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你又如何?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大殿之上,一群男人尽作泼妇样,毫无君臣之礼,尔等要造反不成!”
赵安一声断喝宛如炸雷。
所有官员皆是一愣,骤然偃旗息鼓,缩着脖子不再高声尖叫。
女帝接过话尾,直视陈国公:“是朕要赵公公发表意见,难道朕在这朝堂上,这点权利也没有了?”
“臣等不敢——”
百官跪地。
陈国公道:“陛下切勿气坏了身子,赵公公说得不错,户部尚书没钱,是该严惩,只是……”
“既然陈国公觉得该严惩,那就拖出去打三十廷杖。”
女帝见缝插针,当场下令。
禁卫军虎狼一样闯入进来,抓住了户部尚书,后者大喊大叫:“陛下,臣冤枉啊!”
“掌管朝廷钱袋,却总是说没钱。没用的废物!赵安,你去监督,给朕狠狠地打。”
“喏。”
赵安大步走下金殿,让侍卫拖走了哀嚎的户部尚书。
除却陈国公,百官皆是愤愤之色。
他们也都看出来了,户部尚书这顿板子免不了了。
女帝继续道:“督造马蹄铁一事,朕意已决,就由乾宇负责。”
“陛下!”
工部尚书还打算谏言,陈国公瞪了一眼,他赶忙低下了头。
至此,早朝结束。
百官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聚集到了殿外。
赵安让禁卫按住户部尚书,亲自抡起板子举过头顶。
一棍子下去,直接要了户部尚书半条命!
他叫得跟杀猪一般,“赵安,老子饶不了你!”
呵呵!
龟儿子,让你骂!
第二棍落下,用尽力气,又快又狠,而且打得不是屁股,是脊椎尾!
官员们看得头皮发麻,这阉人是往死里打啊!
陈国公看了两眼,未多说什么,径直拂袖而去。
对他来说,折损一个户部尚书罢了,反正户部侍郎也是他的人,随时能顶上去。
赵安叫住了也打算离开的官员们,戏谑道:“诸位大人可以继续看,不收门票。”
“赵公公,你打这么狠,是会打死人的!”
“对啊,你公报私仇杀害朝廷命官,我等定当弹劾你!”
他们尽管说,赵安要是收一分力就算是输。
啪啪啪!
一棍接着一棍,打得户部尚书哭爹喊娘,屁股直接被打烂,脊椎骨也被打断了!
简而言之就一句话,半身不遂。
最终,三十棍结束,户部尚书还剩下一口气,一身是血的被拖走。
百官骂声震天。
赵安当着他们的面,将滴血的棍子一扔,他们对视,骂骂咧咧地跑路。
他们不傻,赵安这是在警告他们以后嘴巴都小心点,再敢冒犯陛下,只要挨板子,直接给他们干废!
殊不知,赵安打废户部尚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群臣向陈国公施压。
但陈国公能做什么?
他还没准备好造反,不可能有明面的动作,即便有动作,也是下作的手段,赵安自诩能挡住。
只要接下来一次交锋,陈国公作了无用功,集团内部就会出现裂痕,因为陈国公保不住他们!
到那时,便是用离间计的时候。
御书房内。
女帝揉着眉头一声不吭。
赵安转到她身后,帮她按摩香肩,她低声道:“赵安,我好累……”
她没有说朕。
赵安递了一杯茶,傲然道:“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有办法让六部尚书倒戈。”
“估计镇国公会在马蹄铁的事上大做文章,甚至不排除让人刺杀你,今天你太激进了。”
“不激进怎么逼他们对陈氏施压,这几天陈国公会不断从内帑要钱,名目都给你列好了。只要你拿不出钱,他就会在军中大肆散播消息,说你苛待军士。看着吧,圣门要倒霉了。”
赵安的目光变得锐利,女帝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
“圣门出资威胁到了陈氏的计划,所以圣门名下的一些产业,很快就会被摧毁。”
“陈氏怎么敢!”
“你连京城都束手无策,外地更管不了。天高皇帝远,说得就是你。”
赵安不得不给女帝上点眼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要对付陈氏,会死很多人。
女帝幽幽地叹了口气,趴在桌边,目光显得呆滞。
她的压力太大了,官员都不听指挥,身边除却被渗透的禁卫军外,根本没有兵权。
赵安宽慰道:“安心,起码短时间内陈国公不会造反。”
“为何?朝廷铁桶一块又手握兵权,他明天废了朕,朕都不意外。”
“因为你还有外戚。”
赵安眨了眨眼,女帝顿时一怔。
外戚……
太后手里的洛家就是外戚,以那老妖婆的手段,鬼知道洛家在封地掌握了多少兵权,这也是陈国公不敢造次的一个原因。
除此之外,蜀中的兵力还掌握在乾宇手中,威慑大于实际作用,聊胜于无。
朝中的武将,诸如张齐之流,有意嫁妹入宫。
再比如云家在外的那些人,或为郡守,或为县守,早先就让云妃发信,令他们私底下置备军械钱粮,以防不测,未来他们都是要入朝的。
这些力量纠结在一起,已是不差,何况东宫之中,黑厂也在筹备。
赵安头条不紊的帮女帝梳理个中关节,以及接下来的计划。
女帝颓败的表情逐渐消失。
“此外,陛下不会真以为大夏国建只是一个建筑团队吧?乾宇会制定章程训练他们的体魄,拿起武器就是士兵。”
赵安笑容可掬,女帝的美眸则是瞪得滚圆。
原来这奴才无形中已为她谋划了这么多!
“当前第一要务,是提高你和圣门的威望,我已安排下去。再者是利用国子监和那些武勋的子嗣搞好关系,这一环节我会亲自来。”
“提升朕的威望?”
女帝有太多问题要问,这奴才究竟准备了多少后手,光是听就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她有兴趣,赵安不妨跟她讲一讲,造反的流程是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在一个安静的大环境中造反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逼宫,一种是制造混乱。
前者陈国公就不用想了,首先他不是皇亲国戚,再者逼宫之前必须掌握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