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在这座岛屿的深处有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村子里的人每天下海捕鱼,种地农耕,偶尔出去和对岸的人们换取生活用品,日子虽然都不富裕,但起码吃喝是不成问题的,而这个血人就是这座村子的村民。
忽然有一天,海岛上狂风四起,突如其来的大风不止吹走他们赖以生存的渔船,还吹倒了他们的村庄,出海的村民也没能回来,就再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时候,一个自称魮的女人来到了村庄。
魮说是因为她引起大风,才造成了这场悲剧,想要补偿村民,村民很气愤与魮对峙起来,但是下一秒魮竟然变出许多珍珠来,村民知道这种东西在对岸很值钱,起码可以比他们捕的鱼值钱。
但许多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亲人的村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补偿,舭只好匆匆离开了村子,等到她再次来到村子的时候,还带回了几个出海没有归来的村民。
纰从那天起就留在了村庄,整日陪伴村民出海捕鱼保证他们每一次都可以满载而归,那些死里逃生的村民见到紕的神通后也不敢多言,渐渐的村民都将她信奉为神明,除了失去亲人的那些村民。
可是捕鱼哪里有珍珠值钱呢,村长提出每天辛苦出海只能和岸上的人换一点点物品,不如让紕直接补偿他们珍珠,这样就村民就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
村里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村长的说法,而那些遇难村民亲属的声音被人刻意无视排挤,魮欣然接受了村长的请求,相比于每日召唤鱼群,直接赠予珍珠对于她来说更加容易很多。
就这样村子里一旦有人没钱或者想要买东西都会跑去找蚍要,期初魮很大方,每一家都会给很多珍珠,村民刻意将珍珠藏起来存着,隔三差五就会要。
要珍珠的日子持续了一年,村子里除了还记得失亲之仇的村民外,再也没有人自食其力的生活,后来村民发现舭给的真准越来越少了,从最开始的几十颗变成了现在的十几颗。
村民以为魮不想给了,怕终有一日神明会离去,他们现在无法离开这种伸手要钱的生活,如果神明离去对于他们来说将会是灭顶之灾。
村长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召集村民商量出了对策,找出三个年轻人轮换着每日跟踪魮的行踪,务必要找到纰珍珠的来源,这样就算神明离开也不怕没有钱生活。
在他们不停段的跟踪下,终于他们发现了批的秘密,所有的珍珠都是由舭从嘴里吐出来的,一次就是数不清的珍珠,金钱迷乱了他们的眼,村长以为紕的肚子就是仙人储存宝贝的地方,大胆的想要杀鱼取卵。
但是仙人的力量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强大,村长提议毒杀,这是最安全的办法,如果魮没有死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紕死了他们就可以顺利得到宝库」。
村民成功了,一场晚宴成功的将他们的神明杀死,他们残忍刨开舭的肚皮,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村民崩溃了,痛恨村长出的主意,指责他让所有人失去了生活来源。
村长一家被愤怒的村民活活打死,尸体倒在紕的身旁无人理睬,直到腐烂臭气熏天才有人想要去处理,在处理村长一家尸体时,村民突然发现批的尸体长出了珍珠,人们欣喜若狂,原来神明就算是死了也还有神力,村民将舭的尸体供在祠堂中,心安理得地拿着珍珠。
存够了珍珠,村民照常将珍珠交给新的村长,由村长出海给他们换取物品,就在即将出海的时候,他们发现无论用什么办法船都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走不出这座岛屿了。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长突然发起疯来,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胸膛用力扯下了自己的皮肤,一块一块的皮散落在地上,等到村长停下自己的动作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在场的村民全都被吓得六神无主,这样的恐怖行为就像是瘟疫一样,从村长开始一个一个传染给所有人,包括从未加入他们的村民都没有幸免。
所有人都变成了没有人皮的怪物,太阳一出来触
就浑自临碰到阳光他们就会浑身灼烧般的疼痛,他们畏光,自他们思业
杀不能,痛不欲生。
村民守着无尽的财宝,珍珠堆积如山,他们盼望着时间过的能过的快一些,再快一些,希望早点走到寿命的尽头,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五十年……
最可怕的是,这种情况还会遗传。
他们的子孙后代,从生下来开始就失去了人皮。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十年,直到有外来人误打误撞闯入岛屿
只要进入祠堂的人都会被诅咒,三天便会蜕皮,这皮只要身高体型大差不差都能穿上,他们用财宝引诱外来人进入祠堂,穿山别人的皮,才终于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
虽然人皮在别人身上,只能维持最多三年的时间。
岛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外来人了,直到洛无忧的朋友来这里进行开发。
血人藏在地窖里,一开始没人发现。
有工人误打误撞,闯到了祠堂内,他们暗戳戳的守着,直到对方快要蜕皮时,将人敲昏,关起来,等着穿上他的皮,引诱更多工人进来。
村长的儿子看上了洛无忧的皮,因为他最好看,也最富贵。
可洛无忧胆子小,太谨慎,有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任凭他们怎么引诱都不上当,村长儿子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洛无忧朋友的皮。
穿上人皮后,血人似乎就能从人皮上感受到原主人的记忆与习惯,就算不去刻意模仿也很难让人看出端倪,这也是他们能悄无声息做这种事情,却一直没人发现的原因。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从前并不是村里的人“
沈未寻听完这村子的故事,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有点可怜那只被人拆了的紕。
人心的贪婪从来不止于此,魮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到了这么一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