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涨红了脸,赶紧挣扎。
然而被药物控制的穆北森这会儿却舍不得放开她,只感觉自己是沙漠之中干渴已久的旅人终于遇到了甘甜的救命之水。
他紧紧的抱着夏禾,不敢乱动,却忍不住加大力气把她箍紧。
“小禾……”穆北森哑着嗓子,声音中透出一股隐忍,“你别动,让我静静地抱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
夏禾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慢慢冷静下来,不再挣扎,“好,你说,说完就滚。”
“当年那场地震,我一直以为救我的人是姜婉,因为我醒来看见的是她,她也一直默认是我的救命恩人。”
穆北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维持清醒,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报答她,感谢她,我对她只是感恩,没有喜欢。我喜欢的人是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夏禾一时愣住,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他们居然从一开始,就在错过……
她心里唏嘘一声,纵然如此又如何,已经错过的,无法再挽回了。
她根本不想再和穆北森有什么纠缠了,只想抓出凶手,一一报仇。
夏禾伸手去掰穆北森的胳膊,“爱不爱的,说这些都没有用,已经过去了,你快走。”
“小禾,我只想跟你说清楚,和你道歉,说完我一定走。”穆北森的声音从夏禾头顶幽幽传来,好像穿越亘古的月色一般洒进夏禾心里,“当年因为姜婉的恩情,我不敢喜欢你,因为我当时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报答保护救命恩人一辈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伤害了你,误会了你……”
“还有,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和我结婚。”
穆北森说着,居然嗓音里有些哽咽。
夏禾听得不可思议,穆北森?他居然哭了?他也会哭?
不是夏禾不肯信他,实在是穆北森屡次叫她失望。
从以前穆北森对她爸爸承诺,结婚了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到后来她和哥哥不信他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却被他屡次威胁不打胎就不离婚……
如今呢,她上次在安宝出事后也是相信他了,结果却被人发现他勾结歹徒,帮忙掩藏歹徒行踪。
“是我笨……小禾,真的对不起,我求求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语气充满真诚和悔意,任由谁听了都会动心。
可是偏偏夏禾提前得知了保镖的汇报,知道歹徒因为穆北森的掩护,迟迟不能归案,她怎么可能心软?
夏禾只是皱了皱眉头,重新挣扎着要起来,“我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穆北森把身子蜷得更紧,一阵一阵的焚烧感折磨着他,他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的略略加大。
“小禾……我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弥补我的过错……”穆北森此刻已经烧到有些神志模糊,他一大半都凭着本能在行动。
穆北森呢喃着,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滚烫的舌在她的唇齿间挑逗缠绵,夏禾的意识在抗拒,内心深处却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烈火焚身的感觉。
她只感觉眼前一片晕旋,要被这样热烈的吻溶化。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片刻清明,她一把将他推开,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乱跳。
夏禾吁吁喘气,正准备说话,穆北森却猛然一坐起,大力拉着她就狠狠往下一沉。
夏禾只感觉到娇嫩的脸颊撞到了硬邦邦的胸膛,然后炙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臀就开始往上游走。
穆北森不管不顾的伸出一只大手,捂着夏禾的后脑勺,想强制吻过去。
夏禾被他强迫的一按头,心头火气更大,一股逆反之意直冲天灵盖。
“啪!”她狠狠一扬脖子,快速打了穆北森一耳光,继而趁着他愣神,更是顺势脱身,踹了他***一脚。
“啊……”痛到极致,穆北森连尖叫都没能发出来,捂着双腿蜷缩着滚下了沙发。
“穆北森,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骗我给你当解药吗?!”夏禾气的脸色发白,她不仅是气穆北森诡计多端,更是气自己没有出息,她的身体,居然刚刚面对穆北森的亲热有反应……
夏禾气冲冲的看也不看地上的穆北森,走到冰箱旁边,取了一瓶冰冻矿泉水,对着穆北森就倒了下去。
穆北森自顾自的痛苦呻吟了两声就没动静了,对于夏禾的冰水刺激几乎没什么反应。
夏禾皱了皱眉头,屈下身子看他,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由脸色变得越发严肃。
她试探性的推了推,翻过他的头,这才确信,他是折腾够了,睡过去了。
刚刚做了那些事,现在他居然就这么睡了?!
夏禾气的狠狠踹了他一脚,准备起身去叫保镖,然而脑中灵关一闪,穆北森今天冲上门来说这些,很是蹊跷,他都误会了这么多年,无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知道真相?
夏禾转了转眼珠子,不如借坡下驴,将计就计。
假装收留穆北森在这,不管他是真晕还是假睡,就让他以为自己心善心软,愿意让他在这里歇息。
他来骗自己心软上钩,她也正好探探他的底细。
虽然这么做很冒险,但她实在太想早点找出那几个绑匪的下落。
那些人想要害她的孩子,一日不落网,她一日不能放心。
这么想着,夏禾直接走到门口,把保镖保安和家里的佣人都叫了过来。
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貌似熟睡的穆北森,直截了当的说道:“除了彭叔和蓝姨,你们所有人都盯着他,只要他醒了,就立刻赶他出去,不许他上楼。或者去家里其他任何地方。”
“是。”众人都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夏禾不肯赶穆北森出去,但是她们不敢多问。
夏禾点了点头,这才再一次下楼。
唯有穆北森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被冰水浸湿的地毯上。
她好像是真的睡着了,这半天都没有动一下身子。
夏禾站在沙发后面,看着穆北森湿透了的头发下恍若出水芙蓉般俊俏的脸,还有她衬衣被打湿后露出来的几块腹肌,心里泛出一股复杂的滋味。
不管怎么说,穆北森这个人的皮相真是没得说,难怪她当年会那么痴迷。
夏禾扯起沙发上的毯子,扔到穆北森肚子上,她看了一眼穆北森,旋即起身走到侧门,直接去了酒窖。
两个孩子藏在酒窖里玩了半天早就累了,靠在一起等在门口,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两个孩子当即精神一振。
“妈咪,肯定是妈咪!”
乐宝兴高采烈的拍了拍酒窖的门,“我能听出妈咪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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