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碎尸万段。”
内院的官员晓得这其中十分的阴险,他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起码要把这背后的事情给调查清楚以后再说。
只是他凭什么调查清楚?
负责做这件事的是锦衣卫!
下达命令的是皇帝赵铭!
他虽然是内院的官员,但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虽然在其他的官员面前,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但是在锦衣卫面前,不会有人给他面子。
原因很简单,锦衣卫是独立出来的体系,和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体系内。
你说你是内院官员,你想要拿捏锦衣卫的人员,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锦衣卫的人根本就不受到你的管辖!
锦衣卫内部没有给人家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插手锦衣卫内部的事情!
威逼不行,利诱自然也不可能,锦衣卫的东西他们给不了,他许诺的东西,锦衣卫的人也用不上。
更何况,锦衣卫比你更清楚,拿了脏物的下场是什么!
内院高层皱着眉头,脑子里想了千百遍也没想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要知道在之前他还在沾沾自喜。
他带着那个商贾过来找中年人对峙时,在他心里是看不起这个中年人的。
很简单,你一个治安队的负责人再厉害,你能厉害到哪里去?
不怪他这么想,因为在治安队混基本上没有什么油水。
虽说说平日里的一些花销,是国家在供给,治安队的人员或许一分钱都不用花,但这和他们的工资拿不到多少钱并不冲突。
不管是内院的官员还是富商,他们都不缺钱。
看看他们的车子都是最新款的车子,还是江科院最新研究出来的那种款式。
更别说他们的孩子都能开着车子在外面转悠。
要知道现在大江很多普通家庭都开不起车子。
几人在中年男人这里没有讨到好处,只能离开,没想到,刚回到衙门里,就有人让他去开会。
老实说他心里有一丝忐忑,因为他意识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他又来不及作出反应。
他之前并没有这个感觉,因为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应对孩子犯下的所有过错。
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连自己都搞不定的人,到底是谁?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上面传出话来要开会,这让他心中顿时有点不安,甚至是不安到了极点。
他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心翼翼的和上面的人应合着,随后跟着人群直接去了会议室。
赵铭就坐在这里,看见他失魂落魄的进来,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和往常一样开会。
官员悄悄松了口气,低着头躲在角落里,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赵铭此时敲了敲桌子,用低沉的声音开口。
“我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给了我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内院的儿子,商贾的儿子,治安队的儿子,依靠他们的父亲简直是在京都横行霸道!”
“这些人勾结在一起,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街上开车,可以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
“他们甚至把手伸到我面前,我从欧洲带来的女人,他们都想要伸手猥亵一把!”
听到这话的男人,嘴唇已经开始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铭的这句话相当于给这件事情定了性,性质定了下来,想要和稀泥,就不可能了!
而且,从陛下亲自审判的案件,他儿子日后一定会在档案里记上一笔,
这让他无法接受!
他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完美主义的想法在,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接自己的班。
可是你指望一个有案底的人能进入内院,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顿时有些绝望,他低着头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铭还在继续开口。
“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不错,之前招惹的很多人,都不愿意惹麻烦,而且根据锦衣卫的取证我还得到一点不好的消息。”
“他们之前欺负人家女人,还是当着人家的丈夫欺负的!事后那个女人自杀,丈夫收了钱,倒也没有追究他们的麻烦。”
“但是一条性命就这样没了,甚至一点波澜都没有,双方就赔偿达成了协议,好像性命可以用钱购买一样。”
“我记得在我接手之前的大江有一条律法写着杀人偿命!只要你打死的人是正常的百姓,不是那种奴仆或者奴隶,那么你将要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他们三个已经伤害了别人的性命,但是他们基仅仅是付了一些钱就万事大吉了,甚至还可以逍遥法外,还可以这样自由自在地狐假虎威?”
“我想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出了力的,比如说你,还有没来的某个富豪,你作为你儿子的父亲,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铭说着看向了低着头的中年人。
中年人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他知道完蛋了!
一切都完蛋了!
因为自己儿子的嚣张跋扈,自己经营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他有一点不甘心,抬起头看向赵铭张张嘴想要辩解。
他觉得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能让自己变得无罪。
可是到头来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污点。
堂堂内院高官的儿子,最后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给家族蒙羞,给父母丢脸,更为关键的是,还给社会抹黑。
别的不说,他身为内院的高级官员有这样的作风的儿子,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引咎辞职。
赵铭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开口。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就这样到此为止,因为这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
“官员的儿子嚣张跋扈,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解决?”
“我现在就可以给出答案,谁家的孩子要是这样嚣张跋扈,没被抓住就算了,不然稍微露出一点破绽,你们这些没管教好孩子的人的乌纱帽也不要留着了。”
“这是在提醒你们,不仅要做好人民的父母官,也要做好自己儿子的好父母。”
在场的官员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更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决这种矛盾。
一方面是自己的孩子,一方面是朝廷上面带来的压迫。
要知道在这之前所有的官员都是一样的想法,孩子嚣张就嚣张了,那又怎么样?
但是现在,显然不可能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