借助阿斯加德技术和现有科技，进一步掌控镜世界，以及复刻卡盒”、什么“研究时间要素的运用，脱离阿戈摩托之眼的可行性，以及提取相关概念”、什么“欲望驱动器的解析进展，以及核心id与带扣的研发”……
光是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很跃跃欲试，全是他不知道且没接触过的新概念！
托尼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他对于探索新奇事物的渴望再次被点燃。
然而，作为一个自负自傲惯了的超级天才，他又不太愿意直接表露出自己的兴趣和渴求。
简单来说，就是托尼既心动不已，却又抹不开面子，只好拐弯抹角了。
于是托尼强行抹去了脸上的激动，迂回地问道：“哇哦，听起来都是复杂的大工程，只靠你一个人的进度肯定不够吧？”
话已经问出口了，托尼内心的忐忑和期待交织在一起，只希望高里能给他一个想要的答复。
然而高里在某些时候的情商着实很低，特别是在大脑长期处于科研模式的状态下时，于是单纯的理解为托尼在关心自己。
“托尼，不用担心，”高里微笑着回答道，“当然不止我一个人在赶进度了，还有班纳博士帮我呢。”
“班纳博士可真是一个实打实的天纵奇才，当初招收他进世界树的决定真是太好了，帮我推进了不少项目呢。”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血压上涨了不少。
我的言外之意难道就那么难听出来吗？！
“班……班纳博士的确是很有才智的人呢……呵呵……”
“对吧，”高里嘿嘿一笑，“班纳博士的加入让我对自己的研究更加充满信心了，我相信很快就可以在神术和魔法领域再次取得新的突破！”
很显然，托尼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知道班纳博士是一个天才科学家，但难道他就不是吗？
托尼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和高里的对话并不如他所期望的那样顺利进行，但很快又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话虽如此，但班纳只能远程操作参与研究吧，这样是不是很不方便？毕竟实验室内设备很多，要是班纳一不小心变身成浩克就糟了。”
虽然高里有能力压制浩克，但很难保证在压制浩克的途中，会不会导致什么设备受损丢失数据。
“只能远程协助确实不太方便啊……”
高里陷入沉思，他明白托尼的担忧，如果托尼知道高里心中所想，只想骂一句你知道个锤子。
片刻后，高里轻声说道：“我想……我确实是需要一个助手。”
托尼咳嗽了一下，颇有挽尊意味的道：“不能算助手吧？毕竟如果你找普通庸才过来，那无疑跟不上你的步伐，只会帮倒忙。”
“所以你必须找那些真正能够在研究中提供帮助的天才过来，才能起到效果，而帮得上你忙的人，足以称得上是合作者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期待，高里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托尼的意思。
“你说得有道理，我懂了！”
托尼听到高里的话，内心感到一阵欣慰。
托尼知道高里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们之间那无声的默契和认同，也让托尼心生喜悦。
毫无疑问，有能力和智慧帮助高里的超级天才，唯有他托尼·斯塔克！
托尼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相信自己肯定能成为高里的合作者，与他一同探索神术和魔法的奥秘。
然而，直到托尼晚上回去，乃至到了
托尼开始禁不住的感到焦虑和不安，觉得凑到眼前的美女都不香了，不由得找机会致电高里询问此事。
“哦，你说那件事啊……当时被你这么提醒了一下，我就已经有了人选。其实我有个远方亲戚，叫做彼得·帕克，你要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他其实是个科学小天才了，很符合条件。”
听到高里的回复，托尼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还中途杀出来个科学小天才亲戚？！
离谱！
“……”
托尼后续没有说太多，只是草草的结束了通话，因为此刻在他心中的情绪实在难以平静。
托尼开始难得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面对高里时的行为和表达方式有点问题？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托尼又想起小辣椒平时经常指责他的地方，莫非是因为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自信与自傲，才会让高里误以为托尼不可能和他合作研究，只会各开发各的互相较劲？
托尼感觉自己好像找到原因了，一定是他过去显得从不屑于掺和他人的科研，才导致给高里留下这样的固有印象！
或许和自己的朋友相处时，他应当更加直抒胸臆一些，不过这确实是托尼不太擅长的方面。
其实托尼不知道的是，在世界树大厦的最顶层，刚挂断电话的高里嘴角微微扬起。
虽说最开始的确没反应过来，但后来高里也慢慢能回过味来了，毕竟过去在研究改造手术时，高里都曾想过和托尼进行合作呢。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都将托尼这个人选排除在外？
只不过托尼那副“既要又要”的嘴脸还是让高里有点不爽，明明是托尼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参与进来，却偏偏放不
高里岂会这么轻易的惯着托尼！
“哼哼……先吊你个几天，让你难受一下，之后再说吧。”
高里坏笑一声，紧接着又考虑起将彼得真的请来当助手的可行性。
正如高里所说，如果高里没记错的话，就算排除蜘蛛侠的能力不提，彼得也确实是在科学方面很有天赋的人才。
本来之前高里就考虑过去见见彼得了，只不过因为后来各种事情太忙了才迟迟没能抽空行动。
毕竟高里又不是什么蜘蛛侠狂热粉丝，对他而言去见彼得·帕克，就是单纯的看看自己的远方亲戚而已，优先级并不怎么高。
“不过拖得确实有点久，现在是时候了，查查彼得的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