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杞亲自坐镇边境防线,也是存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朱杞赶到边境防线的
从战术上来说,常遇春出城屠戮战力低下的牧民,并没有错。大军主动出击以攻代守,还能提高守城将士的士气,的确算的上胜利。
可从战略角度来说,常遇春出城厮杀的战果和城池的重要性来说根本无法相比。若是,因为出城厮杀,大意下丢了城池,那帝国的整个防线就会出现漏洞。
要弥补这个漏洞,帝国所要付出的绝对远超厮杀的战果。更可怕的是,若是漏洞补不上,被大元帝国撕开了防线,那帝国损失就大了。
甚至有可能导致数十年前草原霍乱中土的惨剧重现,那可是一场浩劫啊?
所以,城池丢失的后果常遇春担不起。
作为统兵大将,常遇春并非不明白其中关窍。只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几年徐达率领大军,屠灭数国,战功赫赫。而他则是谨守草原防线。
坐看别人冲锋陷阵,这对常遇春这种进攻型大将来说,实在是件折磨的事。所以,常遇春这才借着大元帝国主力大军未到之前,出城厮杀发泄一番。
没想到被朱杞撞了个正着,于是,朱杞便用常遇春的威名警示防线诸将。
……
对于常遇春,朱杞也并未过多苛责!
当然,常遇春也明白,朱杞责罚他的原因。可这是他的天性,否则他就是不是常遇春了。
其实,像常遇春这种,在军中并不少见,甚至说大部分将领都是常遇春这种将才。
毕竟,帅才难得啊!
诺大的大明帝国,真正的帅才也只有徐达、朱文正、李文忠三人。秦王和燕王虽然也有帅才的潜力,可还需要历练。
另外,像冯国胜这些有谋略的将领,虽然比不上徐达,但也勉强算得上半个帅才。
不过,将帅之争的胜败并非绝对。
比如说常遇春,其勇猛精悍,对战争的嗅觉,即便是徐达和其大战,也不敢说稳赢常遇春。
常遇春跟随洪武帝起于微末,败在他手下的帅才并非没有。
……
常遇春这位几乎是帝国军队
拿常遇春来杀鸡儆猴,效果是立竿见影。
不过,普天之下,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朱杞能干的出来。
……
在朱杞亲自坐镇防线下。前线将领的浮躁迅速消失不见。
直到
而这时,大元帝国和大清帝国的主力大军已经距离边境防线不远了。
……
边境大战起的突兀,交战的双方几乎没有任何沟通便陷入白热化的鏖战中。
大明帝国一方有城池和器械之力帮助守城;大元帝国和大清帝国则是人员众多,根本不在意人员的死亡。
两大帝国无数部落的青壮被两大帝国高层描绘的繁华富饶的中土吸引了心神,一波波涌向城头,给大明帝国守军带来极大的压力。
一天!
两天!
十天!
大明帝国的城池犹如海浪中的坚石,屹立不倒。任由草原大军冲击。
……
“大元帝国和大清帝国的大军已经狂攻了防线十日,对于眼下的战局,你们怎么看!”朱杞看着眼前的边境防线图,对着几位大将问道。
一直在城墙督战的常遇春道:“大帅,大元帝国看似攻势极猛,但前面攻城的主力,都是各部落的青壮,由大元帝国整编后轮番上阵。所以,这些日子,大元帝国虽然死伤极重,但根本实力却是没有削弱。”
朱杞点点头道:“常将军此言一语中的,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靖江王来信也说明了大清帝国的情况,和大元帝国这边如出一辙。”
常遇春笑笑,脸上满是自得。
这时,盯着边境地图良久的徐达,出言问道:“曹国公,北线大军突进大元帝国,可有收获。”
李文忠皱着眉头说道:“北线大军分数路出击,月余时间,最远的一支兵马横行近千里,除了靠近边境防线的兵马外,其他数路兵马在大元帝国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太大阻碍,可谓是畅通无阻。大元帝国的各城池,只是坚守,根本不理会帝国肆虐的大军。”
徐达叹了口气道:“这就对了!”
李文忠似有所悟的道:“魏国公,铁木真真有这么大决心。”
徐达点点头道:“先前,大帅绸缪时,我心中还有疑虑,现在看来,铁木真果真是世之枭雄啊!”
李文忠倒吸一口凉气道:“幸亏大帅准备的早,否则……。”
徐达也是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自古以来,兵家战法中可从没这种搬家似的战法。铁木真的这战法,已经不算是孤注一掷,而是举族奋战了。一旦事有不虞,这可是要族灭的。
朱杞笑着道:“魏国公、曹国公。大元帝国既然已经抱定决绝之心,这些日子的杀伐,在铁木真眼中必然算不得什么!甚至,大元帝国就是故意阻止牧民赴死,既消耗我们的实力和士气,也为了迷惑我们?”
徐达点点头道:“大帅说的不错,城外虽然是尸山血海,可在铁木真眼中,这些损失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能突破帝国防线,恐怕再大的损失铁木真也不在意。”
“当然,铁木真的真正用意恐怕也是在试探帝国防线的薄弱处。十天鏖战,足够铁木真看清虚实了。”
殿内几人都是沙场宿将,以兵马试探虚实的行动他们都干过,可像铁木真这么豪气,用无数人命填的,他们还是
李文忠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大帅,恐怕这也是铁木真不得不为啊!”
“不得不为!”朱杞心中灵光一闪,这几日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