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长大要明白什么我过生日不应该是我这个小孩的事情吗,为什么是大人的事情师父不是说只要我解决了家里的事,报恩之后就能回道观吗可是我已经解决完了呀。“
聪明的小孩不好糊弄。
聪明且逻辑性极强的小孩更不好糊弄。
软软条理清晰的问题,怼的张自成哑口无言。
给跪了师妹求你别问了
张自成想当个锯嘴葫芦,只要他保持沉默,那他说的话就不能成为呈堂正供。
可有谁能顶得住小团子眼巴巴的可怜光波呢
一双水汪汪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
小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渴望,还带着浓浓的依赖。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谁能扛得住啊
张自成是扛不住的。
他倒是也想说谎。
可他道佛双修,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他不能说谎啊
张自成一瘪嘴,委屈至极。
早知道就过来偷偷看一眼,立刻跑路了。
“二哥,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呢“
软软瘪嘴,看起来好像要哭。
张自成心中警铃大作。
雾草师妹别哭师兄头拧下来给你玩
“哎,我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师父去哪了,师父就说要下山办点正事,然后直接带着大师兄跑路了,至于我们剩下的几个,师父直接放养,让我们爱去哪玩去哪玩,总之不要在道观就行。“
也不能去找你。
张自成没把实情全说出来,全都挑着软软能听的说。
这孩子看着心眼大,其实可敏感了呢。
乡下人有喜欢拿孩子打趣的。
看到软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就想逗逗。
说什么,你师父师兄不要你了,跟我回家之类的话。
软软每次听到这话都哭。
还不是撒泼打滚放声大哭,而是那种真的伤透心的默默流泪。
看的人揪心。
他们也知道开这种玩笑的人心里没什么恶意,可这对软软来说伤害极大。
虽然经过他们礼貌而又委婉的威胁后,就没人再打趣软软。
但是孩子对这种事儿依然极其敏感。
小孩打小就清楚自己没爹没妈。
生怕会失去他们这几个亲人。
现在就算有爹有妈,她也要没了父爱母爱的概念。
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家,也不过是因为慕国亦对她足够好,她愿意回报善意。
听话。
要是被小团子知道,师父说不允许他们主动找她,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呢。
“总之,等师父忙完自己的事,肯定会接你回去的,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你四师兄的电话不也有吗一会儿我把你三师兄电话也给你,至于老大和师父,我们也联系不上。“
张自成不建议在背后欺师灭祖。
他们几个想软软想的紧。
说是软软离不开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反正偷偷见面师父又不知道。
大不了回去跪一个月香。
“那好吧。“
小团子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张自成于心不忍,把孩子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儿的哄了半天,才见到点笑模样。
不过还好,小朋友脑容量都不大。
烦恼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师兄妹在房间里玩了一个下午,什么悲伤的情绪都不在了。
入夜,张自成躺在客房床上,耳边突然响起了女人的低语。
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呻吟。
张自成猛然睁开双眼,叹了口气后,直接翻窗离开了别墅。
偷的半日欢,又得跑路了。
张自成以为自己走的悄无声息,实际上在他身边发生异常时,小团子就从梦中惊醒了。
她看到了师兄离去的背影,跟着一起翻窗出门。
可走到了大门口,就停了下来。
目送着张自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
“哎”
软软叹了口气,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一阵凉风吹来,感受到丝丝冷意,小团子略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不过这次,她走的是正门。
恰好死狗慕聪满血复活,从房间爬出来,准备找点吃的填肚子。
两兄妹就这么碰了个照面。
“软软你怎么还不睡觉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的。”
慕聪看了一眼时间。
没错啊,凌晨三点了。
“哼我才不会长不高,我刚刚是去送师兄出门了“
软软掐起腰。
多少对身高这件事情有点怨念。
对于同龄人来说,软软的身高发育算晚的。
也就能比得过三岁小孩。
对此她颇为为痛心。
“好好好,你能长高,你师兄怎么挑着大半夜的点走啊遇到急事儿了“
慕聪丝毫没有感受到妹妹的怨念,只挑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问。
“算是吧,又有艳鬼找他了,师兄大概是不想给我们造成困扰,所以就走了。”
软软撅着嘴,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艳鬼怎么总有那玩意儿找他不是吧,他那么禽兽的吗,连女鬼都要勾搭还是他惹了太多桃花债,人家做鬼都不想放过他”
慕聪突然回想起那天张自成打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的诡异呻吟。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几乎什么都懂了。
不由自主就想歪了几分。
“不是,你也不要当着我师兄的面说这种话,他会揍你的。”
小团子明显不太想搭理慕聪。
虽然现在连那讨厌的气息都没了,可人这张嘴依旧非常惹人不喜。
对于软软来说,道观的师兄与师父就是逆鳞。
是没有人能够超越比拟的存在。
她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他们的不好。
也不允许任何人,往他们的伤疤上戳。
尤其是二师兄。
二师兄的命格特殊,从出生起就非常吸引邪祟。
尤其是艳鬼。
艳鬼这个名字听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看似被这种鬼缠着也没什么。
但实际上,艳鬼也能让人家破人亡。
二师兄,就是被一只艳鬼害得没了爸妈,要不是一个路过的苦行僧救了他,还收留了他。
二师兄恐怕早没了。
可后来,那位苦行僧也因一只觊觎二师兄的艳鬼没了性命。
自己独自流浪五年,直到师父收留庇护,才得以安稳。
之前不懂事的三师兄也这么打趣过二师兄。
说得话和二哥哥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然后
三师兄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
那时候她跟三师兄关系很好,想去闹二师兄。
师父把她拦下来了。
问她“要是师父死了,有人说你跟杀了师父的人关系很好,你最黏着他,你会开心吗”
以己度人。
她不会开心,还会把说这种话的人揍一顿。
从那之后,她便懂了二师兄的苦。
想到这儿,软软觉得眼前的二哥哥更不顺眼了。
直接飞了一个刀眼过去。
气鼓鼓的上楼,模样看起来暴躁的不行。
慕聪
我又说错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