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一想也是,殿下准备了这么久,三年之内他们一定能够回到京城,事情也一定会有定论。
到那个时候女郎贵为国母,谁还敢对付她?
“不过女郎实在没有必要把精力浪费在杨家人的身上,女郎现在还是应该想一想买回来的铺子要经营些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留下两间铺子自己经营,剩下的铺子全都租出去,坐等收租。”
以前姜苗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有产业的人,自己不用做什么,每个月坐等收租就行了。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个愿望。
“女郎只打算留下两间铺子吗?”
“我估计秋收过后,我大哥也该高中了,到那个时候我要去京城陪大哥,生意肯定要交给底下的人,开那么多铺子我怕照应不过来。”
蓝心点了点头,可是紧接着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女郎这么自信,大郎君一定能够高中吗?”
“当然了,我大哥才高八斗,就算他不能高中状元,起码也能够中个进士,再不济他这一次向朝廷进献了新麦种,属于大功一件,朝廷怎么着也应该礼尚往来,赏他一个官等等。”
不过,姜苗还是更希望大哥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高中,这样更有说服力。
她都想好了,如果大哥当官的时候洛廷烨还没有回去,她就去大哥所在的地方开铺子,一家子人还能在一起。
等洛廷烨的事情结束了,他们再回来。
由于下雨,下午买点心的人可能会减少原定的点心,数量也减少了一半。
古家三人也停了下来,来到前堂看雨。
古荣瞥了一眼自家的妹子。
古小娘子瑟缩了一下,低下了头。
自从那日被她娘按着给姜苗跪下道歉后,整个人就老实的不行,也没了往日里的光彩。
但是,古荣知道她心里还有怨气,“别想了,你和人家是没办法比的。”
古小娘子低头不说话,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古荣继续说:“你甚至连她身边的蓝心都比不上。”
古小娘子摸了摸脸,回想那日火辣辣的疼,心里生出了几分怨恨。
比不过姜苗也就算了,谁让人家有一个才高八斗的哥哥呢?可是蓝心凭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说白了是贱籍出身,她好歹也是良人。
马车内,杨掌柜紧紧的抱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面装满了大额银票,足足有五十张。
银票不沉,在杨掌柜的心里却重如千斤。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一个时辰才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小破路停了下来。
这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湿漉漉的弥漫着一股来自土壤的独有味道。
不多时,其中一名护卫找到了一个悬挂在树上的竹筒,竹筒里藏着一封信,他将信原封不动的交给了杨掌柜。
杨掌柜拿过信,心情起伏跌宕不平,磨了磨牙,他将盒子递给其中一个护卫,让他放在不远处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带着护卫离开,前往信上所说的地点。
马车行驶了没多远,杨掌柜不放心的撩开帘子,朝着那块石头望去。
心尖一颤,石头上哪里还有什么盒子,上面平平整整,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t;divtentadv>杨掌柜放下了帘子,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原本应该软绵绵的肚子,此刻竟然有些僵硬,就好像是肚子里多了一个大西瓜。
杨掌柜尝试着放慢呼吸,让肚子舒服一点,很快马车停在一处破败的城隍庙。
马车刚停下来,其中一个护卫就抽出了腰间的宝刀。
“有声音。”
是从城隍庙里传出来的。
杨掌柜眉毛狂跳不止,上前一步有些颤抖的指挥:“快去看看。”
“是。”
说话的侍卫拨开城隍庙外的荒草和石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没有预料中的惨叫和暗器声,很快人就跑了出来。
“是三爷,三爷就在里面。”
杨掌柜眼前一亮,五官都舒展开来,他朝着城隍庙走去,可是刚走了两步,腹中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脚步。
车夫上前扶住了他,“老爷,您没事吧。”
杨掌柜摆了摆手咬着牙说:“我没事,先去看看三爷。”
杨三爷有些虚脱,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找到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的诚惶诚恐,一有点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
“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买通了禁卫军,放了几个人过去,洛廷烨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
杨掌柜眼神一顿,猛然捂住了杨三爷的嘴。
“三爷您说什么呢?”
杨三爷却推开了他的手,抱着自己,“不是我干的,不要来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找去找洛璟策,他是主谋,一切都是他干的,我只是带着人处理了几具尸体,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杨掌柜越听越心惊。
但是杨三爷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杨掌柜干脆直接劈晕了他,然后又警惕的看了一眼车夫和马车外的侍卫,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才三爷说的话,你们一个字都不准传出去。”
“是。”
小雨过后,夏风凉爽,王县令站在麦田边感受着麦浪的浮动,嘴角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
“准备准备,明日开镰。”
王三虎精神一振,“是。”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丰收了吗?
刘家派来的刘向和得知了王县令的动作,也吩咐
刘向和是刘向阳的堂哥,专门负责收麦子的事,收到堂弟的信,他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看到麦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没有来错。
“多调集一些人手过来,收割好麦子之后,找人将地里的麦穗和麦粒儿全都捡起来,总之一粒都不准留下。”
“少爷您就放心吧,小的早就吩咐下去了,毕竟是这么贵的麦子,怎么能便宜给别人呢?”
刘向和想了想,“也不要做得太过,毕竟以后还要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