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傻柱吓了一跳。
“啊!”他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把信封就往易大妈手里塞。
“一大妈,有事儿你说事儿,你要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儿,伱直接说,我考虑考虑看能干不能干,钱你先别忙着往我手里塞。”这一下傻柱心里是真的慌了,心脏砰砰的直跳,他现在脑子里联想出了很多场景,全都是血淋淋的,不可告人的事情。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傻柱虽然最近过得有点揪心,但是也不想牵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别说是1500块钱,就是给他15,000块钱,他傻柱也不拿自己的日子换呀。
傻柱边说还边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有打算现在开门就出去,以后再也不跟易大妈打任何交道的想法。
易大妈苍白的面孔露出一丝很有玩味的笑容,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傻柱,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那个样子让傻柱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哎,原来挺慈眉善目的易大妈怎么现在成这副鬼样子了?
就在傻柱已经打定主意,现在就要转身开门跑出去的时候,听见一大妈开口说道:“这1500块钱你就心安理得,踏踏实实的拿着吧,我跟你说吧,这是你的钱,不是要让你干什么事情。”
傻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易大妈又把信封塞到他手里,他才恍然醒悟,“易大妈,你说什么呀?什么叫是我的钱呀?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傻柱觉得易大妈这是玩什么手段?还拿这样的话来诓骗他,难道真觉得我傻柱傻吗?
易大妈笑了笑,接着又对傻柱说:“我没骗你,这就是你的钱,是你们老何家的钱,或者说是你爹何大清留给你的钱。对了,也不能说是留给你的,里边有很大一部分是留给何雨水的。”
说吧,易大妈静静的看着傻柱。
傻柱,这会儿是真傻了。眼神迷茫的看着易大妈,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厚厚的信封。“我们家的钱,我爹留下来的。”
他突然抬起头,奇怪的问:“我们家的钱,怎么在你手里啊?而且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易大妈笑了笑,说道:“这我可不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功夫了,去问问你易大爷吧。你到时候当面问问他,看他为什么不把你爹留给你的钱还给你。对了,我得说明白,这钱是你爹每个月寄过来10块钱,慢慢攒下来的。这么多年算个大概也就是1500,差一点儿我给你补了个整。”
傻柱傻愣愣的,手里捧着装了1500块钱的信封。
易大妈又对他说:“好了,我事儿说完了,拿着钱走吧,上班去吧。”
说完,她不等傻柱有回应,转身进了里屋,听动静,好像掀开被子上床睡觉去了。
傻柱还想多问两句具体的情况,可是看易大妈的情形,他只好先把话又咽了回去。他拿着信封开门,正要出屋,又听见里间,一大妈对着他喊了一句:“你别忘了啊,那1500块钱大部分是你爹要留给何雨水,让她以后当嫁妆的。”
傻柱嗯了一声,又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易大妈再没了动静,他便开门出了东厢房。
正好,他这边刚从东厢房出来,对面秦淮茹也从西厢房出门,看样子是准备上班去了。
傻柱把装钱的信封揣进怀里,对秦淮茹说:“秦姐,待会儿你去帮我请个假,今天食堂里你盯着点儿,我有事儿。”
秦淮茹奇怪的看了看傻柱,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四合院上班去了。
傻柱回到自己屋里,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信封,打开看了看,真是厚厚的全是钱,他也没心思数。
心里在那想着刚才易大妈说的话,现在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他就是脑子里再不操心,不愿意多想,现在也知道,原来易大爷那么豪爽大方,钱原来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怪不得上回他往外边拿那五六百块钱,丝毫没有犹豫,说掏就掏了。
哎,傻柱,还是把钱从信封里掏出来,拿在手里,看着那一张张的钞票,心里觉得很没有意思。一个月10块钱,现在能攒到1500,算算也是从他爹何大清走那一天,基本上就有这回事了,可是易中海从来没露过一丝口风,傻柱怔怔出神,脑子里回想着原来跟易中海打交道的一幕一幕,心里一片冰凉。
最近一直深居浅出,非常低调的张桂芬,端着尿盆去胡同里的厕所倒了夜尿。回到胡同里的时候,院里已经安静了许多,该上班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她走到中院,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正房,惊喜的发现傻柱的屋子,门竟然开了道缝,没锁。
咦,难道说傻柱没去上班?张桂芬心思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跟傻柱好好交流交流,解除一下互相之间的隔阂误会。她朝着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加快脚步,走到傻柱屋门口直接推门闪身进去,然后随身反手把屋门关好。
张桂芬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傻柱手里那厚厚一沓的钱,嘴巴张的老大。“钱,好多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傻柱听见动静,愕然抬头,看见瞪大眼睛,盯着他手里钱发愣的张桂芬,心头一慌,连忙就要把钱装回信封。
谁知道,张桂芬动作竟然迅捷无比,从屋门口一下扑了到床边,狠狠使劲抓住了傻柱拿钱的手。
傻柱连忙说:“桂芬你干什么?”
