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姐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出去了。”
宁娇挥了挥手,小女佣很快就走了出去。
随后,宁娇发现,枕头边上放着一些崭新的睡衣。
宁娇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头的夜空,陷入了沉默中。
这里不属于她,但是她却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这是她的身体残留的潜意识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宁娇吓了一跳,赶紧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谁呀?”
她压低嗓音喊道。
“宁小姐,是我,我有话和你说。”门外响起管家略微沧桑的声音。
宁娇蓦地愣住,想起之前管家对她恶劣的态度,心里顿时疑惑不已。
管家这是想干嘛?
宁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起床去开门。
宁娇打开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立刻出现她面前。
宁娇皱眉看着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
管家看着她的容颜,似乎有些哽咽,但是想起自己训练有素,所以不能再次失态了。
“宁小姐,抱歉,刚刚是我不对,”管家语气温和地道,“我刚才太冲动了。宁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宁娇狐疑地看着管家,这人态度变化这么大,该不会是有诈吧?
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否认了。
这里可是谢隽琉的地盘,怎么样他都不敢害自己吧。
随后,宁娇看见他手里端着一碗汤。
“宁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我给你熬制的安神汤,他说你今晚受惊了,喝了这个汤,会舒服点。”
宁娇,……
“他什么时候说的?”她狐疑地问。
“就在宁小姐上楼没一会儿。”管家道。
宁娇哦了一声,伸手接过汤,觉得这个老管家,没必要骗自己。
随后,她把汤吹凉了,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虽然不知道这汤有什么古怪,但是,谢隽琉应该没有害她的动机。
而且,她现在身处他的地盘,这些人根本不敢下药吧!
“谢谢你。”
宁娇把空碗递给了管家,管家看到空的碗底,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嗯,宁小姐,我先退下了。”
管家转身离开,宁娇这才松了一口气,却猛然感觉到,头晕眼。
她揉了揉额头,感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宁娇坐在床上,咬唇。
这汤肯定有问题。
这个老东西,究竟想搞什么鬼?
宁娇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想要呼救。
下一秒,却直接失去意识,躺在了地毯上。
老管家这才停下脚步,浑浊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少爷,宁小姐已经离开了。”
谢隽琉眉头一皱,并未说什么。
见状,老管家松了一口气,“少爷,早餐已经为你备好。”
谢隽琉点了点头,便坐在了餐桌上。
正准备吃饭,却听到一阵甜腻的声音。
“阿琉,昨天你怎么不等我啊,说好了一起回家啊。”
许美意走了进来,她今天特地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衬托她更显热情。
她一头波浪卷披肩发,五官精致,妆容妖娆,只不过此时脸上有几分委屈。
谢隽琉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许美意走了上去,坐在谢隽琉旁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谢隽琉瞥了她一眼,“说好什么了?”
许美意瞪大双眸,难以置信道,“我们说好了,一起回家啊,你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剧场,哼!”
谢隽琉冷着脸,慢条斯理地用完餐,随后站起身来。
“许美意,我并未答应过你什么,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癔想。”
谢隽琉语气冰冷,仿佛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
许美意闻言,眼眶迅速红了,眼底满是委屈,她抬头望着谢隽琉。
“阿琉,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啊?”
许美意捂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随后,泪珠便一颗颗滚落,楚楚可怜地望着谢隽琉,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兽,惹人疼惜。
可惜,她忘记了,谢隽琉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而且,她惯会使用这一招,谢隽琉已经看得厌烦疲倦了。
所以,谢隽琉从来都不喜欢别人逼迫他做任何事情,
“够了!许美意,如果你还不收敛的话,我马上叫人送你回家!”
“阿琉!”
许美意哭泣不止,不愿意相信谢隽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她抽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可谢隽琉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行了,许美意适可而止,我要去公司了。”
谢隽琉根本不想搭理她,径直就走了出去。
许美意满脸泪水,等到谢隽琉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她起身,满脸嫉妒怨恨。
这时,管家也走了过来。
“许小姐……”
许美意冷声道,“昨晚,阿琉带那个贱人回来了?”
“没错。”管家不敢有隐瞒,毕竟,昨晚他也在场。
“所以,那个贱人在哪里?”许美意威胁道。
管家顿了顿,随后凑近许美意说道,“许小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安排了。”
“那就好,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出现在阿琉面前,就别怪我无情!”
许美意面容狰狞,语气狠厉地道。
管家犹豫道,“许小姐,您确定这么做合适吗?万一让少爷知道了……”
许美意冷笑,“放心吧,阿琉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而且你难道不想宁娇彻底离开他?”
管家点了点头,“一切听从许小姐的安排。”
许美意冷哼一声,直接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吩咐着女佣。
“你给我倒水!”
“是,许小姐。”
小女佣立刻会意,连忙去倒水。
没一会儿,她便端着水杯走了过来,恭恭敬敬递给了许美意。
“许小姐,请喝水。”
许美意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随后脸色突变,直接把水泼到了小女佣脸上。
“太冰了!”
小女佣被劈头盖脸浇了冷水,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得战战兢兢地擦干净了脸,再次低垂下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该死的贱人!”许美意恶狠狠骂道。