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救了。”
此时的女人才敢小心的睁开眼,面前也是一个女人,正目光柔和的盯着自己。
手里拿着个发光小球,衬得她温柔无比。
安忱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女人挡住身子。
因为天冷,外套比较长比较厚,安忱个字很高,衣服刚好挡住。
朝暮也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女人的下半身围住。
“我是不是在做梦?”
女人有些不可置信,被揍得青紫的脸庞盯着安忱,张嘴说的话却带着浓重的口音。
“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得救了。”
安忱又脱掉一条内衬,撕成布条,给女人包扎着伤口。让古风上来把锁着她的铁链切开。
直到手脚重新恢复自由,女人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快走吧,要是被发现你们都走不了的。”
“不会的。”
安忱把她背在背上,轻声安抚。
“我们是探员,你放心吧。”
“探员是啥?”
探员都不知道?
这个年代连探员都不知道的人,安忱心中已经有了底。
“就相当于警察,你是怎么被关在这的?”
“我…我是被骗来的。”
原来女人是农村人,被自己丈夫骗来的。
应该说,是被自己丈夫卖过来的。
丈夫整天好吃懒做的,女人之前被他打得流过产,后面肚子再也没什么动静。
这年头,又不需要种地或者干活,女人除了在家给他做做饭就没什么用。
丈夫盘算着卖钱,骗她在城里找了份好工作,让她去。
女人也想去,她想逃离这里,离男人远远的,也挺想自己赚钱。
结果被带到地方才知道,自己是被卖了。
而且对方逼迫她出卖身子,赚不干净的钱。
女人不愿意,就被带到地下室关了起来,每天吃潲水,衣服扒光绑起来,谁想寻开心了都可以来找她。
将她的自尊按在地上踩,让她妥协。
但他们低估了女人,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赚这种脏钱。
古风越听脸色越沉,他真的没想到在单庆居然还有这么一群无法无天的团伙。
安忱也气得不行,但还是保持冷静。
“放心吧,你出去以后,我们就帮你讨回公道。”
朝暮也气的不行,这种年代了,还有如此迂腐!视法律为无物的人存在!
女人不说话,只是抱紧安忱的脖子。
她不在乎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就想逃离这里。
因为带着个幸存者,行动有些个受限。
安忱主动请缨背着这名幸存者,毕竟古风跟朝暮的能力如果双手不得闲,就会受限。
还是自己背着好一点,看到规则提醒两人就好。
女人也很轻,瘦得像一张纸,安忱如今的力气抗个几百斤的水泥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她。
又打开了几间屋子,发现了两具尸体,但死得都有点久了,朝暮的能力发挥不了作用。
“地下室都看完了,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让三人更没想到的是,这地下室居然没有怪物?
不可能吧。
难道怪物都去楼上找活人填肚子去了?
“回一楼吧。”
安忱出声,朝暮扑哧一下笑出声。
“我发现我们还真是心意相通。”
古风也同样赞同。
三人找到了通往刚刚那间卧室的楼梯,往上走着。
此时,在二楼的房间跟怪物打得如火如荼的枯鸦心里则是奇怪,
这么点大地方,先进来的那三个呢?
跑哪儿去了。
回到一楼,安忱把床单的被套拆了,把女人包好,绑在自己身上。
“这样就不担心遇到怪物打斗的时候弄掉你了。”
女人点头,双手环住安忱的脖子。
其实她不比安忱大多少,今年才23岁。
只是十七岁就嫁人的她被蹉跎得像三十好几了一样。
古风小心地推开门,见走廊没什么情况,招呼几人可以出来。
安忱刚出来,就灵敏的听到声音。
“楼上有情况。”
“什么情况?”
古风跟朝暮异口同声地问。
“好像是…打斗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三人一合计,快速上二楼。
然而,在楼梯间却被堵住。
看着面前长得怪迷日眼的怪物,安忱跟朝暮都觉着一阵反胃。
这长得啥啊,没人在意就乱长是吧?
怪物通体粑粑黄颜色,看着也像粘液动物,一坨一坨的。
更像粑粑了。
底下还突出一块肉,不停挥动着
“好货,好货!”
怪物眼睛一眯,一嘴的大黄牙盯着安忱跟朝暮就是笑。
古风皱起眉头,拿出自己的刀。
“你们上去,我来解决它。”
“不用那么麻烦,把它底下那块肉剁了就成。”
安忱冷着脸,淡定的说道。
怪物一听,眯眯眼瞬间瞪大就要往楼上跑。
古风冲它喝道:
“想跑?!”
一击风刃上去,直接削掉了那块凸出的肉。
“啊!!啊!”
怪物痛苦的惨叫,在地上挣扎,好不痛苦。
削掉那块肉的古风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感觉胯下一凉。
朝暮也反应过来,有些后悔没有自己动手。
她就喜欢给怪物做绝育手术。
安忱看到了这怪物的规则,只是有些少儿不宜,就不给你们写下来了。
“打斗声还没停,我们快去看看。”
安忱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上去,另外两人紧跟着。
到了二楼,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安忱跑上去,果然看到了枯鸦。
“副局!”
“跑哪儿去了你们!”
枯鸦皱眉,应付得还算从容。
安忱背后的女人从刚刚看到怪物的时候就傻住了,此时才反应过来,害怕地问安忱:
“这是发生什么了?”
“被规则异闻降临了。”
“规则异闻是什么?”
想着女人从农村上来,可能不清楚,安忱耐心解释:
“就是很危险的东西,被规则异闻占领后,会生出很多怪物来,这些怪物都会吃人。”
女人眼睛亮了亮,更好奇的问:
“那这里面的人…”
是不是都死了。
她很希望他们都去死。
“可能会死,但如果没死,我们也要救出去。”
“为什么要救?他们都是丧尽天良的东西。”
“你要知道,救每一个幸存者是我们探员必须做的。触犯法律的人应该受到法律的审判,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