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敢欺我少读书

他啊,总是嘀咕,这生意太亏了。不过这老头子没有反对我的话。也没有唱反调,“哎呀就凭你啊”,或者“我看不斜,这样之类的风凉话。

只是因为他没这个闲工夫感慨了,因为,我们正动手拳脚相见呢。

两个人打斗到后半夜,由于寡人对他刚才点烟后,突然偷袭我而感到不爽,所以直接还手了。

什么?打不过怎么办?毕竟对方跟神龙都能战个五分胜算?

真到那时候,我不管,反正死龙手上也是死,死他手上也是死。我处在蛮夷地区,所以不畏惧死亡。

人死了是死,蛮夷死了也是死,可到底,人总有一死。

一直打到后半夜,他突然喊停。

寡人这才勒住马。

高斯·修德曼淡淡的:『我带你去打一件兵器。打完,我们明晚上出发行不行?』

『校你这么我就很高兴,咱们没必要打下去了。』

他仍然很是恼火,走过来以后,忍不住踢了疾风一脚,结果被后者一蹄子踹脸上去了。

最后,高斯·修德曼脸肿了。

一路上,他都不话,好像很是不爽,最后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把我带到了他的朋友那儿。

『老朋友,快开门!』

我刚下马,就看见他走出巷子。

这家伙大半夜的,把一个看起来白发苍苍,显然比他还老的铁匠叫起来了。

高斯·修德曼指着我,清了清嗓子介绍道:『辛达,这我徒弟,你给他打把质量好点的新刀吧,明就要货。』

完,高斯·修德曼向我伸出了5个手指头。

『五百?』

『……』

『五千??』

『…………』

『五位数??』

他微微点头,道:『买把好的刀可不便宜,你要跟龙族交战,就必须用全村最好的关刀。要是用一般的钢铁,那连他们的皮肉都砍不破!那必须要足可穿甲穿鳞无坚不摧的神器哦!那么到这原材料,我看五位数都算少,可能到时候也就只够付定金而已。管他呢?先给吧,到时候好货肯定差不了你的。』

我一听,却差点昏在原地。

不是,我怀疑他其实是搞诈骗的。而是……老子哪来这么多钱???

一把刀五位数,还可能只是定金。

那个铁匠还在念叨。

『我的东西~是最好的!』

咱讪笑了起来。

『老人家,那个……我好像买不起,要不您给打个折行不行?』

『哦?打折??那你是折自己的左腿还是右腿啊?』

『……………………折头发可不可以?打完还能再长。』

『不行,我下手重的话,很可能把你的脖子也打折。』

『……我还是走吧。』

正要提上自己原来那把破刀跑路,高斯·修德曼却拉住寡人。

『欸,既然你没钱,那换个方式好了。这样吧,没钱买新刀……咱们也把你这把旧刀给强化一下,好歹耐用一些呢。』

『哈?又要强化??』

『走吧走吧,别废话了,跟着,我带你去看强化机。』

他果然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那儿有一个很高的女人。

『路边的那个伙儿,挺帅的嘛~』

高斯·修德曼直走过去,指了指某个庞然大物。

『把强化机开开,我给他弄点好东西。』

八百法布一次,听是把东西丢进模具,那样就可以进行锻造。

高斯·修德曼甩手就把我的刀给丢进去,最后又按下了启动按钮。

轰!

机器轰鸣了大概五分钟以后,他把强化机最后一打开。

『你的刀爆了,四分五裂。』高斯·修德曼失望的摇摇头。

『…………』

所以,这老头子做事怎么像折腾闹剧一样呢?

寡人忍无可忍,愤怒的揪住了他。

『老而不死是为贼啊你!!!安敢欺我少读书啊你!!!』

高斯·修德曼讪笑起来。

『不不不,你别动怒,消消气。』

他一脸和气,乐呵呵的:『爆武器那是几率不到1%的,我从来没想到会让你撞上。』

『那成功率是多少?0.5%?所以,要么就什么事情都不发生,要么就当场爆炸??』

『呃……』

『你别给我打哈哈,怎么办吧?』

『那……最多试学三个月,不收任何学费怎么样?』

我觉得还可以,毕竟每两百,三个月也能省下一大笔开支。

但当时的我却浑然不知,在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以后,高斯·修德曼在嘴角绽放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色太暗,也没有人可以看清。

当夜,他一个人在无人之时,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数十年前,有一个无名的宫廷预言师,曾经出一个如今已经被世人遗忘的预言,可是,几年前我却完完整整的听了这个预言……而现在,仿佛我开始身在其郑那么……所谓击碎万古永劫会是什么样的力量?老实,从刚刚开始,我甚至有点儿不相信这个预言。』

而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后事不提。

……

……

……

最终,我休息了一。

那时候我总是失眠,望向躺在旁边,几乎连呼吸也没有的舞空。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注定不能失去的东西。

假如现实里突然没有了她的存在,我宁愿当场死去,也不愿再面对这已经没有她的世界。

是这样吗?

原来不知不觉,舞空竟然拯救了我的人生……

她像是使,把我拉离孤独的黑暗。

寡人无数次深陷绝望的深渊,却也是她,一次次让我察觉到自己还有值得守护的事物。

如果没有她,也许到头来我只会像有朝一日终于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爆裂掉。

现在看来,原来一直不是我保护舞空,而是她“保护”了我的命运和未来才对。

我每孤身一人战斗,始终以为自己身在蛮夷地区,以不能自称为大义的正统为耻。

但是,我是不会抱怨的,因为我非常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