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大家最近确实都忙了累了,于是
正好今天裴湛休息,李徽则是乘着买菜的功夫过来了。
林舒和王三的都去送货了,刘氏要照看草莓,草莓挂了果,长的非常不错,刘氏更是伺候的精心,一天都不敢松弛。
裴夫人则是要去成衣店看看,于是目前为止,院子里就裴湛李徽还有陶真三个。
李徽看着陶真在羊排上刷蜂蜜,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想到一会儿的好吃的,他什么都没说,也假装不知道这些东西很贵,反正他就这一张嘴,蹭一顿饭没关系的。
弄好了羊排,陶真又准备收拾鸡,但是这个工作有些繁琐,裴湛就跟她一起干。
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相处起来就没有以前那么自然。
可是李徽没发现,他随口道:“阿真,鸡毛给我留下,做鸡毛掸子用呢。”
陶真应了一声。
李徽眼睛盯着烤炉,眼睛都不眨的问:“对了,之前的猪杂怎么不见你做了?那东西便宜,做买卖的话,应该能挣钱。”
这个……
李徽说的是没错。
可是……
陶真道:“我嫌脏……”
她别的活可以干,但是每天洗那么多猪大肠,她是有点犯恶心,以前那些全是让裴湛洗的,可是自从那次把裴湛踹下河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了。
说起这个,两人就想起了那次不太愉快的经历。
李徽显然也想到了,他就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真,你不知道……哈哈哈哈……我和萱萱那天去河边,正好看到裴湛掉进河里了,他身边就飘着一根长长的带着屎的肠子……哈哈……当时我和萱萱吓坏了……还以为……还以为……以为……哈哈哈哈哈……”
陶真“……”
裴湛“……”
李徽眼泪都笑出来了:“我们还以为是裴湛的肠子掉出来了,萱萱……萱萱脸都吓白了……哈哈哈……”
陶真“……”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李徽。
她想给他使个眼色,偏偏李徽眼里只有羊排……
陶真抬头,发现裴湛停了手里的动作,显然这位当事人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而且还迁怒了陶真。
他看着陶真,眼尾微微上勾,专注看人的时候很深情,好像能将人溺毙。
美人连生气都像是在勾引人。
陶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漏跳一拍,她低下头继续收拾鸡。
李徽还在笑,陶真收拾完了鸡准备拿出去倒掉,裴湛起身道:“我来吧。”
陶真没吭声,由着他出去倒那些东西,她自己给鸡刷了料,放在烤炉里面。
“李大哥,麻烦你出去买些酒和小菜,再买点主食。”陶真拿了些钱给李徽。
李徽点点头,高兴的出去了。
很快,院子里的就满是烤羊排个烤鸡的香味了,陶真闻着都觉得嘴馋。
而这个时候,有人进了院子,陶真以为是裴湛,抬头却发现不是,而是那天的吊死鬼二人组。
“你怎么进来了?”
陶真皱眉,不悦的看着那个人:“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那人看着烤炉里的羊排和烤鸡没说话。
青无道:“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了,我们没吃午饭,能不能…”
陶真:“不能。”
虽然青无还算是懂礼貌,但是这个白衣吊死鬼真的很讨人厌,她说:“抱歉,不是我不卖给你们,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吃的,不卖…”
青无还想说什么,吊死鬼站起来道:“我出五十两,能在这吃吗?”
…
裴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天的白衣公子也在,他看向陶真,是询问的眼神。
陶真给白衣公子倒了杯水:“修公子他们没吃午饭,咱们东西烤的多,也不多他们两个。”
裴湛狐疑的看了看白衣公子,又看了看陶真,显然不信,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青无也无语,他还以为陶真不会同意,没想到五十两她就愿意收留他们了,好没有原则…
修公子非常得意,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知道,看一眼就知道陶真是个爱钱市侩的女人。
而陶真看修公子和青无的眼神就跟再看两个白痴一眼,她想,果然是有钱人的钱好赚啊,一顿饭五十两,当初霍行才给一两,她都觉得霍行是个肥羊,这两个简直肥的流油的大肥羊。
裴湛见陶真的眼睛亮的吓人,盯着地上两只肥羊,偏偏两只肥羊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用金钱办成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李徽呢?”他问。
陶真说:“我让他出去买点酒菜主食什么的。”
裴湛点点头。
陶真把水给修公子,还贴心的说:“修公子,水里加了蜂蜜,很好喝的。”
修公子冷哼一声。
陶真说:“其实除了牛肉羊排和烤鸡,我还会烤别的,比如羊肉串,比如蘑菇,青菜,辣椒,土豆,烤起来都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尝?”
修公子终于抬头,用看蝼蚁的眼神看了一眼陶真:“你说这些做什么?”
陶真解释说:“不做什么,我就问问你吃不吃?”
你快吃吧,不然五十两我赚的不踏实。
修公子点点头:“那我尝一尝。”
陶真转头对裴湛说:“修公子想吃,你去买。”
裴湛“…”
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霍行来家里时后他被陶真支配的时候。
裴湛道:“就这些?还有吗?”
陶真说:“再买点鸡蛋。”
裴湛出去了。
修公子盯着烤炉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转头问陶真:“你和刚刚那个小子什么关系?”
陶真说:“他的是我小叔子。”
修公子有些意外,忽然他笑了:“你和那个小子有一腿?”
青无恨不得立刻捂上他的嘴,他担心陶真又把他们赶出去。
陶真却没生气,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修公子说:“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就差把奸情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陶真摸了摸脸,她和裴湛真的有这么明显吗?连吊死鬼都看出来了,那其他人呢?
不不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她和裴湛之间…
“暂时还没有!”陶真低着头岔开了话题问:“你生的什么病?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青无提起了一口气,寻常这个话题可是公子的禁忌,谁问谁死。
他急忙解释:“公子…”
修公子却没生气,而是说:“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后来又中了毒!”
陶真抬头看他,他脸色确实白,就跟磕药磕多了快死过去一样,她本来对修公子有些不满也觉得可以原谅了。
“惨吗?”修公子声音沉沉的问。
陶真摇头:“还好,至少你有钱。”
这人一看就有钱,而且他这个性子活到还没被打死,至少家世不差。
陶真见过太多太凄惨的人了,和那些人比起来,他不惨。
修公子眯了眯眼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