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会所接到了徐阳的电话。
知道了陈娟在学校被副校长欺负的事情。
不过我见他们都从学校出来了,便并没有立刻赶过去,而是让徐阳先把陈娟带到公司安抚好,等我下班之后再说。
晚上。
我把李轻眉送到家里之后,李轻眉下车后看着我问道:“你这段时间要不要住我家里?”
我稍微一想便知道李轻眉为什么要我住她家里了,因为我今天得罪曹天一,她怕曹天一会趁着这个机会报复我,如果我住她家里,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了。
“不用了。”
我回过神来拒绝了李轻眉,笑了笑说道:“我不能总是站在你背后的对吧?”
“行,那你遇上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电话。”
李轻眉见我想独自面对这件事情,便也没有勉强我,虽说她很担心我,可是她也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能不能顶天立地我不知道。
但最起码眼下我是不想再退了,也不想一直站在李轻眉的身后。
和李轻眉道了晚安之后,我开车来到了公司,然后便看到了在公司里面待着的徐阳和陈娟,于是我走进去,神色平静的问道:“晚饭吃过没有?”
“我带娟姐在旁边饭店吃过了。”
徐阳见我过来,连忙站了起来。
陈娟看到我回来也是站起来了,不过她有点不敢看我,觉得在学校被人侮辱的事情十分难堪丢脸,低着个头,原本逐渐平静下来的她眼眶又是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我和她发生过关系。
而对女人来说,进入身体是进入她们心里最快的方式,所以陈娟十分在意我看她的眼神。
我自然是十分气愤的,不过我当着陈娟的面并没有表露出来,进来问了她一些细节,见她没有吃实质性的亏,心里放轻松了很多。
成熟人的标志是什么?
标志是遇见事情了不是狰狞怒吼,而是解决事情。
我问完陈娟过程后,笑着对她说道:“没事的,不过是一个教师工作而已,没吃亏就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回头重新找工作就好了,以娟姐你的学历,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嗯”
陈娟见我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心里松了口气,只是眼眶还是有些红,觉得特别的委屈,明明是唐学明欺负她的,结果最后反而要诬赖她勾引他。
想到这里,陈娟红着眼眶抬头看我,问道:“我是不是很丢人?”
“怎么会丢人呢?”
我笑着摇头说道:“长得漂亮又不是你的错,总不能受害者有罪论吧?没事的,别往心里去,像那个副校长这种做人方式,走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徐阳在一旁听到,也是忍不住气愤说道:“东哥,你是没看见那个狗日的表情,得意洋洋的,我听着都气的牙痒痒,好在那几个男老师也算有点良心,故意拉着他,让我多给了他一拳,这孙子就是欠揍。”
“算了,这件事情暂时就算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陈娟问道:“我现在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陈娟是一个比较怕麻烦别人的人,本身今天的事情她就觉得挺麻烦徐阳的了,现在哪里肯让我特意送她回去?
“也行,那你先打车回去,我还有点事情。”
我见时间还没到晚上十点,陈娟一个人打车回去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便起身把她带到路边上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她上车。
在陈娟走后,我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点了一根烟。
我发现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个社会,普通人真的很难有出路,可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并且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比如说曹天一用弓箭指着我。
或许有些人会认为曹天一真的用弓箭射死我,他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会被判死刑。
可是我早已经不会这么天真了,我想,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曹天一的箭下,大概率的结果便是曹天一是误射,然后被判过失杀人罪,接着通过关系运作,赔完钱连牢都不用做。
而我毫无背景的父母能如何?
能经得住村领导,镇领导,甚至县领导上门做说客吗?大概也会相信那所谓的说辞,曹天一是真的失误把他们儿子射死的。
再说了,儿子都已经没了,除了签下刑事谅解书然后接受赔偿款,他们又能做什么?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这就是生活的现实。
那个所谓的副校长唐学明也是如此,凭借着手中副校长的权利,他便可以颠倒黑白,明明是想让胁迫娟姐妥协当他的玩物。
可是到他嘴里,却变成娟姐为了老师的正式岗位故意勾引他,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难听的名声?这名声是可以逼疯人的。
是的。
逼疯。
尽管这世界大部分都是美好的,但是美好的端。
“东哥。”
这个时候,徐阳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回头看向他,平静的看着他,笑了笑,问道:“天上人间的规格,你觉得怎么样?”
“很牛逼。”
徐阳想了一下,发现除了牛逼也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天上人间的高档了,而且里面小费也吓人的很,打歌的公主小费500起,服务员300起,陪酒的公主更是要1000起,这得多么有钱才能进去消费?
关键这些钱都不用他们来给,最后是天上人间的老板张宪刚亲自出面给的钱,可以说面子上给足了他们,到现在徐阳都记得昨天晚上他们在其他人面前风光无限的画面。
“天上人间的背后老板是李轻眉的爸爸。”
我看着徐阳突然说道。
“知道。”
徐阳点了点头,激动的说道:“王强跟我说过。”
“嗯。”
我点了点头,有很多话,我其实挺想跟徐阳说的,比如说我想问他,是想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每个月挣个几千,万把块。
还是想跟着我搏一条出路。
只是这条路可能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有点犹豫,毕竟徐阳和一些混社会的人不一样,徐阳是正儿八经我从老家叫过来的,是普通上班的人,而混社会的人本身就是捞偏门的,既然决定走捞偏门这一行,就得做好捞偏门的代价。
我在犹豫是不是该带着徐阳走这条路。
而也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却是很久没有联系我的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