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见状自是心下知晓,连忙紧着几步凑了上前来。
齐昱当即被包围住的缘故有些意外,迎上三人都很是好奇地看着他,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声咕哝道:“为什么我说我想开个点心铺子,安安好像一点儿都不高兴?”
“是怎么个不高兴法儿?”四皇子自觉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跟了过去问道:“是嘴上说出来的不高兴,还是也不言不语,但是看起来就是很不高兴的那种不高兴?”
齐昱不解:“有区别吗?”
“那区别可大了去了。”四皇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是嘴上说出来的不高兴,那她可能就是有意要跟你撒娇来的,但如果是不言不语但看起来就很不高兴的那种,可能就是真的不高兴了。”
齐昱仔细回想了一番,笃定道:“那她就是不言不语的,真的不高兴。”
“你确定?如果说是这样,那可就不大好办了。”四皇子叹了口气,冲着齐昱摇了摇头。
齐昱看向四皇子的眼神显然是绝望的。
二皇子见状忍不住从身后扯了扯四皇子的衣襟,随即上前宽慰道:“四弟往日里见的女子都与弟妹很不一样,故而自然不能以一样的想法去考虑,还是要仔细问问弟妹的意思才是,毕竟开个点心铺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都还年轻,遇到事情还是很要好生说清楚才是,莫要太过性急。”
“那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四皇子自觉旁的事情自己都能忍,但一听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被质疑,也顾不得许多,只管自己面子上的功夫:“要我说,女人家都是一样的,越是不说越是有事情,没什么不同。依我看,弟妹一定是觉得六弟你想开点心铺子这个事儿没出息。你说你好好放着个王爷不安生做,开个点心铺子做什么?”
这回,三皇子也忍不住走上前来,毕竟自己只管出钱,齐昱出力的事情,那日里自己听着倒觉得很是不错:“开点心铺子怎么了?我就觉着挺好。现如今父皇那边也说是要盛行商贾,对百姓都是鼓励的,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就不行了?”
四皇子见三皇子开了口,自是知晓他私底下许多产业,故而在几个皇子里头也是最有钱的,很是不敢得罪:“三哥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原也是说弟妹那边,怎么又跟父皇鼓励商贾扯上关系了?我也是觉得商贾之事很该多加促进,这不是弟妹那边不高兴吗?毕竟女人家,她……”
“女人家怎么了?”齐昱沉思之间闻言忽然抬起头:“安安女人家,这回不也跟着大将军去边境了?父皇都夸她好。”
四皇子眼瞧着几个人这会儿莫名其妙都看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现下这个地步,当即很是不耐的摆了摆手道:“得得得,越说越错,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
二皇子见状也是好笑,上前打了个圆场道:“今儿弟妹刚刚回来,一路想来也是累了的,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好过几日叫她好生歇一歇再谈,六弟你心急了。”
齐昱恍然大悟的样子,觉得二皇子说的很有道理,至少比四皇子有道理许多,想来自己今日果真是心急了一些,想着许安安方才在宴席上被自己急急忙忙寻了个由头叫了出去,怕是肚子都没吃饱,自己虽有心带了点心过去,可也是没吃几口就被自己气的站起身要走,当真是自己的不是。
二皇子瞧着齐昱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跑,又蹙眉跟了几步问道:“六弟你做什么去?”
“我让人去给安安送些吃食,她今儿没吃饱,又饿又累的怎么行。”齐昱头也没回,一面冲着几人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几位皇子眼瞧着齐昱的背影,难免静默了一番。
“这许安安,莫不是会下个什么降头。”三皇子先一步开口,看向二人,神色并不像是玩笑的样子:“从小到大,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六弟这般?”
“会不会下降头我是不知道,但是这个六弟妹,我觉得三哥还是先别叫早了,没得到时候顺嘴了,难改。”四皇子笑了笑,心下已然对于许安安是否能够再次成为六王妃很是怀疑。”四皇子冷笑着开口。
三皇子有些狐疑的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则是郑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让三皇子也很难辩驳什么,毕竟他打心眼儿里隐约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开口罢了。
而次日里当齐昱自觉许安安应当已经歇息的差不多,骑马至将军府门前请人通传时,却得知许安安此时并不在府内,就连许忠也已然进宫。
齐昱原只当许安安还为昨日里的事情生气不愿意见自己,好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解释,所以特地叫小厮偷摸爬到后院的围墙上,回话却是许安安的马当真不在,于是这方相信她的确不在府内,故而只得留了话儿,只道是自己来过,既然不在,明日里再来就是,一并留下了自己准备的点心。
然此时此刻的许安安已然按照先前从许忠那处得来的地址,到了司徒褚入军时填写在册的地址所在。
不过自是有人比她到得还早些,许安安还以为只有她记得这事儿,但待她下了马方进了村子时,笪礼已然立于一处院落前探头往前瞧着。
“你怎么在这儿?”许安安略蹙了眉头缓步走上前。
自那日之后许安安便再没与笪礼说过话,甚至是往日里见了面的时候,也不过是点头。在许安安的心里,那日里二人的对话已然算是很是体面的告别,这对她来说很是艰难,因为在她看来,她还是极恨笪礼的,可不能太过明显,否则没了面子,不好看,故而那日之后再就此淡漠,这已经是极好的结局。
可是此时这在这里,许安安还是忍不住走上前,虽然说完方才自觉自己这话问得很是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