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听了这句话,心知总裁还是在心疼夫人,顿时又快乐起来。
呦呦呦,一边怀疑一边心疼,这糖才是真好磕啊!就像夹心的软糖,又甜又软,还令人回味。
比那些电视上演的工业糖精好磕多了!
工作人员对纪司南的话没什么感想,“抱歉,我们只是出于专业方面判断令夫人存在一定问题。”
“其他情况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卫东睁大眼睛,眼看着工作人员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到现在直接认为夫人就是总裁的妻子。
这么大转变!
不愧是总裁!三言两语就能打消别人的疑虑。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可以反映出总裁的夫人的关心程度。
这种关心已经到了不经意的言语间都会透露出来的地步。
今天真是他这个CP粉的大胜利!
很快,工作人员在纪司南授意下打开房门,众人都以为能看见一个躺在床上安睡的宋知黎,可实际的房间却是……
空空如也!
除了略显凌乱的被子,整个房间基本看不出有人呆过的痕迹。
纪司南沉了面色,声音也像是在一瞬间沾上寒气,他看向工作人员,“能请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么?”
工作人员早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脸色巨变,“人……人去哪儿了?”
纪司南显然没有预料到还会发生这种情况,“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现在要反过来问我么?”
卫东看着濒临暴走的纪司南,赶忙上前,挡在纪司南和工作人员之间。
他知道总裁一遇到关于夫人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可像现在这样暴躁实在是不多见。
是夫人的失踪加剧了总裁的恐慌?
卫东想着,动作一顿,他难以相信他竟然有一天会用“恐慌”两个字来形容总裁?!
可事实印证了他的猜想。
纪司南的脸色黑如锅底,他咬牙道:“早知道就不放她一个人进来!”
后悔这种大众经常适用的情景,发生在纪司南身上是非常罕见的,至少这是卫东第一次见。
纪司南绕过卫东看向工作人员,“你们安排的安定针呢?注射过安定针的人怎么会自己逃跑?”
工作人员慌乱不已,“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安定针我们确实是吩咐下去了。”
纪司南迅速捕捉到关键字眼,“安排?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这针打在她身上?”
工作人员恍惚一瞬,然后点点头,“对,因为我并不负责注射药物。”
“那是谁负责?”
工作人员紧张道:“院长把这件事交给新来的员工了!”
“新员工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应……应该在配药间!名字是……是桑理!”
纪司南的眼神蓦地一沉,语气危险道:“桑?理?”
工作人员面对这样杀气腾腾的眼神,恨不能将自己缩到地缝中,她结结巴巴道。
“没……没错的,就是桑理……”
画面一转,忙不迭跟着桑理跑路的宋知黎气喘吁吁道:“这还要跑多久?”
“你这么大一个富二代,来接人难道没开车?”
桑理回头对着她俏皮眨眼,“当然有,就快到了,过了这条街就是。”
宋知黎悲叹一声,擦了擦额上的汗,“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把车停这么远?”
桑理朝她伸出手,冬日暖阳打在他身上,衬得他就像霜雪凝成的美少年,像樱花般的淡唇微微勾起,让看见他笑容的人也会情不自禁跟着笑。
“黎黎你跑不动的话,我可以带着你跑哦”
当然,宋知黎对此免疫,她还没忘记几分钟前桑理在疗养院是怎么对着她发癫的。
她见状,反而更加将手往后藏,好像生怕桑理会牵住她一样。
桑理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黎黎你这样真的会让我伤心诶,我又不是什么病原体,你干嘛对我这么避之不及?”
宋知黎漠着一张脸无情道:“你不是病原体,但你肯定有病。”
桑理闻言,一点伤心受挫的感觉都没有,“不愧是黎黎,冷着脸骂人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宋知黎要不是在跑步,并且已经跑出好几条街,乏力且气虚,她肯定会直接伸手锤在桑理身上。
这是油嘴滑舌的人,应得的惩罚!
终于,宋知黎跟着桑理又穿过一条街,这才看见他停在路边的那辆拉风跑车。
“终于……到了……所以……”宋知黎气喘吁吁道:“到底……为什么?!”
桑理面对质问,仍旧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黎黎你要听解释,我当然会说给你听,但是别着急嘛”
他说着从车里变出来一把扇子,帮宋知黎扇了扇风,“看见黎黎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
宋知黎一把从桑理手里夺过扇子,开始自己猛扇。
“扇子,多谢,但你……”她话音未落就是一拳锤在桑理身上。
“需要……受到正义铁拳的制裁!”
桑理吃痛地挨了一下,却憋屈着不敢发出声音,他在挨揍这方面,当然不能比纪司南差!
因为他才是那个要和黎黎拥有以后的人啊!
桑理直接委屈哒哒地开始解释,“我就是想说,我都能提前准备一把扇子给黎黎你扇风。”
“这样一个心疼黎黎你的人,把车停这么远,又怎么可能是为了为难你。”
“原因有二:第一,把车子停远,可以扩大你前夫的搜索范围。”
宋知黎闻言,疑惑地抬头看了桑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是前夫了?我们现在还有夫妻关系。”
桑理不满道:“不是黎黎你跟我说的,而是在我心里,他就是你的前夫!”
“你玩唯心主义这一套是吧?”宋知黎懒得再看桑理,“真是幼稚!”
桑理殷勤地上前,用手帮宋知黎扇风,“我说的即使现在不是事实,以后也会成为事实。”
“难不成黎黎你还会回到他身边去吗?”
宋知黎沉默一瞬,不得不承认桑理说得是对的。
“随便你行了吧,你爱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他,你直接叫他丈夫都行。”
桑理一脸晦气地摇头,“黎黎你不知道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么,你怎么能这么埋汰我呢。”
宋知黎在心里默默吐槽,谁埋汰都没有他埋汰。
整天动不动都撒娇,比甜到掉牙的拔丝地瓜还要夸张。
宋知黎无可奈何道:“那第二个原因呢?”
桑理神秘一笑,“非常凑巧,这第二个原因正好也可以解释黎黎你一开始的疑惑。”
宋知黎闻言偏头看他,“什么疑惑?”
桑理牵住宋知黎的手,抬高,十分有仪式感地,以她的手为轴,原地转了一圈。
“就是……我是怎么混入疗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