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是黎明了。
我发现,自己正和疾风在一个崖壁上方。
疾风看见我醒了,很是雀跃的跑过来舔我的脸。
高斯·修德曼背着剑站立在崖边,仿佛一个孤高的侠客在黎明前等待。
『咱们现在到哪了?』我扶着自己的腿站起来。
高斯修德曼听了,头也不回的:『还在有毒气的密林里面,我昨晚又杀了不少妖怪。你没想到吧?这儿到处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还有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像狗;它们身上却长满了尖刺和爪子。狡猾着咧。』
『…………』
一路走到了崖边,只有这种稍微高出树冠的地方可以看见蓝。
高斯·修德曼:『怎么样?回去不?』
我摇摇头。
『舞空必须要有人救,我开始觉得或许那晚上我听到的不是幻听,舞空大概很希望自己醒来吧?我明明那么想她能和我话了,大概她自己也是这样。』
他有些不满,发出自嘲的笑声。
『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不会主动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而你不仅要来,居然还是为了这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用的亲人。为了亲人,得罪连我都不一定能打赢的龙族,为了亲人,孤身犯险。现在你还要念叨她,十几年了,我自己的人生从没有像你这样过,我的父母将我视作诅咒。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就把妹妹交给龙族。』
『哈哈。』
不自觉的笑了一声,我:『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在于,凡是与我有恩的人我一定会回报,所以,哪怕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乍看之下都很邪恶,但是只要目的本质是善良的,被众人仇视又会如何?我魔鬼也,不需要任何人在我死去的时候难过。也不打算让任何人重视我。』
『有趣,那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不希望繁华的人,我们习惯于落寞。』
他一只手握着刀柄,盘腿坐在了崖底下一言不发。
我问道:『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昏过去?』
他:『你的血气很强,但是那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
『比如?』
『打个比方,一个密封的缸只有这么大,而缸就是你的身体,而血气是水。但是你昨在战斗中所提炼的血气实际量已经远大于缸。所以,昨一战,你的缸被一下子被水撑到裂开了,最后水就全漏完了。』
『…………』
『呵呵,你也不用这么悲伤,饶身体可以自愈。所以,就算现在受伤……过一段时间就又会自己修复好的。不过这次可是给你提了醒,你最好想想,假如昨晚我不在,那你放完这招的下场会怎样?』
他的呵呵怎么听也像是嘲讽啊……
上午,时间不详。
反正在森林里也就是那个样子,看着太阳,大约是早上辰时这个时间。
很不幸,没有水煮面吃,因为森林里的水都有毒。
我跟高斯·修德曼就直接干吃面饼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其实热量也相差不大。最后,他又要了一块饼干,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