张桂芬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急切的问:“傻柱,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这有多少?这得有好几百吧。”
真的,现在张桂芬心里是一阵的狂喜啊。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没想到不吭不哈,邋邋遢遢的傻柱不但家里有房,还有这么多钱。这钱是谁的?那不就是以后她肚子里孩子的吗?
张桂芬这么想着,心里十分激动,就朝着信封抓了过去。
傻柱急了,连忙用力挣脱开,挡住了张桂芬的动作,嘴里说道:“张桂芬,你干什么呢?”
张桂芬说:“快把钱给我,让我看看有多少。”
傻柱说:“钱有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什么看。”
张桂芬咬着牙,怒目圆睁,瞪着傻柱:“哼,你偷了老娘,我给你怀着孩子,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傻柱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又咽了回去,不过他手里也没停,直接把手里的钱塞进了兜里。
他对张桂芬说:“这钱跟你没关系,这都是雨水的嫁妆钱。”
“什么,何雨水的嫁妆?”张桂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事,谁家嫁闺女能有这么多嫁妆?
“傻柱,你当我是傻子是吧?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的手里那么厚一沓钱,你给我说都是何雨水的嫁妆。你们老何家闺女这么值钱。那你们老何家的下一代值钱不值钱呀?”
说着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盯着傻柱看。
傻柱看着她摸肚子的动作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躁,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有必要给你解释那么多,我说了是何雨水的嫁妆钱那就是何雨水的嫁妆钱,我骗你干嘛?这都是我爹留给他的。”
“你爹留的?那你爹给你留多少啊?”
傻柱说:“我爹给我留了一身本事,还留了几间房,还有一个工作。你说留多少啊?”
张桂芬呵呵冷笑了两声,“嘿,我发现你们老何家的规矩还挺奇怪呢,对自家闺女这么好。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儿子跟闺女这么算账的。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认为你爹留的都是给儿子的,那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何雨水嫁妆按规矩来,该是多少是多少,你别在这儿拿那个借口蒙我。”
张桂芬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看她说话的意思好像那钱要不算到傻柱头上,简直就跟何雨水要抢她的钱一样。
现在傻柱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扇一巴掌,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什么时候能养成随手关门上锁的好习惯呀。
上一次半夜,睡觉不关门,然后直接让张桂芬把人给偷了,现在拿着一堆钱在这发愣,还是开着个门,又把张桂芬给招过来了。这个张桂芬怕不是老天爷派下来,专门过来跟他找别扭的吧。
终于被纠缠的有点儿烦的傻柱对张桂芬说:“你真当我是傻子呀,都现在这种情况了,你说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都跟易中海那样了,还跟我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你怎么好意思呀?”
张贵芬一愣,然后心里边儿是又急又恼,可是她也真解释不清了,本来算的好好的事情,似乎还真不好说清楚了。
原来,她趁机弄了多好的一个局面。她一个人左右逢源,一人吃三家,一个孩子三家养。
现在可好,估计许家,还有傻柱,这两边算是都说不清楚了。
哎,好像这么一想的话,肚子里这个孩子只能算到易种海头上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张桂芬,一下子手足无力,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